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向上……放松……放松……你尿尿分叉吧……”
刘奇的脸腾的一下子就全红了。
奚晴面部僵了下,想笑没好意思笑出来。张行和魏楠则专心的看屋顶,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呲鞋帮就行了……”宋周一边说话一边给刘奇号脉。右手号完后又道:“左手拿上来。”
刘奇听话的把左手放在枕头上。
“咦……哦……哦……”
宋周自言自语的,号完脉后又把刘奇的左胳膊抱怀里一顿搓,时不时用力按一下,把刘奇痛得乱叫。
老板娘在一边看着是干着急没办法。她以前只知道儿子身上这病必须要治,可是却从来没想过这病这么麻烦。
“你胳膊里边有根毛。”宋周搓完后一本正经的对刘奇道:“我能用针给你挑出来,你同不同意?”
“神医……”没等刘奇说话,胡小妹连忙道:“咱们说好了商量着来……商量着来……”
“真扫兴……”宋周把刘奇的胳膊放下,对胡小妹道:“你说怎么来吧。”
“商量着来……”胡小妹笑道:“老神医,你说你这么直接把那根毛挑出来,会不会出事?”
“你看,这就是我所说的生死由命了。我能把毛挑出来,可是他能不能活全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宋周一脸理所当然的道。
“老神医,咱们商量着来,在保证他不死的前提条件下把那根东西弄出来。”
“这……这……”宋周一脸为难的道:“这样缚手缚脚的……失去很多乐趣。”
“老神医,你的乐趣不会是看着人在你眼前死吧。”张行插嘴道。
“也不能这么说,只不过是我习惯了听天由命。当年我师傅给我治病的时候也是听天由命。”
“你那是什么师傅啊,上梁不正下梁歪。”张行听宋周提师傅二字,不由得心里有气。那算什么师傅!哪个师傅不是教人向善的?特别还是一个大夫,大夫不都是悬壶济世的吗?哪有给人看病是听天由命的。那有病还来找他干吗?自己在家等死不是一样?
“就是就是!!”宋周听到张行这话一脸的愤怒,一提到他师傅他立马开启了暴走状态:“那个老不死的,你说他干吗不好,非要救我。让我死了多好。让我多受这么多年的罪,让我的人生都没了乐趣!!”
“你师傅再不对也救你一命,你还恨他怨他,你这人……”奚晴在一边惊讶道。
“我怎么?我就这样,我这样全是他逼的!!我就这样就这样!!”宋周气得在屋里来回乱窜,火气直线上升,“我不弄死他就是我为人仁慈,我太善良了!还我这样,我这样怎么了?我这样怎么了?要不是他我能这样吗!那个老不死的,他就不能在山窝窝里干点好事!他那是救我?他那是把我当宠物玩,当实验品玩……”
宋周越说越气,最后干脆坐在地上大口骂他师傅,大有众人不同意他的观点他就不罢休的意思。
“老神医你别激动。”魏楠上前道:“你看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气到自己不值得。再说你师傅想必已经过世了,你有再大的恨也应该解了。”
“过世了?你是说他已经死了?”宋周听到这话,苍老的脸上突然生出一丝茫然。
“您看,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他是您师傅,岁数肯定要比您大……”
“哎呀妈呀,他死了我怎么办啊?”宋周听到魏楠说他师傅可能死了,居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一行人面面相觑,这宋周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师傅死了不正给他解恨吗,怎么哭的就像死了亲人一样。
张行听着宋周的哭声有些心烦意乱,在屋子里停不住脚的乱转。正想着怎么哄宋周,却发现了一件眼熟的东西。
在炕沿与炕的缝隙中,有一长条状的东西。张行小心的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根一尺左右的竹片,竹片的上下两头分别有两个小孔。
这,这是竹简!!虽然竹片在炕缝里被烤得漆黑,字迹已经无法分辨。可是张行还是确定这就是竹简上的一部分。在山谷里他捧着竹简日日背夜夜念,他对此中是再熟悉不过了。
看了眼竹简,再看了看在那里嚎啕大哭的宋周,张行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这宋周,就是周生口里说的他收的第一个徒弟,也就是张行的大师兄。
可是眼睛这种情况,张行却不能和他相认。因为他实在是看不清宋周对周生是什么态度,如果真如宋周自己所说的那么厌恶,说出来只会对给刘奇看病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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