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消失。
最终,他还是坐到了床边,一旁的柜子上有他们的合影,灿烂的樱花树下,男孩儿还有女孩儿笑的如此的甜蜜,时间久了,他竟忘了自己曾经也能笑的如此的开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丢了这样的笑容?是父亲告诉他,只有双手染满鲜血,你才能够成为强者的时候,还是在他杀掉第一人的时候。
当那弥漫的鲜血将他的双手染红,那灿烂的笑容便已经离他远去,冷漠是他唯一的保护色。
而同样是冷漠无情,让他几乎要失去雪儿,第一个给了他温暖笑意的小女孩儿。深邃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女人,西蒙澈好似陷入了一个无边的世界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攸文芊将西蒙洌送回房间,才回了卧室。将一身惹火的红色礼服脱掉,抓起浴袍,便进了浴室。
待她神情气爽地从浴室里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忽然在床头看到某个东西,她的动作一顿,心中却不禁感叹,西蒙洌的动作还挺迅速,这么快便弄到了。
虽然心中迟疑,但还是拿起那个东西,重新进入了浴室之中。
当看到上面的两条横杆,攸文芊忽然觉得世界一片灰暗,她有些茫然地走出浴室,然后躺在大床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她忽然不可自抑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才惊觉自己竟然哭了。
曾经她以为自己以后只可以孤单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之上,可是现在肚子里却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个小生命。
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将他们全都杀掉,一个都不留。”西蒙雄犹如从地狱中传来的声音让她猛然从床上坐起,她居然怀了西蒙澈的孩子,她居然怀了仇人的孩子!
她忽然用力拍向自己的小腹,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情,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来,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什么偏偏是西蒙澈的孩子!
忽然,她又静止,双手紧紧地护在腹部,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不断地拉扯,她将头埋在膝盖处,痛苦地哭了出来,直到疲惫睡去。
次日晨,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攸文芊的脸上,她皱了下眉头,本想翻身继续睡觉,但是忽然感觉腰上多了一股力量。
睁开眼睛,便看到西蒙澈略显疲惫的面容。此刻,他该守在西蒙雪身边不是吗?
男人不安的动了动身子,接着更加贴近她,就像一个急需摄取温暖的孩子,他的眉头紧皱,脸上还可以看到细小的纹路,这样狼狈的西蒙澈,她是第一次看到。
攸文芊想要将腰上的大手移开,但无奈,她才动了动,大手便将她抱紧,她只能在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里,无奈地妥协。
这样的西蒙澈让人心疼,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还算平坦的小腹,她一定要在被发现之前,悄悄的将这个孩子打掉,而此刻可以让这个小生命在它父亲的怀里停留,感受来自父亲的温度,便是对它最大的一丝慰藉。
不知是否因为阳光太过温暖,待攸文芊再次醒来的时候,床上早就已经没有了西蒙澈的身影。
待她走出卧室的时候,整座别墅的气温貌似还没有恢复正常。
她紧了紧外套,本打算下楼觅食,可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了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她看向西蒙雪的卧室,虽然房门紧闭,但是不难想象出里面的情景。
“雪儿,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一定要尽快的补充营养,你不吃饭怎么行呢?”西蒙洌关切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恳求。
房门被人推开,两个佣人端着破碎的碗具,低着头走了出来,攸文芊顺着门缝,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西蒙雪坐在床上,手腕儿上打着点滴,本就白皙瘦弱的脸上,此刻更是没有了半分的血色。
而西蒙洌坐在她的床边,正一脸心疼地看着她。而西蒙雪好似一个完全失去了生气的木偶,视线定定地看着某处。
良久,西蒙雪才终于开口,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隐忍,“澈哥哥为什么没有来看我?”
脸上的关切淡去了些,西蒙洌无奈地抚上她的额头,温柔地说道:“我再去叫厨房帮你炖一碗鸡汤,就算是不想吃,也要多少吃一点儿。”
“我问你他为什么没有来!”西蒙雪忽然情绪激动地将手上的输液管拔掉,西蒙洌连忙去阻止,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心疼地安慰道:“他……或许是因为他太忙了,所以……”
西蒙雪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趴在西蒙洌的怀里,轻轻的喘息,良久之后,才平静地问道:“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为什么不让我去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