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望着满脸向往的寒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心底一阵无奈,抬手挥退了身后侍立的史官和内侍,只留下他们二人单独相处。
二人继续在满园新绿中默默走着。
嬴政沉思良久说:“芳,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不开心,我最近太忙没有抽时间陪你,是我不好。”
寒芳听着软软的话语,心里也一软,不禁抬头看了看嬴政,见他目光平视前方,脸上也是说不尽的落寞。
这神情和刚才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为何这王宫里面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落寞?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渴望欢乐,可是王宫的那道高墙阻隔了他们追求快乐的权力,他们渴望亲情、爱情、友情一切美好的东西,可是这些离他们太遥远,所以他们在心底深处筑起一道高墙,把自己的心灵禁锢起来,然后默默地去忍受那份孤独和寂寞。
嬴政停下脚步,转过身,注视着她,沉吟着说:“我刚刚亲政,后面还有许多问题要面对。芳,我希望你能再留在我身边一段时间,成蟜不在了,我我只剩下你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
寒芳心里一颤,怔怔望着他。我为何不能站在他的角度去理解他?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其实对我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他做为一个帝王能如此待我,我还要他怎样?或许因为他特殊的身份,使我在心里面也筑起了一道高墙?想到这里,忍不住说:“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赌气。”
嬴政一愣,继而笑了,温和地说:“你不生气了?”
寒芳摇摇头,自责地说:“我不该乱发脾气,更不该冷冷对你。”
“你不生气就好了!”嬴政如释重负。
寒芳轻笑着说:“谁让你把我困在这王宫里,你叫我不舒服,我也叫你不痛快!”
嬴政见寒芳又恢复了本性,开心地说:“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二人沐浴在春风里,融融的春意融化了心里的冰封,不觉漫步到了湖边。
寒芳看见清澈的湖水眼睛一亮,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嬴政望望微波的湖面,转头道:“赵高,去拉条船来。”又回头笑着对寒芳说“一起划船?”
“嗯!”寒芳见嬴政脸上有了笑容,也不忍让其扫兴。
上了小船,湖面上吹来的风还有些凉,嬴政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寒芳披上,柔声说:“春寒,小心着凉!”
“我有披风,你也要注意。”寒芳想要把披风还回去。
嬴政举起手臂,握紧拳头做了个很有力量的姿势,挑起眉毛笑笑:“我没事,我是男人。”
寒芳看着嬴政俏皮的样子,失笑道:“是呀,是呀!你不仅是男人,还是个很厉害的男人!天下最厉害的!”
嬴政笑着去摇橹划船,眼睛里也都是融融春意。
身边这个人真的是那个残暴的君王吗?寒芳看着飘荡着薄薄雾气的湖面,感觉像在梦中一样。
嬴政目不转睛地盯着寒芳,微笑不语。
寒芳默默看着清澈透明的湖水中变换的云影,沉思默想,想起当日划船嬴义初坐到船上时紧张的神情和头上顶着那个小“尾巴”的模样不觉轻笑。
“芳,你笑的样子真好看!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嬴政望着嘴角轻笑的寒芳突兀地冒了这样一句。
“啊?你说什么?”寒芳猛地回过神来。
嬴政刚想说话。一尾鲤鱼从湖中跃起“咕咚”一声又落进水里,湖面上泛起圈圈涟漪。
“鱼!有鱼!”寒芳用手指着,兴奋地大喊。
弃舟登岸,嬴政拉着她的手回到蕲年宫。
宫门外,寒芳看到两辆崭新的马车停在门口,华丽的马车涂着朱红的漆,车身庞大。
寒芳禁不住好奇地问:“咦?怎么有两辆马车停在这里?”
嬴政笑着,柔声问:“你看看喜欢吗?我命人专为你做的!”
“我?”寒芳瞪大眼睛看着嬴政,脚却情不自禁往马车走去。
近侍忙走上前掀开车帘。
寒芳伸头一看,车内设计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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