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锦的房间里,都是一片淡蓝色,墙壁,窗帘,衣柜和梳妆台,就连床单被罩都是统一的颜色,这些颜色并不是她喜欢的,而是莫桑喜欢的。
她经常抱着的玩偶都不是她的风格,反而更像莫桑的,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呢?
柳泽手上的烟燃了一根又一根,他在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书锦对莫桑的感情,如果早一点...她就不会陷这么深了吧?
天气一点点阴沉,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小雨,风带着凉气吹进房间里,柳泽上前稍微关上窗户,听到身后的人问,"叔叔...你真的喜欢阿桑吗?"
他背对着柳书锦,熄灭手里最后一根烟,等身上的烟味散了些才转身坐在她床边。柳泽握紧她的小手,小心翼翼抚摸的样子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你别多想了,好好休养,过几天何家有一场生日会,是为他们家的小公子办的。我这儿收到了邀请,到时候带着你一起去,你不是一直都喜欢穿上礼服的感觉吗?到时候我们的书锦要美美的出现,把其他的女孩儿都比下去..."
他轻轻的吻了吻柳书锦的额头,"叔叔去帮你看看熬的粥好没好,你再休息会儿。"
柳泽起身,在快要合上房门的时候,听到她喃喃自语道:"你如果喜欢阿桑,那你就是背叛了我妈妈..."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柳书锦交流,却因为她的一句话开始感到愧疚,是他错了吗?
——一条无奈的分割线——
白一珏最近忙的不可开交,本来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场事故,再像上次一样找个人替上去就好了。可没想到这一次,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连同上次杀人事件在现场找到的指纹一类的证据也都重新引火到他身上。
他也意识到,恐怕这次不是仇人想要整垮他了。而他的生活也被处处监控着,根本活动不开的他开始暴躁起来。
白一珏的房间里,白烨也愁眉苦脸的坐在一边抽着烟,"会长,我们现在怎么办?就只能像羔羊一样被宰了吗?"
"呵,恐怕已经不是像羔羊那么简单了,现在的我们跟已经被宰杀掉的猪羊有什么区别。"他喝了口茶,最近上火更严重了,"而且,出问题的,应该是上面的人。"
白烨往上面看了一眼,"上面?"见白一珏没有回答他,半晌才反应过来,"您是指把我们扶起来的人?!"
把他们扶起来的人,自然最有能力把他们碾压在尘土里。
可是白一珏不明白的是,到底是哪儿让他们不满意才想要解决他们?明明,一切都是按着规矩来的啊。
白一珏忽然笑了,声音有些喑哑,"看来,这是想把多余的我们除掉啊..."白烨抬头,一瞬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为那些人做了太多肮脏的事,而这些事一旦被曝出来,那些人的地位也别想保住。
所以,他们才会被逼到今天的地步啊!白一珏仍旧笑着,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明天,我们去拜访一下老人吧。"
第二天,白一珏一早就带着白烨出门了,对于后面跟着的尾巴,他们也没有花精力去管,反正到时候到了地方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再跟着了。
苏老今天心情难得的好,在院子里给一些花儿浇着水,还一边哼着歌,好不惬意。可过了会儿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你来干什么?"
客厅里,苏老躺在摇椅上,舒服得喟叹一声,"说吧。"
白一珏正襟危坐,知道面前的这个老人不好对付,直接道出了来意,"今天来打扰您,还希望您能高抬贵手,饶过晚辈一回。"
苏老笑笑,指着外面开的灿烂的花说道:"你看那朵花,开的多好,颜色也艳丽,这院子里有哪朵比得上它?可是过了这个季节,不用跟什么比,它自己就枯萎了。"
"这人啊,其实跟花是一样的。到了时间,不用别人来欺压,自己就会消失在这个美丽的世界里。"
苏老摇晃着椅子,凉风吹来的时候裹紧了自己的衣服,"你看,这人老了又不禁风吹,陪你聊这几句我也困了,我先进去睡会儿啊,你们再坐会儿吧。"
白一珏两人看着他慢悠悠的走进卧室后,白烨才愤怒的说道:"会长,这老头是在讽刺我们!您怎么不再跟他声讨声讨?!"
白一珏走到院子里,轻轻的抚摸着花瓣,呢喃一般说了句:"我...不会像你一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