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是一种令陈凤喜又爱又恨地感觉。
爱它是因为它能令陈凤喜暂时放下过去,恨它是因为它能让陈凤喜不再麻木。
在一切没有结束之前,陈凤喜必须得让自己的心保持麻木,虽然陈凤喜并不完全赞成人不狠站不稳这句话,但是如果一个人对自己太过仁慈的话,注定一事无成。
为了能够将心中的暖意洗涮殆尽,陈凤喜特意将水温调到了最低。
“咚咚……老板,有人要见您。”水龙头刚刚拧开,苏牧瑶的声音就在门外吃了起来。
为了避免再次看到苏牧瑶那红肿的双手,陈凤喜没有开门,不冷不热地回应道:“我在洗澡,让他等一会儿!”
“不是有客人要见你,而是田院长来电话说青云精神病院里的一个病人要见你!”
陈凤喜眉头紧皱地打开了房门:“精神病要见我?”
苏牧瑶连忙将手机递到了陈凤喜耳边,这让极力避免去看苏牧瑶双手的陈凤喜,还是看到了她那越肿越厉害的手,他顾不得去想太多,直接就用湿漉漉的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电话,郑重其事地说道:“注意保护好自己的手,从现在开始,什么也不准做!喂,我是陈凤喜!”
“凤喜,青云精神病院的吴副院长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有一个病人想要见你,说如果你想在医术上更进一步的话,就去见他。”
“田尚中,你确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凤喜,你听我给你说,刚接到这电话的时候我也是这么问得吴副院长。可是后来吴副院长告诉我,他之所以能从一个无根无基的医生走到今天的位子,完全都是因为这个病人,他一再向我保证,这件事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反正去看看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你说呢?”
“我知道了。”
陈凤喜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像他说得那样,去了对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他最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这家伙打苏牧瑶的电话找自己?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陈凤喜的思路,陈凤喜不耐烦地摁下了接听键,没好气地说道:“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
“咦?怎么是个男人?请问这是苏牧瑶的电话吗?”
“你等一下!”
陈凤喜拿着电话转过身去,苏牧瑶本想伸手接电话呢,没想到陈凤喜竟然直接将电话送到了她的耳边,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有些慌张地说道:“喂,我是苏牧瑶。”
“牧瑶,你是怎么回事啊?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过来?现在就差你了!”
苏牧瑶慌张地叫道:“哎呀,该死的,我给忘了,姐你别急啊,我马上就去!”
“我就知道你忘了,你别着急,乔军他们得九点才过来呢,你收拾好再过来就行,就这样啊,我挂了!”
电话挂断之后,苏牧瑶就慌张地说道:“老板,那个我得出去一下,今天我表姐结婚。”
“嗯,听到了。”陈凤喜轻轻点了点头。
苏牧瑶一脸苦相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说道:“老板,电话……”
陈凤喜不冷不热地说道:“知道你表姐的电话号码吗?”
“知道啊,怎么了?”苏牧瑶不解地问道。
“那就别用这个电话了,手都肿成这样了,还怎么摁键盘?下去找老张要个电话用着,顺便告诉他,我一会儿要出去。”陈凤喜根本不给苏牧瑶拒绝的机会,直接拿着她的手机进了浴室。
“老板……”
“嗵!”
大力关上的房门令苏牧瑶不得不闭上了嘴,她面红耳赤地呢喃道:“您别看我的相册……”
站在门内的陈凤喜听到了苏牧瑶地呢喃,尽管他对“相册”这两个字比较感兴趣,但是出于自己那幸存不多的道德观,他最终还是将手机放到了一旁,脱下衣服迈进了冰冷的浴缸里。
凉意瞬间袭遍全身,恨意刹时涌上心头,一夜未眠的双目中的红血丝已经达到了暴棚的状态。心跳明显在加快,激烈的心跳声如同战鼓,令人不由自主的热血沸腾。
长达一个半小时的凉水澡洗完之后,陈凤喜恢复了以往的状态,一举一动之间彰显着高贵与优雅的同时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的信息。
陈凤喜选择了一身深灰色系的西服,压抑、深沉的颜色很符合他的性格,但是与他的职业不符,不过有谁会意这种事情呢?
“老板,我把您不用的苹果5s给苏小姐用了。”一见到陈凤喜从楼上走了下来,张长弓就连忙上前向他汇报着情况。
“嗯。”陈凤喜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大步走出了门外。
张长弓心领神会地走向了车库,在陈凤喜走到大门外的时候,灰色的宾利时间刚好的停在了他身前。
坐进车里,看着那些在家长的陪伴下在草地上嬉戏的孩子,陈凤喜的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
透过后视镜,张长弓看到了陈凤喜那渴望之中满是失落的眼神,这让他的心头升起了阵阵酸意,为了避免陈凤喜过多的触景伤情,张长弓提起了车速,在最短的时间里驶出了度假村。
青云精神病院,青市唯一一家拥有三甲级别的精神类医院。
在中国,无论是哪座城市,只要是挂上三甲的医院就永远都是一个人满为患的地方,青云精神病院也不例外,这才上午九点多种而已,青云精神病院的就诊大楼里就已经站满了操着各地口音的病人家属,从他们那满脸的愁容就可以看出来,外面那明媚的阳光跟他们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衣着光鲜、气质超人的陈凤喜一出现在就诊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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