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巷子中的墙角,他疯狂的撕扯她的上衣领口,向她的唇边、嘴角、颈脖印下深深的咬痕,他一只手压住了她的双手,一只手捏住她的俏脸,痛苦的嚎叫:“你是要这样吗?被罗俊彦*了,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吗?忘记血海深仇,忘记礼义廉耻,忘记过去的一切一切吗?”
他的脸渐显疯狂,挣扎的江楠更强烈的刺激到他:“你忘记了吗?我才是你的男人啊。你要男人是吗?我满足你好了。你这个*,标准的*……”
他又再吻她,粗暴、不顾一切,如暴风一样就要把她吞没。
“*,标准的*……”她的脑中哀伤而悲愤的反复回响着这个词,一行热泪从眼中滑下,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向他那伸进嘴里,在她的舌间缠绕的舌头。
“啊……”赵俊宇吃痛,嘴角渗出了鲜血,而她在他忙乱而又失望的眼神下逃开,跑出窄巷,冲向长街,在红灯中向着川流不息的车龙中走过。
长长的嗽叭声响过,她单薄的身影终于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
他靠向墙角,唇边仍遗留她带来的爱和痛。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她本该是他的,是他手中掌控的工具,是他一颗最值钱的筹码,是勾在他唇边差点吞下去的食物,然而,她飞走了,飞向他最恨的人的怀抱。
“江楠,你以为,你真的可以逃得开我吗?”
江楠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开门时,室内灯光明亮,罗俊彦拿着手机望着失魂落魄的她足足一分钟,才轻轻的对着手机那头说:“不用找了。她回来了。”
伸手把她牵了进来,想骂上几句,却见她那一张脸充满惊慌、失落、迷惑……
太多太多的情绪写满了这一张脸,他的心中一紧,莫名其妙的慌张,一整夜了,她竟然失踪了6个小时。
他没有问她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只是扯上她的毛巾,拥她进了浴室。在浴缸中放好热水,把她扶了进去,她冰凉冰凉的,脸色苍白,唇周青紫,双手还一直在抖。
“冻坏了吧?”他把她的手浸在热水里,重重的握着。
她静静的凝望他,任他帮她脱去上衣,为她涂上沐浴液,毛巾在身上轻擦,浴缸中冒出星星点点的泡沫。
灯光下,那些泡沫闪着红红绿绿的迷离的光,光的泡沫照着她和他的脸,虚幻而又不真实。她的泪便在这时落了下来,淹没在一堆零乱的亮丽泡沫里。
“俊彦,我不认得路。”
“没关系,以后,我等你,一起回来。”
在街上迷迷糊糊的飘荡了几小时,她是真的累了,趴在他的怀里睡着。
梦里的呓语是如此清晰,即使醒着,她仍然会问:“怎么办?我不认得路?”
前方是看不见尽头的海,
不知道,
海的那一头,可会有岸?
罗俊彦在越来越紧张的情绪中度过,江楠就连上班的时候都魂不守舍。
即使走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金源酒店的楼道,她都会迷糊得找不到路口,然后,他就会在或狭窄或黑暗的走道、楼梯间、或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寻到她。
每一次,她都像一个迷路的无法归家的孩子,缩在墙角,抱着膝盖,咬着嘴唇,坐在冬日冰凉的地板。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看到她眼中的忧伤和无助,而那一片无助的深蓝,正在她的眼底越来越霸道的蔓延……
他24小时派人远远的守着她,却再也走不近她的寂寞。
这个时候,罗二却回来了。
江楠在柜台忙碌,只要她不离开大堂,她还是让人放心的。
他走近她,她看上去清瘦、婉约而温柔。淡淡的笑,缓缓的开口,她一定是他身边那朵解语花,在寂寞的夜烫贴他的心灵。
他挤出笑容,苦涩,却带着一贯的满不在乎:“Hi,大嫂。”
“Hi……”她礼貌的回头,笑容却在瞬间凝固。
他抿着嘴角:“不妨碍你做事,我上去找大哥。中午一起吃饭。”他用食指指着她,比了个手势,便进了电梯。
她低头,没有再看他,但眼底的深蓝却漾得更开、更蓝。
罗俊彦打了一下罗二,然后,他便拥紧了弟弟。
“回来了就好。”
罗二笑着:“肉麻啊你。”眼圈湿湿的,顿了一顿:“这一次,公司上市的事情,我办得差不多了。”
“唔,剩下的手尾,我来做。”
“哥,还是我来。”
“不,你干不好。”
“哥,你有江楠了,让我去吧。”
“那些人是吃人不眨眼的人精,你斗不过。我会安排好,放心。”
公事谈完了,突然就变得寂静。
罗俊彦望着在玩钢笔的罗二,小心翼翼的问:“你见过她了吗?”
罗二愣了一下,才说道:“刚才在大堂见过了。很好啊,好像又漂亮了。”
“老二。”
罗二被大哥认真的表情吓到,喝了一口茶:“别担心,我没事。我们两兄弟,难道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动摇?”
“当然不会。”罗俊彦释然的笑,心底的沉重稍稍舒解:“但是,我以为……”
“哥,一直以来,都是我欠她的。如果这个世界有一个男人可以让她幸福,而这个男人注定不会是我,那么,我最希望的人便只有你。”
罗俊彦不知应该说些什么,眼圈也红红的,好久不曾与他如此推心置腹的谈过了。
“哥,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余音袅袅,他心底的沉重却仍未曾散去。
江楠,你心灵的伤口,何时才能痊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