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察现场不是叶知秋的本职工作,那应该是吉尔的活,但是叶知秋的优点是他制造现场的经验无比丰富,以这个为前提,他其实也能很容易的逆推出事实发生的过程。.
当他再次走出棚屋的时候,邓肯仍然在为他的父亲擦洗身体,那位不幸的先生腿上有一块肉不见了,从伤口的面积上来看,叶知秋猜想它不太可能被狼吞下去,也许仔细找找还能找得到,当然这也只是想想,他可不会这么无聊。
他走到少年的身边,停住了脚步,想着应该怎么说,邓肯的承受能力明显超出他的预计,本来他以为少年突然失去了相依为命的父亲会歇斯底里的,但是显然严酷的环境很锻炼人的意志,少年要比他想像的坚强。
棚屋的墙壁是用半截的圆木钉起来的,这些直径二十到五十毫米的圆木分量非常足,所以在里侧用了很多相同的圆木来纵向固定,但是叶知秋发现很多长钉都有松动锈蚀的痕迹,那面墙明显没有看起来那坚固,但是这仍然无法解释它为什么会倒塌,从圆木下压住的野草看来,它倒塌的时间应该是在上午,因为草上的露水很少。叶知秋很难相信,福勒这个资深丧尸能在烈日下冲击一间棚屋,就算它的脑壳进水了,过敏引起的疼痛感也能帮它把这些水排出去,依靠意志战胜困难这种事情说起来很玄妙,其实只可能发生在智慧生命的身上,动物更多的是依靠本能,感到饥饿就会捕猎,感到恐惧会逃跑或者躲藏。那么感到疼痛呢?也许会被刺激得爆小宇宙,但是更大的可能是放弃。而且就算福勒能够忍受疼痛,它的身上也必然会受到阳光的灼烧,但是现在它只有两只手上有严重的灼伤。另外叶知秋发现了那面墙有被从内部破坏的痕迹,这很奇怪,如果福勒在房子外面,那么在里面的当然只有邓肯的父亲,就算他想出来,完全可以走门,没必要去拆房子。
邓肯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叶知秋只好把手里的水壶递过去,那是从屋子里拣来的,本来上面还粘着一些血迹,不过被叶知秋擦掉了,虽然没有迹像表现孢子可能通过胃肠道感染,但是出于安全起见,他还用打火机烤了一下壶嘴和壶盖。
邓肯接过水壶,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喝,而是很细心的倒在他父亲的身上,继续擦拭,叶知秋叹了一口气,目光顺着他的动作望过去,突然发现他父亲的身体上起了一些变化,这些变化很微小,就像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样,如果不是叶知秋对尸体很熟悉,知道这绝对不是人死后的正常现像的话,他肯定会忽略过去。
他愣了几秒钟,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一下子明白过来。他一把拉起邓肯,叫道:“停下。”
邓肯被他粗暴的行为激怒了,奋力挣扎了一下,尖声叫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叶知秋没有放开他,反而拉着他退开了两步,伸手抓起他的手举到眼前,邓肯手里的软布滴着水,上面还缠绕着一些脱落的毛发。
他放开邓肯,望着他的眼睛低声道:“你还没明白吗?他被感染了。”
邓肯打掉他的手,骂道:“他是被福勒杀死的,所以才会感染。”
“不。”叶知秋说道:“死人不会感染,他是感染之后才死亡的。”他看着邓肯,沉声问道:“你说他一直在发烧?他接触到过丧尸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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