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93、北京赵家楼外 日 外 风

    人物：张国焘、傅斯年、邓中夏、匡互生、方豪、学生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汹涌的人潮涌来堵住了大门，赵家楼正门紧闭。

    张国焘：三个国贼就在里面密谋卖国，同学们，我们怎么办？

    邓中夏：揪出来！打死他们！

    方豪：把大门砸开！

    张国焘举目寻找，在不远处墙根下，横放着几根圆木。

    94、北京赵家楼内外 日 内 外 风

    人物：曹汝霖父亲、吴炳湘、章宗祥、章宗祥夫人等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紧闭的大门，突然被震地颤抖。

    门外，学生们抬着圆木撞向大门，一下又一下，震耳欲聋。本来是打麻将的曹章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此刻他们像是被定了格，手里拿着麻将，呆若木鸡。

    外面的撞击声，一下又一下。

    四人都不说话，良久，章宗祥夫人嚎啕大哭起来。

    章宗祥：别哭啦……

    章宗祥夫人：在日本被围，回来还要被围，呜呜……

    外面“咚”的一声巨响，几个人吓得不知所措。

    吴炳湘：没事，有我呢。

    95、北京赵家楼外 日 外 风

    人物：张国焘、傅斯年、邓中夏、匡互生、方豪、若干学生、众警察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匡互生上下打量着旁边的高墙，脱下了外套，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搓搓手，后退几步。

    只见他猛然发力，加速跑到墙边的电线杆旁跳起，爬上去。

    匡互生爬上墙头，突然，他愣住了。

    几十杆枪，黑洞洞的枪口，雪亮的刺刀，在下面晃悠。

    张国焘：跳啊！别愣着！进去开门！

    匡互生：……

    张国焘：你倒是跳啊！

    匡互生：全是兵。

    张国焘：……

    学生们抱起一根圆木，撞向大门，一下又一下。

    门被撞开了，张国焘挤到门口。

    张国焘：不知道诸位都贵姓。可惜这么好的武器，你们却用来指着自己的同胞！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

    张国焘：两千年前咱们或许还是一个祖宗呢！现在人家把咱们祖宗都卖了，你们还在这里保护人家。

    张国焘：难道，在人家刨咱们祖坟的时候，你们也会站在边上站岗放哨不成？

    几个警察缓缓垂下了枪口，有两个警察甚至拉动枪栓把子弹退了出来。

    匡互生见状，轻轻地跳了下去，轻轻地走从警察身边过，又轻轻地来到了大门口。

    大门开了，学生们蜂拥而入。

    96、北京赵家楼内曹府 日 内/外 风

    人物：张国焘、傅斯年、邓中夏、匡互生、方豪、曹汝霖父亲、章宗祥、章宗祥夫人、若干学生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愤怒的学生冲进了曹府，四处寻找着。

    学生们翻箱倒柜，很快，曹府就被翻了个底儿朝天。

    邓中夏：没找到曹汝霖？

    张国焘：搜仔细了？

    邓中夏：里里外外找遍了，没有！

    张国焘扭头，看见匡互生正在搜集纸张、木头、幔帐、布匹、衣物并把这些东西扔做一堆。

    方豪：你要干什么？

    匡互生一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匡互生取下煤油灯，开始往这些东西上洒煤油。

    方豪：你不能这么干！我们负不起这个责任！

    匡互生：谁要你负责？

    他看了看身材瘦弱的方豪：你也确实负不了这个责！

    说着，他划着了一根火柴，扔下，顿时熊熊大火烧了起来。

    方豪招呼众人：快！快撤！

    火势一起，从各个不知的角落里窜出了曹府的人，各自逃命，包括曹汝霖父亲，丫鬟什么的。

    章宗祥拉着夫人从锅炉房冲出来，因为穿着西装，被匡互生看到。

    匡互生追上前，一把拉住章宗祥：曹汝霖，让你跑！

    章宗祥委屈地：我不是曹汝霖！

    章宗祥夫人：他真的不是曹汝霖！

    匡互生愣了：那你是谁？

    章宗祥：我……我……我……谁也不是。

    匡互生：谁也不是是谁？

    章宗祥：是……是……是客人。

    匡互生疑惑地看看：走吧。

    章宗祥拉着夫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方豪回头看见，大喊：他是章宗祥。

    学生追上去，群起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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