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睡房,那名女子还在呆呆的睡着,见他出来,便开始坐立不安。
“我很可怕吗?”他只是远远的坐下,抽烟,向她指了指床,示意她好好的坐。
她在他朦胧的眼里忽而感到心里酸酸的:“不,你不可怕。”
“但是,刚才,你吓坏了。”
“啊,这个,这个……”她明显还不太会侍候男人,因为,她现在居然结巴。
“第一次做这种事?”
“唔。”她紧张的抿了一下嘴角,忽然觉得其实自己很幸运,第一个恩客居然是一个外貌气质如此出色的男人。
他却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纸币:“拿去吧。可以的话,找一份自己不会后悔的工作。”
“啊。”她甚至没来得及说谢谢,他便把外套抛过肩膀,开了门出去。
他出了酒店大门,便看到两个在台阶上像民工一样蹲着的两只。
罗二一见到大哥,先是一呆:“哥,这么快?”一脸愕然。
罗俊彦敲了一下他的头:“胡闹。“
“什么嘛?”罗二冤枉得很:“正常需要,你想想,那么久,不近女色,你不饿吗?会憋坏的。”
罗俊彦没理他,却问阿县:“阿县,这4年,有没有交女朋友?”
“没有。”
“有没有叫鸡?”
“没叫。”
“那憋坏了没?”
“没。”罗县夸张的昂首挺胸:“功能好得很,绝对强劲。”
“哈哈哈……”两人齐齐大笑,把罗二扔在一边。罗二看到大哥放纵的笑颜,心中乐开了花,却一脸悲愤:“哼,没用过,怎么知道功能强劲?”
“你天天用,也不见得功能就正常。”
“我哪里不正常了?”
“脑子。”罗俊彦指了指他的头,他一把扯开大哥的手,两人扯作一团。
罗县跟随在后,眼里隐隐泛着泪光。
人生沧桑,辗转百年。
他,失去的,只是4年而已。
然而,对于金源集团,追不回的除了时间,还有曾经的辉煌。
站在西城区的“江南苑”,前面的4幢住宅楼高高的耸立着,抬头看去,窗台上家家户户种着不知名的花花草草。
“哥,还是完成了。”
长叹一声,唏嘘不已。
4年前,为了筹措这未完工的一期工程资金,实实在在是让金源集团大伤元气。
房子的订金已经收齐了,合约上的时间也很赶。不能如期交房的话,便意味着违约。
罗俊彦被判处5年有期徒刑,金源集团也要赔付一笔庞大数字的罚金。而罗俊彦耗费了10多年时间,构筑起来的关系网也轰然倒塌,一夜之间,资金链完全断层。
为了如期交房,金源旧店没有了,新店的购物广场所有业权也失去了。
到了今天,他们手上还掌握着的,只有一间金源大酒店而已。
“哥,对不起。”罗二把手中的烟头远远的扔向这片荒芜的草地:“妈的,都长草了。”
罗俊彦却蹲下,抓了一把草,放在鼻边闻了闻:“老二,长草的才是好地。”
“好地啊,如果有资金的话,我们还可以出两期。但是……”
“慢慢来。”
“好吧。”望着大哥淡定的,若有所思的眼,罗二突然就豪情满怀:“哥,我们从头再来。”
罗俊彦回头对罗县说:“告诉陈六,我要见他。”
“好。”
皇朝酒店3楼,陈六华坐在厢房舒适的喝着早茶。
旁边一个老者问:“老陈,为什么不见罗俊彦?”
“哼,到了今天,我陈六爷是他想见就见的吗?”陈六华阴恻恻的冷笑:“一个坐过牢的人,在我面前摆什么高姿态。我要他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年的罗俊彦了。”
“对,先挫一挫他的锐气。”
一天后,传出罗俊彦有意把金源酒店的股份卖给赵俊宇的消息。
罗二气愤:“怎么传的?放屁,我们才不会把酒店卖给赵俊宇呢?”
罗俊彦:“为什么不可以?”
“啊?”瞪着大眼睛,然后问:“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唔。”
“为什么?”
“这4年来,赵俊宇已经收购了外面所有人手上的金源酒店的零散股份。但唯独是陈六华手上的5%,一直不肯转让,你认为是为什么?”
“想来,陈六也想要做老大吧?”
“对了。陈六想要金源的心,比赵俊宇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你让他以为,我们有意向把金源卖给赵俊宇?”
罗俊彦定定的望着窗外:“我只是想告诉他,我还是罗俊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