去做,辅佐他成就霸业。 不然,就滚吧。”
等了整整一天一夜,他的父亲终于开门出来见他了,而时隔多年再见,他对儿子说的话,永远是让他去血洗江 山,即使赔上万千的百姓还有独子的性命,对于这个固执的老臣而言也是必须的。
君上邪轻衫飘逸,久久沉默。
去天雪山的路上,太阳己经爬到了最高点,七月用手作扇在煽风祛暑。
“现在我们去哪里? ”一路上她一点都不知道肖子骞的安排,而投宿在一个有火蚁的酒家,想必也不是意外之 举,定是他查探到的。
想到此,她心中泛起淡淡的暖意,他真的是在尽力帮自己凑齐药方。
铃儿换下木头驾车,木头走进来,道:“夫人方子上的十味药分别是牵机草、血月、景蓝花、龙涎香、沉檀龙 麝、冰玄兰、火蚁、格桑玉和青魄水,而这些都是稀世珍宝,前面的三味药夫人己经得到了。龙涎香在公子手里,而 火蚁在西域僧人手里,公子己经派人去跟踪他了。至于格桑玉……是在皇宫里,青魄水却至今无人知道是什么东 西。”
七月被这番话惊得一愣一愣的。果然!肖子骞身边的每个人,即使是书童也绝非简单。而想不到肖子骞竟然安排 得如此缜密,得到这些东西除了机缘以外,巨大的人力物力果然也是必须的。
“沉檀龙麝只有在天雪山上的蚊龙身体内才有,而冰玄兰要在开花瞬间,得蚊龙喷射冰才能叫做冰玄兰,先要取 的冰玄兰才能杀蚊取香。”
“夫人,此途凶阻异多,您真的要去吗?”木头点头同意,又不安地看向七月,希望她可以回心转意。
七月郑重地点头,而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肖子骞则一言未发。
马车在崎岖的小路上行驶,七月时不时偷瞄一眼坐在旁边的人儿。见他眉宇沉静,阳光透过纱窗落在他精致的五 官上,仿佛精雕细刻一般。忽然间,她心里的内疚不知何故,更甚了。
中午稍作歇息,他们又打算继续赶路。
“其实,可以不用那么着急的,我想我们找一间山野边的客栈,再休息一天也无碍。”七月有些过意不去。她一 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另一边挪去。
肖子骞盯着她的脸颊看了半晌,七月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正预发问,却见他伸出手臂,按住想要躲开的某人,松 散一笑,把一粒粘在她唇边的面渣拿开,轻声道:“走吧。”
木头和铃儿赶紧收拾包裹,七月呆呆地问:“你是不是在生气?”
“没有啊。”
“我还是觉得你在生气。”七月斟酌了好一番,才小心翼翼地问出口。脚下有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火堆,弄得火 星四派。
“这是笑容,生气是这个样子的吗?”肖子骞指着自己弯弯的唇瓣,挑了挑眉。
七月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总是觉得肖子骞好像有点不高兴。到底自己固执地要去天雪山,会陷大家于危险当 中,还是在客栈里遇到的那帮人,让他心生烦闷呢?
“走吧,既然你急着去天雪山,何必再耽搁呢。”肖子骞看到她立在后面,冲她招了招手,笑容温润了少许。
七月被那温暖的笑容熏得眼神恍惚了一下,愣了片刻,才在铃儿的催促下把手放到了他的手心上,一拽,就上了 马车。
到了天雪山脚下的时候己经是傍晚时分,不宜上山了。
晚饭过后,他们就在车里歇息。
暮色深沉,圆月如盘挂在高空上,天雪山一片白茫茫,衬得水晶般的山体更加清透。
苍穹寂静,山风习习。
七月发现周遭竟然非常安静,一般的野外总会有一些鸟鸣蛙叫,夜枭啼鸣,而当下却只有风吹动树木的声音,她 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努力压下心里的恐慌,她看着巍峨的山,专心运起内气。跟着脚点着地,身体霎时犹如白鹤一般张起,迅速掠过 那茫茫的白雪。
她屏气凝神,生怕动作太大了引起雪崩。她是趁着他们熟睡后点了他们的昏睡穴独自一人出来的。她不能让他们 冒险,这是她自己的事情。
憋着一股内气,半盏茶的时间,她终于来到了山顶,也就是传说中蚊龙出没的地方。
面前的寒潭深不可测,墨黑色的潭水一动不动,远看就犹如一块漆黑的玉石一般,更诡异的是甚至倒影不出月亮 的影子。她摸出随身带着的药包,指尖微凉。
这一刻她己经准备了许久!她取出龙涎香的灰,古书记载,这是蚊龙最喜欢的食物之一。
灰洋洋洒洒地倒在水面上,馨香四溢,虽不及点燃的龙涎香,但也让人精神一震。
“该死!早知道就不跟着你来找死了! ”随声而来,一袭白衣出现在雪地上,那飘逸的墨发在月光下流光溢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