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倒头就睡,什么都没想。沉沉一觉醒来,已是七点。
白冰洗漱完走下楼时,一家人正围在桌旁吃早饭,便连忙坐了下来。
云疏淡淡,一言不发,白冰也沉默无语。
廖华凝眉不语,白伯文一切如常。云疏的父母面面相觑——昨晚看着明明是冷战结束,有缓和余地的,今天怎么还是一个个冷着脸?
吃完,云疏放下碗,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收拾碗筷,或者赶着去上班,而是望着对面仍在慢慢吃着,心不在焉的白冰。
察觉到他的注视,白冰放下碗,低低道:“我吃完了。”
“那你准备一下,八点以后民政局就开始上班了,我们就过去。”云疏面无表情道,只看着白冰,没有看身侧两旁家长们疑惑的神色。
“……”白冰不解地看着他。
“我们去离婚。”云疏冷淡道,不再看白冰,说完起身向楼上走去。
“哗啦”脆响,白冰原本站起来收拾碗筷,猛地一个踉跄,坐回了椅子上,手中的碗直直摔碎在地上。
“什么!”云疏的妈妈惊叫一声,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盯着云疏的背影,又看看失神坐在椅子上的白冰。
连白伯文都惊异地抬头看着云疏。
廖华手撑在桌子上,重重喘着气,她冷冷地叫了句:“你答应过我什么?”
云疏身子滞住,没有说话。
“云疏,要知今日,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廖华气得脸通红,原本秀美的眉冷冷的挑着。
“妈妈您小心。”白冰见妈妈动了气,急忙过来劝慰。廖华冷冷推开白冰的手,扶着桌子硬撑着站了起来。
云疏慢慢转过身,在廖华面前低了头,轻轻说了句:“对不起,妈妈。”
说完,就径自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走上楼去,每一步竟也是沉重无比。
廖华重重坐回了座位。
白冰怔怔站了半响,才低头去收拾碗筷,收拾了碗筷,又木木然地去清扫地上碎裂的瓷片,只觉得指尖一痛,低头看竟是被锋利的瓷片割破了手。血,红珠子一样在洁白的瓷片上滑滑的流成红红的痕迹。
她下意识地去触摸唇角昨夜被云疏咬伤的地方,“嘶”,她皱了下眉,原来也是很痛的,原来他昨天就下定决心了吗?
她无力地笑了笑。没有察觉静静站在身后的云疏。
“你快去收拾一下,时间不早了,这些我来收拾。”云疏默然看了她半响,见她割破了手,眉峰不经意挑了一下,走近她,把她拉开,冷淡道。
白冰恍惚中被他扯的有些站不稳,她站了许久,才默默转过头,走上楼去。
收拾好下楼,云疏和他的父母仿佛经过了一场争吵,脸色都是冷冷的,还带着怒火。
见她下来,他妈妈拉住她,不让她跟着云疏走出屋子,冲云疏怒道:“结婚离婚都是你作主,你要我们做父母的干什么,不如把我和你爸一起赶走!”
云疏绷着脸不理会他妈妈,径直拉过白冰往外走去,白冰被他决绝的神情震得做不出丝毫的反应,只任由他妈妈又把她拉回来。
“结婚前劝你好好考虑,这才几个月——我和你爸爸好不容易接受了白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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