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岂能两全,我们的一生中,得到的同时也总在失去,幸与不幸的区别只在于得失之间孰重孰轻。
林歌环着双臂走在凌晨的街道,由于酒精的原因,她的头还有一些微痛,想起昨晚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不管你梦醒后如何嗟叹,都没有办法把美梦延续,或把噩梦改写。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林歌清楚地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足够的勇气一直在原地等着沈应赐了,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所谓的时间,还有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回不去了都回不去,那就让它过去吧,也是时候该放手了。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最爱的人,应该是幸福的吧,这就足够了。
林歌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清晨的空气很清新,不知道是空气的原因还是自己真的释然,头没有之前那么重也不太疼了,微风吹过,林歌张开手臂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街上已经有陆陆续续上班的人们,看着他们急促的步伐,林歌想到自己的年假也快休完了,要准备准备回去工作,手头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且忙点也好,最起码忙起来就不会整天胡思乱想,借酒消愁了。
林歌走到宿舍楼下,在早点摊前吃了早饭后就回到寝室。同寝的舍友都已去上班,好久没有回寝室,自己那片小天地已是一片狼藉。林歌缓了口气,收拾吧,假也休完了,收收心好准备去上班。爸爸的案子和陈贝的官司还在等着自己处理,对了,昨晚好像跟沈律师通过电话,具体谈话的内容自己已记不清了,林歌突然担心,自己不会酒后说了什么胡话吧,想到此林歌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沈律师的电话,在电话中林歌询问了父亲案子的进展,与沈律师约好了当天下午2点去沈律师事务所详谈此事。
刚挂掉电话,没过一会,手机又响了。
来电显示是陈贝,林歌接起电话,就听见电话那边陈贝跟吃了炮仗似的说:“喂,你怎么回事呀,天天喝大,我都要忙死了这边还要顾着你,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呢,还有昨天是不是沈应赐接你走的,你们两到底怎么回事……”
陈贝机关枪一般的说了一大段,林歌电话这头听着听着就笑了,回答道:“哎呀,是我不好,害你为我担心了,我和沈应赐没怎么回事,你也别担心,我现在又活过来了,对了,你那个官司怎么样了。”
“我们证据很难搜集,律师说证据不够充分,而且吴鸣他们那边在国外,来回国内外折腾,这边还有赔款,唉……”陈贝无力的回答着。
林歌听着安慰道:“我这年假也快满了,我尽快回公司,给你申请资金,你别太担心哈,会解决的。”
“好,我知道了,你没事就好,那我先去忙了,有时间再说。”
挂了电话,林歌摇了摇头感叹道,真是要忙起来什么事都赶到一起了,都是那样的巧。
很多事情可以想通,可以看破,然而却不能放下,不能忘记。那么就算不能放下,不能忘记,她也可以不再提及,不再想起。关于昨晚的事情,林歌没有跟陈贝说,她回避了陈贝的提问,因为那些都过去了,她不想再提起。
林歌手里拿着手机,看了好半天,刚才那熟悉的铃声还是会让她想起些什么,既然决定不再想起,那铃声是不是要换掉,对,应该换掉,换成什么呢?她也不知道,一个铃声用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要换,突然要换却不知道拿什么替换了,没有替补那就先这样吧,反正也习惯了。林歌放下手机,开始收拾自己的小天地。
下午两点,林歌准时到了沈城的事务所,沈城很详细地给林歌讲述她爸爸的案子。
抢劫并杀害她父亲的人,已经被抓住,以故意杀人罪判了无期徒刑,但是由于那个犯人本身没有多少钱,所以给被害人亲属的赔偿款不会很快收到,还需要一些调节,除了案子的事情,沈律师就林歌父亲遗嘱的事情也跟林歌交谈了一下,除了一些固定资产是林歌的妈妈继承外,其余一些都是林歌和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一起共同继承,而且父亲的遗嘱里有一封给林歌的信,里面的内容主要是告诉林歌她有这么一个妹妹存在,希望林歌可以原谅自己当年犯的错,他对不起林歌和她的妈妈,但那个妹妹没有错,希望林歌可以原谅她,接纳那个妹妹,替自己照顾那个妹妹弥补对她曾缺失的爱。
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情,信息量如此的庞大,早已心力交瘁的林歌显然有些消化不了,她现在只想一门心思地把案子处理好,什么妹妹,什么遗产,她都已经无心顾及,就这样吧,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歌在该签的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并和沈律师把所有事情处理好之后,林歌静静地坐在事务所的会议室,想着这个妹妹的事情。我们的世界真的好小,生活也太搞笑了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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