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虽然它是禽兽,可比起一些人来,更加真实可靠。”她淡淡一笑,话中含着深意,这是他俩的秘密,她不会揭穿他。
好似秘密被看穿,雪落尘一时间愣住了。
黎漫心情大好,没有过分地捉弄他,以前雪落尘的个性就像一潭死水,她原以为再怎么样他都无法改变。想不到无意中发现的这一幕让她明白,原来他也有那么单纯美好的一面,可是为何要在人前伪装起来呢?
这一夜下来,她身心舒畅,好梦不断,血咒竟然没有再发作。
隔天一早,雪落尘向往常一样替她把脉,神色微异,“昨晚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一切正常。”说也奇怪,来到这里一个多月,几乎每天晚上她只要一做梦血咒便会发作,疼得死去活来,雪落尘用银针扎穴也只能减缓疼痛,可今天的气色却出奇的好。
“你昨晚感觉与平日有何不同?”
“除了昨天去瀑布同那只白鹤嬉戏了一会儿,倒也没什么异处。”她想了想,心中一动,似乎有些眉目,只是,这些事实在让她不想再回忆,无奈他是医生,她必须将这些状况告诉他,兴许会有帮助,“如果说有何不同,那就是做梦。”
“做梦?”雪落尘眉宇拧了拧。
“嗯,这一个月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噩梦,梦见……他们在追杀我,那时我总会觉得自己处于一种狂暴状态。可昨晚,我睡得很安稳,没有再梦到那些血腥的东西。”黎漫咬着唇,脸色瞬时苍白,她仿佛看见冥邪魅的脸上如霜冰寒,梦里的他手持着枪不断朝自己射击,忽而又看见她满脸鲜血,每一枪都狠狠地打在昔日共同作战的兄弟的要害上!
每一夜她的梦里都是血淋淋的,有时她看到梦中的自己又回到赫堡,赫羽浑身染血,笑得诡异,赫易凯愤怒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意岚院。
她跑啊跑,身后的人越来越多,她不断地杀着人,一个又一个,热热的液体染满她的身体,她的手,她觉得自己好脏。可怕的梦境一个接一个,她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
“走开!我只是想活着,为什么你们不肯放过我!我杀了你,杀了你们!啊……”身体簌簌发抖,她身体又开始痉挛,桌子被她一掌劈断,乒乒乓乓的响声在木屋里响起。
黎漫像个疯子,双眼血红,刚梳好的头发被她扯得乱七八糟,眼角一行泪闪烁着晶莹,她又看到梦里可怕的情景。
“黎漫,冷静点,这里没人追杀你。”雪落尘一惊,拉住她的衣袖,撕拉一声,她整节袖子被撕烂了。
她的情绪十分不稳定,甚至向雪落尘大打出手,好在诗儿听到声音及时进屋,阻止了她凌厉的掌风劈向雪落尘。
若是她清醒着,定然会对诗儿的武功惊叹,他这么小的年纪,武功竟不逊她多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