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虽然未见过您一面,但生来喜欢兰花,想必如果在,必然会投机,我选了一株香雪兰,望你喜欢,由她陪伴你左右,你会安然!”向凝晚低声道。
顾衍律坐在墓碑旁,伸手触及母亲的黑白照片,“妈,对不起,我一直都没有过来看你,我想要得到一切后告诉你,所以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成功,一定要让曾经伤害过你的人,痛!”
他很深沉,向凝晚上前去扶着他的肩膀,“衍律,别太难为你自己了,母亲并不希望你这样!”
顾衍律伸手抱着她的身体,他的头靠在她的腰际,“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向凝晚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伸手抚摸着他的发间。
直到许久过去了,顾衍律才松开了手,“妈,我要走了!等我给你一个答案,这一天不会太久了!”
向凝晚对着墓碑拜了拜,“母亲,安好勿念!”
从清风山过去便是长乐寺了,顾衍律没有选择开车,而是拉着她的手,走到了长乐寺,长乐寺外有九千节台阶。
每一年,他未去墓地,但是却会去长乐寺,为母亲点燃长明灯,沈伟杰跟在他们后面,徐徐地走。
到了台阶前面,顾衍律突然停住了。
弯下腰来,“上来!”他厉声道。
向凝晚愣住了,“我自己可以走上去!”
“你的脚才好,不宜走那么多路,刚刚在墓园已经走得太多,我背你上去!”伸手扣住她的手臂,把她轻而易举地驼在了背上。
向凝晚还来不及思索,他注意到了她的腿,就如同林瑞泽提醒的一样,不能超负荷使用,要不然再好的腿都会有负荷不了的时候。
顾衍律当然注意到了,她蹲在了墓地许久,站起来的时候,脚并不稳,阴雨天的时候,她常常在敲自己的腿。
九千节台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她不行,向凝晚并不重,他一步一步上去,向凝晚听得到他的呼吸声,气息匀称。
沈伟杰跟在他们身后,看到顾衍律第一次这么心疼一个女人。
向凝晚确实是特别的存在。
长乐寺是千年古刹,松柏郁郁葱葱,钟声响起来,寺里圆通方丈为顾衍律引路,顾家是长乐寺最大的功德捐助者。
“圆通大师,近来可好?”
年方八十的圆通大师,还背脊硬朗,“南无偶弥陀佛,顾施主,老衲一切都好,顾夫人的长明灯已经为顾施主备下了!”
“多谢圆通大师!”
他们跪在了观音菩萨面前,双眼紧闭。
向凝晚心里默念着祈求,“希望上天多分一点快乐给他,希望他早日原谅他父亲,希望他们能这样岁月静好!”
还记得在云南普陀山,那时候她祈求,琴瑟在案,岁月静好。
此刻,她希望那个人就在身侧。
顾衍律从不是迷信之人,但是他信佛,他的愿望很简单,逝者已逝,只求“向凝晚!”
点燃了长明灯,在功德薄上写上了寄语。
向凝晚的小楷写得很好,如初:“琴瑟在案,岁月静好!”
向凝晚多年后才知道顾衍律当年写下了的是和她相同的愿望,只可惜她却知道的太过迟。
午餐在长乐寺内的斋堂用过素斋,席间顾衍律接了几通重要的电话。
向凝晚比他更加繁忙,当然是因为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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