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雨霏懂事起,她就知道家里的老大是母亲,爸爸就像是个好好先生,被强势的母亲压制着,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必须经过母亲的同意。
被打的那天晚上,她发起了高烧,接下来的事,有些断片,浑浑噩噩两个多月后,她恢复了健康,但是,笑容不再,她就像个洋娃娃一样听从母亲的指令。
父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总是在母亲不在的时候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她的后背,他们都以为时间能治愈她,时间过去了很久,她已经变不回原来那个凌雨霏。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在家里练琴的时候,陪伴她的父亲会走到落地窗边,打开一扇窗户,好像外面有人在倾听她的琴声。
当她面临中考的时候,父亲拿了一张白兰高中的招生表格给她,笑着对她说,他已经跟白兰的校长说好了,只要她愿意去白兰,以特优生进入高一A班。
对她来说,去哪个高中都是一样的,她在国际舞台上越来越受到关注,一年的时间,有三分之一在国外演出。
决定去白兰的那天,父亲特意带着她开车去白兰高中实地考察一下,招生办的老师陪同国际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凌雨霏同学参观了学校的软硬设施,她父亲笑着对人家说,其实他把女儿送到这边来,主要看中的是白兰加设了女子防身课这个项目。
于是,老师很殷勤的邀请父女俩去大教室看看,杨熠老师正在给女生上课。
兴趣乏乏的她在父亲的陪同下走进了白兰高中的女子防身课大教室,她的目光落在杨熠老师的身上,她惊讶的叫了起来“海洋哥哥”,却被杨熠冷冷的打断“同学,你认错人了”。
她怎么会认错,他就是杨海洋,他的手上还戴着他们逛街时她给他买的护腕,她想冲过去抱住他,被父亲拉住,他微笑着说道:“小雨,你认错了,这位是杨熠老师。”
她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等她坐到家里的真皮沙发上,父亲递给她一杯水,笑得别有用意。
“小雨,有的时候,更改了身份,必须放弃很多东西,比如曾经认识的人,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有时候,能看到自己想念的人,静静守护在他身边,也是一种幸福。”
他的大手轻轻落在她的头顶,如果不是这几年杨熠每天在女儿练琴的时候准时出现在楼下,他根本不会让女儿去白兰读高中。
她抱着父亲大声哭了出来,原来他一直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上了高中后,她去找杨熠,杨熠装作不认识她,跟她保持距离,但是她能够见到他,已经很满足了,就像父亲所说,静静守护在他身边,看着他每次上防身课,戴着她送给他的护腕,她的唇角难以抑制的上扬。
快毕业的时候,她遭遇了危险,他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时隔七年,她被他拥入怀中,这一刻,她明白自己的心早就给了他,这辈子,她要嫁的男人只有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