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是在一楼交吧?我没什么事情,想办出院。”
我问这一句也只是想证实一下,五年前是在一楼交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有没有变?
“你真不做检查了?你的入院手续昨天那位先生都给你办好了,费用他也交了,至于要办出院得要等医生查完房了再去找医生。”
我这才发现这是一间设施齐全、条件很好的单人病房,应该比普通病房贵不少吧!素不相识怎么这么舍得?大款么?
到一楼收费窗口一问,那人还真是大款,一下交了两千。
时间还早,一时半会儿也办不了出院手续,等也是干等,便出了医院。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仰面碰上了正赶着来上班的施医生。他看见了我,很意外地和我打招呼:“噫!是夏迎蓝呀!怎么这么早?是看病?还是——”
都三四年没见了,他居然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不觉心中一热。
我回答:“不是,我还好!您呢?施医生,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吗?”
“好,好!你还在琴行?”
“是的!”
“我们都有小几年没见了吧?成家了吧?”
“……还没。”
施医生的笑容呆了呆,语气柔和下来:“还是放不下?”
我不做声,将头微微转开了一下,我怕他看见我眼里突然涌入的泪水。
“我后来又和美国那边的那个同学联系过,他还是没有方哲华的音讯,也许,他已经……你要看开一些,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活着的人总要好好地活下去。哦!对了。”他话锋一转,我的泪也已经让我逼回去了,抬眼望住他,“我的小孙女想学钢琴,你能给介绍个好的老师吗?”
“当然没问题!您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他。
“好!那就谢谢啦!”他接过名片,“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来找我!……到点了,我该进去了,再见,啊!”
“好的,再见!”
我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才转身离开医院。来到街边,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八点,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不用着急,先去吃个早点吧!
来到一家早餐店里点了一碗面,坐着等的时候,突然想起包里面的那张纸片。应该打个电话致个谢,也好把住院的钱还给他。
我拿出手机,按照纸片上写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接通了,彩铃是一首英文歌,那人用的又是英文名,莫非是海外华人?正想着,歌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
“Hello?”
顿时,我触电般地僵住了,脑袋里“嗡嗡”作响,虽然说得是英文,可这分明就是哲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再也熟悉不过的梦牵魂绕的声音。
“喂?”那声音再次响起,改说中文,“喂?你好!请问你是——?”
“迎蓝!我是夏迎蓝啊!”胸中如有巨石在撞击,我冲口而出,生怕他突然挂了,“我是夏迎蓝……”
“夏迎蓝?”对方困惑地重复着我的名字。
“是!我是!”握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噢,你是昨天晕倒的那个女孩子吧?你好些了吗?昨晚是我吓到你了?I'am sorry!”耳边那个属于哲华的声音却用完全陌生的语调说着完全陌生的话。我怔忡起来,幻觉又出现了?连声音都是?
“……喂?夏小姐?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谢谢你送我到医院!那个,我想将住院的钱还给你……”
“钱的事不急,我倒是有点事情想请教夏小姐。这样,我马上过来医院找你行吗?”
“我现在不在医院里,本来就已经很麻烦你了,这样吧,你在哪,还是我来找你吧!”
那边迟疑了一下,“……那好吧!我刚来中国,对这里也不熟悉,那就麻烦夏小姐跑一趟了!”
对方告知了地址,相隔不远,时间还早,过去道谢还钱之后再赶去上班也还来得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