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当头棒喝制止了我愚蠢的梦境,我终究还是个蝼蚁小辈任人鱼肉。谁也不关心我需要什么,想要什么,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那么我凭什么要去关心别人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
家人?
回想起父亲的话我不禁怒气冲冲地冷笑,算什么?不在危难时捅你一刀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还企图互相关怀兄友弟恭?行,先把财产捐给联合国吧。
得到了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后我整天都浑浑噩噩提不起精神,人生目标越来越模糊,眼看着别人的天空越来越亮,自己的头上还顶着那么大一片的乌云,除了自怜自哀目前我实在是想不出还能做什么。
“我会帮你。”
我看着坐在我眼前恶魔般的男人思考着他话里的可信度,不过顿时还是觉得他的声音美妙得犹如天籁:“你想要什么?”
“一半的掌控权。”尹持唯笑的彬彬有礼,就像一只狡猾的绅士狐。
“把我当摆设?”我不怒反笑,语气夹杂着甜蜜蜜地反问。
尹持唯似乎很满意被他挑起的我压抑满满的怒气,不紧不慢地说明道:“稍安勿躁,这是有个前提条件的——当我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必须无条件地给一半徐氏的掌控权给我。”
“你未免胃口也太大。”我眯起眼实事求是道,给他一半我还做什么主事?况且他这种就是名副其实地只拿钱不做事,我一边累死累活地做牛做马蓦地他老人家轻飘飘两句我就得给他拱手奉献一半实权?
“条件我提了,答不答应你自己决定。”他似乎一点都没有觉得任何不妥,笑容和煦依旧春风得意,看的我真想揍他一拳。
“我考虑看看。”不想就这么草草答应他如他所愿我中庸地选择了拖延战术。
“我是不急,就怕你等不及。”尹持唯一眼看穿我的意图口气笃悠悠地提醒我道。
“谢谢关心,不过我想我自己更清楚。”我嘴角微笑得幅度增大有点咬牙切齿的迹象。
尹持唯见状略感兴趣地身体前倾目光深沉有力地打量着我:“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完全能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作为你的朋友(当然是有利所图的朋友)我也很不忍心看到你遭受到如此的不公正待遇,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多对我抱有点信任?”
“很难。”我抱歉地朝他露露牙齿,丢给他两个字。
“真可惜。”尹持唯重新靠回椅背,做作地捶胸顿足很是惋惜。
“你准备怎么反扑?”隔了许久,犹如闲扯家常般他天外飞来一句。
“我在考虑一个问题。”我吸着吸管有丝不确定地回答他。
“什么问题。”
“究竟我的底线在哪里。”我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心想若不是我而是尹持唯遇到这种情况还会不会像我这样纠结老半天?我想他应该会当机立断唯利是图。
“为什么要设置底线呢?”果然如我所料,尹持唯悠然一笑很是不解。
“难道你从来就没底线?”真是个自由得可怕的人。
“有,对我不利的事物就是我的底线。”
“你活着真轻松。”我双眼满含真挚的羡慕,看着他充满真诚地说道。
“谢谢。”他坦然笑纳。
我无趣地撇撇嘴,继续把他当空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