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煜王也没有行大礼,象征性的点点头,便来到上官夭夭身边。
看着她身形单薄的站在那,微微颦眉:“累不累,怎么不坐下?”
“没什么。”
上官夭夭一撇嘴巴,黑白分明的眸子很快便充盈了泪水。
她本不是个爱哭的人,方才也没有受什么委屈,可听到古承煜如此体贴的话语,控制不住的就红了眼睛。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呢。
“对啊,这殿内的椅子都去哪了?”
皇上也发现了异样,奇怪的打量着殿内的情形:“莫不是太后仁慈,你们便不知道规矩了?”
“奴才/奴婢该死,请皇上赎罪。”
殿内宫女太监,齐刷刷跪倒一片。
“朕问你们话呢,这椅子都去哪了。”
皇上冷着脸,面露不悦。
“这么点小事,皇帝何必动气。”
皇太后叹了口气,心知今天是奈何不了上官夭夭了:“哀家瞧着椅子颜色有些旧,让她们抬出去刷漆了。”
“既如此,便该先抬一套用着,怎么能任其空着呢。”
皇上了然的点头,但面上还是有些不高兴。
自古皇家最注重颜面,皇太后宫中,连个待客的椅子都没有,传出去像什么话。
“你去跑一趟,让内务府的人挑好的抬过来一套。”
皇上侧身望着站在身后的领事公公福全。
古承煜没再说话,握着上官夭夭的手,安静的站在一旁。
站着也不像聊天的样子,皇上也没多说什么,直到福全带着内务府的人进来,将椅子摆好。
煜王爷夫妇入了座,皇上才开口说道:“你父亲献上来的两套面首,着实稀奇,不知煜王妃是从哪寻来的。”
“还请皇上宽恕。”
上官夭夭一扯嘴角:“这个属于商业机密,夭夭不能说。”
“煜王妃愈发不懂规矩了。”
皇太后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的盯着手里茶水看:“皇上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这点规矩都不懂吗?上官丞相便是如此教育你的?”
骂人不骂老,打人不打脸。皇太后开口就直指上官夭夭没有家教,简直不能忍。
“回皇上,夭夭不知。夭夭好好的在王府睡觉,一觉醒来,门外便多出了两套面首。”
上官夭夭起身,福了福身子有气无力的嘟囔道。
敷衍之意,连掩饰都不带掩饰的。皇太后气得不行,手臂直哆嗦:“放肆!你可知你现在犯的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让夭夭死,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太后身为皇上的母亲,道理也是一样的。”
上官夭夭低着头,淡淡的嘟囔着,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不知是不是因为古承煜在场的缘故,她说话做事,比方才要大胆上许多。
“皇上若非要问,那夭夭愿意一死,也不愿意做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说的如此严重,朕不过随口一提,你怎么就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
皇上有些无奈,本来不过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还扯出这么多弯弯绕绕。
“夭夭答应过那人,不向任何人泄露他的身份。若是说了,便是不仁不义。若是不说,对皇上是不忠。皇上一怒,必定会赐夭夭死罪,如此便不能孝敬爹爹,视为不孝。”
一连串的解释说完,上官夭夭暗暗在心里给自己点个赞。
这么乱七八糟的歪理,还真是让她给撸顺了。虽然她并不知道,旁人听着,是否是顺的。
她余光扫了眼古承煜,只见古承煜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虽然没有半点反应,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古承煜对她方才那番话,很无语。
就连皇上,听到这么一连串的东西,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修养,嘴角都没止住抽搐。
“煜王妃不必紧张,今日不过是聊聊家常,朕不治你罪,不愿说便不说。”
皇上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冲她摆摆手:“坐下吧。”
“皇帝,哀家方才正与煜王妃说着呢,她嫁给煜王时间也不短了,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皇太后压了压心里的火气,放下茶杯审视的打量着煜王说道:“哀家想着,再给煜王选个侧妃,为他开枝散叶。”
“煜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