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相爷抚摸着兰月的青丝,满脸慈爱道,“我看子龙桃花情重,既不是以你—人始,也不会以你一人终,为父知你一向心高气傲,你受得了吗?”
兰月神色淡然,“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就够了,他付给我多少,我给他多少,女儿也不会吃亏,是不是?”
秦相爷苦笑了一下,摇摇头,点点兰月,“你呀,到时你能把握得住再说。”
他将挥手道,“好啦,你们去吧,你们的事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开心就好,子龙,你听到了吗?你可不能对我女儿不住。”
我郑重地点点头,将兰月扶起半抱入怀中,“伯父,你放心,我会对兰月好的,对她不离不弃,我会让她幸福的。”
秦相爷点点头,再次挥挥手,我与兰月恭然退下来,回首间,仿觉得那正孤然品茶的已不再是一位权倾朝野的一国之相,而是一位子女皆去后寻常老人的孤独身影。
我不忍再看,更不愿兰月也陷于伤感,挽着兰月的手便离去。
相府里的下人都很规矩,见到兰月与我携手并肩而行,并不前来打扰,恭然退避一旁,一路行到兰月的庭院里,这里我也不算陌生了。
我们来到凉亭坐下,我环抱着兰月的纤腰,手却规矩得很,我发现兰月很喜欢这种发于情止于礼的动作,而我,满足于兰月回到身边,也没再起色心。
我渐渐地向兰月道出这二十年的生活与心理景况,渐渐的,两人的心灵感到从未有的贴近。
兰月偎在我怀里,“我好像什么都不怕了,嗯,我现在很想见见楚芸姐呢。”
“我也很想见到她。”我满怀柔情,这个腹有我的孩子,如今又对我牵肠挂肚的女人,我也是丝毫放不下的。
“只是不知京城的事何时才能了结”,我一叹道。
兰月扳指—算,道,“快了,祖善大师还有十天就到京城,只要到时皇上所为顺利,你便该自由了,不过,皇上他现在的心思我也难琢磨不透。”
我皱眉道,“最担心的是他的身体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往往这种人的行为才是可怕的。”
“无论如何,这个义父对我还是不错的。”兰月微叹了一口气,看来她对皇上的身体还是有一丝挂心的,又转头对我道,“你那师芳妹一日没回来,想你也走不得吧。”
听她语气,看来兰月除了对楚芸不再芥蒂之外,对我别的有瓜葛的女人还是颇为不满的。
我摇摇头,如何能拖到那时候,“这几日得寻个机会行动了,否则谁知道会发现什么情况。”
兰月还没答话,一声娇靡的声音传来:
“两位比翼偕好,真是羡煞旁人了。”
“什么人?”我翟然转身道,说完我就知道,能进得来说出这样话的女子,除董媗媗外再没别人了。
果然,此时董媗媗一身白衣正立于凉亭外的花圃上笑吟吟地望着我们。
而兰月脸上神情的敌意是显而易见的。
我皱起眉头,对董媗媗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来都这么无声无息的。”
董媗媗嗔道,“人家还不是为你着想,难道你愿意让人知道你跟我这个魔女有牵扯么?”
我很想回她一句,我们并没有牵扯,不过出口还是道成,“你来这做什么?”
董媗媗娇笑道,“子龙,有女人在身边你态度真是不好了很多哦,真让人家伤心,好啦,我是来告诉你动手的时机的。”
“什么时候?”我马上问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今天方孝天已告诉我,他的伤势开始没什么问题了。
董媗媗认真道,“三天后巳时,地点你是城南的陈府,这里有一幅地图,守卫跟师芳所在地我都标出来了,你拿去吧。”
我问道,“为什么要挑这个时间?”
“因为赵询已经表示过希望将人移交给他,师傅好像也准备同意了。”董媗媗叹了一口气,“昨天我见到这赵询,他的心法确处于要紧关头。看来在这方面,他还是很用功的。”
我皱眉道,“他都是皇子了,武功还要练这么强做什么。”
董媗媗横了我一眼道,“子龙好无趣,武功就像钱一样,哪个会嫌多的。”
兰月一旁冷冷道,“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挑在那时动手。”
董媗媗一笑,“因为那时我要去看子龙的百书会,少了我在场,你们才有可能把人救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