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行礼,“我们这一次来这里,头人以为一定是旗开得胜。”
“呸,他想得美!”田英狠狠呸了一口,吓得肯迪尼秃头使劲缩了又缩,恨不得效仿乌龟的样子。过了好久,见对方没有了下文,他才继续说:“所以,我想委屈几位,制造一个假象,只要让头人相信我们大获全胜,我们就可以出其不意地制服头人,到那时,他还敢不答应你们的要求吗?
“哇咔咔,法师大人,你这主意不错,纳兰叔叔,我看不如就这样办吧。”王双看向纳兰多吉。
纳兰多吉点点头,“这样也好,不过,这一次的行动,必将非常危险,所以,王公子王小姐,作为我们纳兰家最尊贵的客人,我请求你们不要参与我们的行动。”
“好的,纳兰叔叔,我答应你,我们不参与你们纳兰家的行动。”王双刚说出口,就看到萧琰向她投来质疑的眼神,她暗暗一笑,故意停了会才说:“我们只参加肯迪尼法师他们的行动。”
纳兰多吉刚刚绽开的笑容又很快凝结起来,“王小姐,我们草原人不会说客气的话,但请你相信,从今以后,我纳兰家人身上的鲜血就是你和王公子的!”
萧琰说:“纳兰叔叔,你言重了,草原上有水的地方就会有朋友,如果,你当我们是你的朋友,那我们就一起去消灭豺狼吧!”
“哥,你说得对,能够和斯加草原上的神射手并肩战斗是我们兄妹的荣耀。”王双这一次很给萧琰面子,她俏皮地向萧琰笑笑,后者正要向她报以微笑,她却掉头对纳兰多吉说:“纳兰叔叔,再凶恶的豺狼也不是猎人的敌手,我想去看你是如何对付吃人的豺狼的,你不会再拒绝我吧!”
纳兰多吉终于哈哈大笑,“草原的天空下永远是牧人的家,豺狼只能是牧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而已,头人,就是吃人的豺狼,更是我们以后的取笑的对象。我的朋友们,咱们现在就出发!”
“好!”老田英也兴奋地说:“我们现在先给我们可爱的头人一个惊喜吧。”他拿出一捆绳索,“来吧,孩子们,让我们都来做一次温驯的仆人吧。”
几个人笑嘻嘻地互相绑好,当然表面看是绳捆索绑,但是背后都有一个活结暗扣在手中,只要轻轻一拉,就会解脱绳索。
王双笑嘻嘻地跨上大青马,让肯迪尼坐在她前面,“肯迪尼大人,小女子就交给你啦,你可不要耍滑头哦,嘿嘿,别看你是隐形级的术法师,只要我动一动,你就得玩完,你信啵。”
肯迪尼头点得像小鸡啄碎米,“是,是,我信,我信,双儿小姐,你绝对放心,现在我已经和头人彻底决裂,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这样最好啦,我们这一次行动,关系到明珠的生死存亡,所以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她回头看看萧琰,“哥,你跟着这位胡统带,如果他胆敢耍花枪,你就直接送他到他到他姥姥家去。”
“姥姥家,啊,大小姐,我的姥姥早就不在啦。”胡一标满脸疑惑,就连纳兰多吉等人也是一脸迷惘,只有老田英面带微笑。
王双不由大笑起来,心想,北国人一向直朴,自然不会知道送他到姥姥家的真正意思。
萧琰笑着跃到了胡一标身后,胡一标只觉得跨下的战马微微一颤,就像是一片落叶轻轻附在身后一样,心下暗暗吃惊,这个小孩,怎么会有如此造诣,就算从娘胎里练起,也不应该强大如斯啊,他心中既存惊惧,本来还想到了头人那里,再想办法对付他们,现在却吓得面如土色,哪里还敢有半点异心。
一行人前呼后拥地向来路进发。
走了没多久,王双就嚷嚷开了,“哎,我说术士大人,统带大人,你们这是胜利完成任务回去呢,还是出殡去呀?”
肯迪尼惴惴不安地问,“不知大小姐,您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们顺利地完成了头人交给你们的任务,应该欢欣鼓舞才是呀,干嘛死气沉沉,一看就让人感到你们是在做假。”王双大声呵斥,“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听着,谁要是泄露了我们的行藏,我第一个灭了他。”
“是,是!”六十多人一叠连声的答应,却是有气无力。
王又又好气又好笑,“看你们这德性,不如我们大伙唱歌吧,对啦,就挑我们草原上最好听的歌唱,谁要是唱得好,我大大的有赏,谁要是唱得不好,我也大大的有赏,嘿嘿,赏他一鞭子。”
胡一标哭丧着脸说:“大小姐,我们实在不会唱歌呀。”
“你放——”王双还是把那一个有损她形象的字咽了回去,改口说:“放开喉咙唱不就得了。”
“对呀,王姐姐说得对,只要放开喉咙就能唱歌。”小田静就跟在王双后面,接口说:“我们草原上,只有不会跳舞的蛤蟆,没有不会唱歌的人!”
“对,田静弟弟,我来和你一起唱。”纳琪格也大声附和,“我们就唱放牧歌。”她果然大声唱了起来:
白云朵朵落在草原变成牛和羊
梦幻生根是非经过一天一个样
大雁飞来阳光明媚空气在流香
青山遥遥往事悠悠歌声又徜徉
风声清清歌儿长长还有我梦想
……
“哎,哎。”胡一标哭丧着脸,“双儿小姐,我,我真的不会唱呀。”
肯迪尼也说:“我们打了败仗,哪里还有心思唱什么歌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