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的软底拖鞋在吴悦迈上最后一阶楼梯时掉了下来,吴悦轻轻将另一只鞋子甩掉,赤着脚走在二楼价格不菲的地毯上,小时候,她经常这样做。
房间的门没有关,刚才还在小憩的大床上,被子皱巴巴的不成形,不到十分钟前,她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木然的走进房间,关上门,将荷姐的关心拒之门外,身体颤抖着,缓缓滑坐在地上,双腿弯曲,脸深深埋了进去,紧绷的神经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断了。
“爸爸……”
撕心力竭的哭声从门内传出,荷姐握着拳头,心疼又焦急的站在门外。
冷铭贤手里拿着离婚协议走了上来,目无表情,走到荷姐身后,“荷姐,你先下去吧。”
他拿着离婚协议站在门口,面如冷霜,静静的听着门内的放声大哭,不知名的情绪触动了他,握着离婚协议的手紧紧一捏。
哭声慢慢平息,直到门打开,对上一张惨白的脸,他冷冷的看着她,看到她悲痛的死去活来,不就是自己当初设定的目标吗,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只问一个问题,用奶奶来发誓,你不说谎。”仰脸,吴悦凌乱的眼神对上他的冷酷无情。
“好。”
“爸爸的死是你故意造成的吗?”
“不是。”
一个问的坚决,一个回答的坚决,语气里都不容一丝质疑。
“离婚协议。”吴悦伸出手,嘴角裂开,不由自主的自嘲起来,“冷铭贤,五年了,你有爱过我吗?”
“没有。”
背过去的身子一滞,“我爱了你五年,在见到你第一眼起就爱上了你,那年我十七岁,你十九岁。”
手颤抖着,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笔,看也没有看离婚协议,在文件的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丢掉笔,颤颤巍巍从左手的无名指上拔下结婚戒子,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双手撑在梳妆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门轻轻的关上,冷铭贤走了过来,恶狠狠的抓起她的右手,“怎么不哭了,大声的哭啊,吴月儿,从此以后,你身无分文,要怎么活下去呢?”
“我有手有脚,饿不死。”
“我恨不得立刻见到你饿死的情形,”冷铭贤咬牙切齿的说着,“我恨不得你爸爸没有遇到这次意外,我恨不得两三年后要他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报复吴家的,我恨不得亲眼看到你心脏病发作死在我的面前。”狠狠将手里的人往地毯上推去,“吴悦,你是个白痴,明明已经知道我是利用你来报复吴家的,怎么不跟你爸爸说,说了,将不是今天的局面,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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