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苏家村他们是待不下去了。
天一亮,张行便拉着莫为田去杨家把一切属于文乐乐的东西取了回来,把文美丽的换了上去。
其实杨民的灵魂已经消亡,根本不可能再去配什么阴婚。可这种事不能对杨家说,不然莫为田在苏家村还怎么待?当然,也没对文凯明一家说,因为张行玩的就是这个刺激,为的就是吓吓他们。
马天成醒后,一行人坐着老徐开来的车回了沈阳。
车在沈阳医院一停文乐乐就醒了,通过孔二的一翻检查确定已经没事了,马天成这才惨白着一张脸把心放下来。
文乐乐对她晕过去以后的事完全不知,有些印象也和做梦一样。她梦见她被别人抢去做老婆,马天成去把她抢了回来。她和马天成手挽着手在前面跑,一群黑影在后面追。
文乐乐觉得很幸福,在梦里的那一刻她真的很幸福。想到这里,她握些了马天成冰冷的手。
马天成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他在拉着文乐乐跑出鬼街的时候被一个鬼差扔出来的哭丧棒扫到了后背。
把文乐乐送回去休息后,孔二看着马天成后背上的那一道乌黑连连摇头。
魏楠问,“孔二,这棒子印能不能下去?”
马天成心情很不错,回头对孔二笑道,“ 我个爷们还怕身上多个印儿了?我还阴阳脸呢!现在乐乐回来了,我也就安心了。”
孔二摇摇头,“棒子印还是小事,关键是你们在鬼街上把一个鬼打得魂飞魄散,鬼差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行从鬼街出来后也觉得自己鲁莽了,通过昨天和鬼差打架他现在是半魔之身不怕和鬼斗,马天成和文乐乐现在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人。
“当时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不然我也不会想对他下死手。”马天成想起杨民来把脸色一正,“我见过下流的鬼,还真没见到过这么下流的。”
张行摸了摸鼻子,对孔二道,“当时那张符是我扔的,鬼差只找我一个就成了吧。”
孔二对张行瞪眼睛道,“你扔的怎么了? 鬼差要想找你麻烦,他会管你是叫张行还是叫张三?把你能耐的。”
张行被孔二吼得一哆嗦,当下不再说话了。
“年纪大了就是爱动怒,”魏楠给孔二倒了杯水,道,“我们不懂,你好好和我们说,我们听着还不成吗?”
孔二看魏楠卖乖,心里的一口怒气想发发不出去,最后化做了一声叹息,“你说说你们几个,就没有让人省心的时候。”
“我们年纪轻,脾气上难免暴躁。”马天成爬在床上也呵呵笑道。
“其实这事说难办就难办,说不难办就不难办。”孔二坐回到床沿上道,“那个杨民能在阴间配阴婚,一定是给了鬼差不少好处。鬼差拿了杨民的好处也怕被 上面知道。所以只要有足够的钱,这事就算过去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魏楠点点头,“晚上我们就烧纸去。”
“烧什么烧!”孔二一立眼睛,“这事还得看鬼差那里的意思。如果他们说过去了,那咱们就烧纸了事。如果他们说不行,咱们再想别的招。”
孔二说完后对魏楠张行和马天成三个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们三个,今天晚上不许出了我那间扎纸铺子。要是出去被鬼差拘了,我可管不了你们了。”
三人连忙听话的点头。
其实孔二所说不错,当初杨民死后本应该去投胎。可杨民心里惦记得和文美丽结婚,便贿赂了鬼差推迟了投胎的时间。
这种事在阴间本来就是见怪不怪的,没人说也就罢了。可要真被告到上 面去,鬼差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说杨民在阴间被张行一张小符给打了个魂飞魄散,可若不是鬼差推迟了他的投胎时间也出不来这样的事。所以这事说到底鬼差也要付一半的责任。
也正因为这样,孔二和这些个穷鬼谈得很愉快。只要孔二把钱给到位了,那鬼差也就当杨民是个孤魂野鬼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本来这事商量到这里也便了了,最后鬼差却对孔二道,“那日在鬼街之上,有一个人带着一个不在六界之内的东西,那东西至阴至邪, 怕要闹事啊。”
孔二心中一颤,觉得那隐约和张行有关,可他依旧笑盈盈的把鬼差打发了。
次日张行和马天成按照孔二所说的,给鬼差们烧了足有一小三轮车的纸,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马天成后背上那个哭丧棒的印也慢慢淡了,最后消失不见 。
马天成和文乐乐的感情更胜以往,每当文乐乐问马天成她丢失的那几天去哪里了,马天成总是一笑道,“你想逃婚,被我抓回来了。”
文乐乐羞得小脸通红, 她那么喜欢马天成,怎么可能逃婚呢?
一晃几日又过去,张行和魏楠在孔二的扎纸铺里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高兴庆!
魏楠和张行都是一级戒备,高兴庆却直接扬言道,“我是来找孔二的。”
二人虽然不知道高兴庆唱得是哪一出,可还是把孔二叫了出来。
孔二没有见过高兴庆,只是听说过高兴庆这人的人品不太好,所以在道上的很少有和他来往的。
孔二不明白高兴庆找自己什么事,刚想问便被高兴庆先声夺人道, “出去说,我请你喝酒!”
等高兴庆和孔二离开后,张行纳闷的道,“那么大的长白山,他是怎么走出来的?”
魏楠耸耸肩膀,“他命不该绝。”
张行点点头,心里却升起一丝不安,他潜意识的觉得高兴庆来找孔二是和他有关。鬼婴被张行的不安感染,在张行的背上一个劲儿的乱动。
魏楠看着鬼婴,对张行道,“这么久了,它没吃东西也没咋地啊。”
话里的潜意思是,鬼婴不吃灵魂也能活。
张行一笑,“它是怨气化的,只会馋不会饿,吃不吃都行。”
沈阳一家偏僻酒馆的包厢内,高兴庆睁着一只右眼对孔二叹气道,“这事是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
在过去的时间里高兴庆已经把养婴和鬼婴认张行做主人的事对孔二都说了一遍。
其实孔二心中早有数了,可当高兴庆说出来的时候他依旧下意识的道,“我说张行这次回来身上的气息怎么不对劲儿,合着和鬼婴有关。”
高兴庆把满杯的烈酒倒进 肚子,指着自己被扣掉的左眼道,“当阴阳先生的有几个不损寿的?我知道我这样的是自作自受,可我怕张行真的把魔修成,到时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了。”
孔二问,“然后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把张行从魔道上拉回来,断了他和鬼婴的关系。”高兴庆道,“我从长白山出来后又走了很多地方,仔细研究了前辈们留下来的道术和符咒,只要有人和我一起试试,我感觉有二成的把握。”
“你的意思是找我和你对付张行?”
高兴庆点头,“除了你我想不出别人了,有真本事又能顾全大局, 而且张行还信任你……”
孔二夹菜的手一顿,对高兴庆道,“这事我觉得还是和张行做下来一起研究为好,只要他有这个毅力,那咱们就省去很多事。”
“你会把到手的力量交出去吗?当张行体会到那种力量给他带来的强大,他只会紧抓不放。”
“照你这么说,如果张行不同意,那咱们就只能毁了他?”
高兴庆很郑重的点点头,语重心长的道,“我这一辈子就喜欢收集稀奇古怪的东西,百年难得一遇的鬼婴啊,可谁知道它会反噬掉张行让张行成魔。咱们这些阴阳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虽然我这辈子没干什么好事,可也不想给后人留下个祸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