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也是山沟里农妇狭隘的想法,林巧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她儿子做下的荒唐事也能没?
最后她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十几年前来到木依村的,名叫郑怀。郑怀到木依村的时候,已经年过五十,北上有个罗锅。村里年纪轻点的人,叫他一声郑老爷子,年纪长一点的,就叫他郑罗锅子。
郑怀年轻时不简单,是走江湖吃阴饭的。看个阴宅相个面,相相风水指指坟,他都拿得起放得下。
靠着这门手艺,郑怀在木依村立了足,时间久了,也成了村里的名人。哪家有个婚丧嫁娶,搬家迁坟的事都愿意去找他。
肖母当时就找到了他的门前。
郑怀本来不愿意管这事,因为有损阴德。
可是肖母当时就放话,他儿子在城里可是大官,要是不帮着把这事办明白了,那木依村他郑怀也就别待了!
大棒打完又给个蜜枣。
肖母承诺,只要把这事办好了,三万块钱马上送到郑家的石板房内!
郑怀咬咬牙,冲肖母伸出了右手的五根指头——五万!
成交!
五万换他儿子前程,值!肖母次日点了一万放在了郑怀的手里,并许诺,只要事成,余下四万马上兑现!
肖母说到这里则叹了口气,“可惜天不帮我,那罗锅子死了。就在一个多月前。他当时和我说马上就成功了,谁知道他就突然间死了?我那一万块钱啊……”
魏楠问肖母知不知道郑怀是怎么处理的事,肖母皱着眉头摇摇头说她不知道。魏楠听后心里犯嘀咕,那这鬼母子的死,到底和那个郑怀有没有关?
可惜郑怀已经死了,鬼母子又见不到,这个答案是没有解了。
转眼过了凌晨二点,不仅是肖家人受不了了,就连魏楠四个人也哈欠不断,神经上有些发木。
奚晴盯着阵法的红线,眼睛一动也不动,脑袋直线向地下磕过去,一顿,又清醒了。盯着一点再看一会,脑袋又向下一沉……
魏楠站起来四处走动,凌晨二点是个坎儿。这个时候人的精神力最差,而鬼神又最容易出没,没准哪个磕睡一打下,鬼婴就来了。
此时唯一清醒的,也就是汪汪了。
汪汪蹲在奚晴的肩膀上,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对耳朵像雷达一样不停的前后乱转,仔细听着周围的细小动静,偶尔外面风吹树叶,它都能把尾巴炸起来。
平时汪汪对奚晴寸步不离,只有在看到鬼婴时才会发了疯一样追出去,没人能搞清这中间的关系。
凌晨三点半,一声鸡鸣过后,天边开始变白,天亮了。
这一夜,平安的过去了。
肖家人在阵中心多少还睡了会,魏楠四人是一眼没合。上午四个人补觉,吃过中午饭后,魏楠提出去郑怀家里看看。
肖母听到魏楠的要求,心里有些不情愿,毕竟那里刚刚死过人,连百天都没有过,她心里忌讳。
可是一想魏楠是儿子找来帮她们家消灾解难的,本事肯定了得,也就同意了给魏楠他们指路。
郑怀住在村子的中间,屋后种着两棵硕大的柳树。看到这柳树,魏楠心里一活。把鬼婴捉住后,不愁没地方埋了。
郑怀到木依村的时候是孤身一人,后来在村里混得有些起色,就办了一个寡妇,两个人搭伙过日子。俩人无儿无女,十几年来相依为命,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郑怀的死对寡妇打击不小,魏楠几人去看她时,她的眼睛还是红肿的,仿佛郑怀刚刚咽气。
寡妇不会说普通话,肖母就在中间当翻译。
郑怀是在屋后的柳树下被发现的,发现时双目流血。村里人沸沸扬扬的传,说郑怀是这辈子违良心的事做多了,被厉鬼勾了魂。
寡妇一个妇人,从小在山里长大没见过世面,匆匆把郑怀的白事办了。只觉得郑怀入土为安了,村里的那些谣言也就随郑怀到土里。
可谁曾想,寡妇门前是非多,郑怀的尸身前脚刚落土,后脚就传出寡妇和别人家的男人有染,郑怀是被寡妇的相好的下毒害死的,不然怎么可能双目流血?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寡妇除了每天以泪洗面外,想不出别的折来。
说着说着,寡妇的睛圈又红了。
张行听不懂寡妇说话,就站起来在屋内四处看。只见石板屋的后墙上,隐隐贴着一张黄裱纸,由于年代太久,已经和墙融为一色,看不出本来面貌。
张行轻轻捅了捅正和寡妇聊天的魏楠。
魏楠顺着张行所指一看后墙,的确是一张符咒。心中暗道,看来这郑怀还是茅山一脉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真本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