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姐抱着一堆东西下了楼,阿桃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慌忙跑上楼梯帮她的忙,努努嘴,“冷少的洁癖还不是一般的重。”手里拿过被子,不悦的瞪眼,这才刚前天才给他换上的被套枕套和床单,才两天又要洗了。
“小声点。”荷姐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也不想想,肯定是吴夏这个女人躺在上面,冷少才会发脾气,你又不知道他的脾气。”打开门,让阿桃先走,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洗衣房,手脚利落的拆下被套枕套,把被子和枕头放在干净的台子上。
“冷少不下来吃饭吗?”阿桃打开洗衣机把被套塞进去,回头问道,“荷姐,你发什么呆?”
荷姐只是楞了一下,猜想冷铭贤发脾气之外肯定是有什么别的事,不然,以他隐忍的个性,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把被子床单都丢在地上,今天有些反常。
“可能是公司里遇到了什么难题,不然冷少不会发火。”把枕头套子递给她,吩咐道,“床单扔掉吧,不要洗了。”
阿桃啊了一声,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
“他以后肯定不会用这条床单了,洗了也是白洗。”荷姐是了解冷铭贤的,这个人在精神上有很强烈的洁癖。
“这么好的床单说不要就不要了啊。”阿桃万分惋惜的说道。
“扔掉,不要想着洗干净拿回去给你爸妈,冷少不要的东西就必须要扔掉,你想要,下次我买的时候帮你买一条送你。”荷姐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还记得上次吴夏偷了一双小姐的鞋子,后果是什么?”
阿桃缩缩脖子,点了点头,后果就是吴夏被赶出家在外面住了两个多月,冷铭贤让她去把鞋子扔掉,结果她觉得好几千的鞋子扔了太可惜,偷偷藏起来,最后还是被冷铭贤发现,冷着脸要她立刻滚蛋,要不是荷姐替她求情,估计她早就不在这里做了。
“荷姐,我就不明白了,冷少到底是怎么想的,都已经把小姐赶出了家门,为什么还要留着她的衣服鞋子,房间里也一点都没有改变,我每次进去打扫,总感觉小姐还住在家里,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荷姐蒙住她的嘴,示意她噤声,这话要是让冷铭贤听到,肯定要把她赶走,搂着她的肩膀,两个人蹲在洗衣机前,她放洗衣液,阿桃配合的按了洗衣的开关,洗衣机发出工作的响声。
“你啊,就是不长进,不说之前,就说这三年,冷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没有看清楚吗?”荷姐压低了声音问道,阿桃老实的摇头,她的确是没法子看透冷铭贤是什么样的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难懂。
她拿得薪水比荷姐少点,每个星期有一天自由的休息时间,哪天休息让她自己决定,休息这一天,以前在宁江没有什么熟人,休息这一天也是呆在家里,出去了也是帮家里人买一些宁江的特产寄过去。
现在不比几年前了,在宁江打工的老乡多了起来,还有几个是她一个村里的,有些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休息日她肯定去找她们玩,有时候也会提到冷铭贤,有几个女孩子还用崇拜的神情说她们在做的那家小姐对冷铭贤怎么怎么暗恋啊,哪家小姐对冷铭贤攻势猛烈的追求啊。
她就奇了怪了,冷少就一整天冷着一张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休息的工作狂,有什么好暗恋的,就是钱多了一点,可她们不知道,冷少还是个自虐狂,吝啬鬼,每天晚上的晚餐就两菜一汤,分量也是刚好他一个人吃,顾惜梦和吴夏要在在家,也就五菜一汤,要是没有吃完老周准备的饭菜,顾惜梦和吴夏肯定是要看他的脸色,所以,这三年来,三个人一起吃饭的情形,大概不会超过十次。
“荷姐,我就觉得他赚那么多的钱,对自己还是很小气,你看他在吃的方面……”
“你傻啊,那不叫小气,叫俭约,他小时候过得很清苦,所以现在即便是有了很多钱,也绝不会在吃这方面奢侈浪费。”
阿桃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在穿的方面,他每年可是要花费很多很多的钱,嘟嘟嘴,唉了一声,“反正我就觉得看不懂他,既然对小姐那么狠心,为什么还要留着她的东西,扔掉就是了,现在这样,让我觉得他是在等小姐回来,明明是他把小姐赶出去的。”最后一句,语气里还是少不了埋怨,吴悦对她的好,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她不知道,冷铭贤就是因为知道她感念吴悦的好,才把她留在家里,只有感念对吴悦的好,才不会被顾惜梦收买。
荷姐站起来,摇摇头,完全否决了她的话,“冷少是个念旧的人,不明白三年前他为什么会那么狠心,这三年,你也看到了,他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我理解成他对小姐还是有感情的,否则早就去找别的女人了。”
也正因为看到他每天两点一线的来来回回,她才放弃了心中那股子怨气,真心实意的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期待他的心里还爱着她的小姐,希望有一天,小姐能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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