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好朋友,
你可否脱去你那冷酷的外衣,
打开紧闭的心窗?
让光明张开翅膀,
飞进你的心里,
照亮天使,
与她相伴相依……”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唱歌,他说话的声音本就好听,没想到歌声更好听,低沉时如穿林而过的晚风,低呤回迭,高亢时如涧流淌的清泉,沁人心扉。与歌声一同倾泄而出的那种深情和韵味,是哪怕出了名的歌手都没有的,那么动人心弦,令人如痴如醉!
看着他跳动的手指、神情专注的脸,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这竟然是我写的歌词,还是栀子花开时放在方妈妈那里,曾试着想让他谱上曲子的那首歌词。我不敢相信,他现在居然为它谱上了曲子,而且是以这种让我如此意外又感动的方式呈现在我的面前。
最后一个音符随着哲华手臂的抬起放落而停止,但余音犹在。
“好听吗?”哲华侧过头对着我。
“好听!简直是——太好听了!是我出差的这段时间你谱上的曲子?”
“嗯!”
“没想到你还记得它,还为它谱上了这么好的曲子,比我想象中要好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真的——谢谢你!”
“不用谢我,应该——谢谢你!”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对着我,而是微低着头,对着他面前的琴键,声音也小了些。
他谢我什么?是谢歌词么?他是不是认同了歌词,也同样认同了那词里的含义呢?
“你——喜欢那歌词吗?”我问,心提到了噪子眼。
他没有回答,却再次弹唱起了那首歌,唱完一遍,又唱第二遍。
我就那样痴痴地看着他,一直看着他深情吟唱的样子,看着他琴键上跳跃的手指,眼前几度模糊。
当他停下来的时候,我出去为他倒了一杯水。长时间的歌唱,他的噪子肯定要冒烟了吧!
他接过水,开始一口口地喝。我便用右手去轻弹琴键,回味着歌的旋律。
“迎蓝!……”
我的心猛跳一下,是哲华在叫我吗?他可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我不敢相信地回头望住他。他还是微微低着头,手紧握着水杯,水杯里的水已被他喝得一滴都不剩了,我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叫过我。
“你——下次休息来吗?”这次我听得清清楚楚,是他在说话。
“会来呀!怎么啦?”
“我……,我想出去走走!”他嗫嚅着,似乎费了很大的气力才说出来。我以为我听错了,呆望着他。
“你——,能陪着我去吗?”他接着说,似暗地里吐了一口气,音量也稍大了一些。
突来的意外惊喜反而让我显得呆滞:“你……你说什么?你是说你要出去吗?”
“嗯!”他依然低着头,“星期天我等你,随你的时间。”
我只能简单地回答“好的!”两个字了。
“你想学这首歌吗?我弹给你听!”他说着,将手中的水杯递向我,他说话的字数反而比我说得还多了。
我几乎是被动地接过水杯,被动地看着他。这是方哲华吗?是那个冷漠孤傲、忧郁自闭、沉默寡言的方哲华吗?是那个我说上百字而不回一字的方哲华吗?他是真的在打开他那紧闭的心门,允许陌生世界的光临吗?三个月不见,他怎么会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就只仅仅因为我的那首歌词?我恍然如梦中。
音乐再度响起。他将头转过来对着我的方向点一下,示意我跟着唱,我这才稍稍有了一点真实感。和着他的歌声,我开始哼唱起来,而喜悦就如同正在加气的气球一般,从心底缓缓吹起,然后膨胀、膨胀,胀得全身都鼓鼓满满的,轻飘飘的似要飞起来。
这个下午,时间过得飞快,当我能和着哲华的琴声唱完整首歌的时候,方妈妈和方伯伯已经回来了,我这才意识到哲华弹得太久了。
“累了吧?”我问他,他却摇摇头。
“那你歇一会儿,我去帮方妈妈做饭。”
“嗯!”
待饭做好,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的时候,外面天色已暗。方妈妈特地备了饮料。整晚我都成了主角,不停在为他们讲述我在外的轶闻趣事。当我准备回去时,已经夜晚十点多了,这个时间对冬天的夜来说,已经很晚了。伯父执意送我下楼,送我到到马路口,拦了的士,见我上了车,车开了才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