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几百枚炮弹同时击中李谌和其义子的住处,爆炸声、冲击波将李谌的行辕炸了个稀巴烂,所有房屋倒塌,院内的马匹都被炸的四分五裂。
李忠望此时满脸鲜血,身着破烂的寝衣跑了出来,大声嚷嚷着:
“快来人,救义父。”
周围值守的将士也从睡梦中惊醒,都来到了李谌的住处,大家用手将倒塌的砖块清理出来,有的拿着水桶扑灭燃烧的火焰,整个行辕是鸡飞狗跳,人声鼎沸。
炮兵阵地根本就不知道第一轮炮击的效果,但是很快第二轮就装填炮弹完毕,随着号令兵一声令下,几百枚炮弹再次呼啸而去。
正在营救的部下在李忠望的指挥下,终于根据李谌的卧室位置,将李谌从废墟里挖了出来,李谌并无大碍,他及时躲到了床底下,躲过一劫,当士兵们将他扶到院内,正准备将其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此时李忠望来到其跟前说道:
“义父,没事吧?”
李谌停下,对着李忠望说道:
“忠望,义父没事,你的几个弟弟没事吧?”
“义父,正在搜救,马上就会知道结果。义父请先离开此险地,这里由儿子主持。”
李谌举手,想拍一下义子的肩膀。此时炮弹的呼啸声快速而来,两人周边及整个行辕里再次响起了密集的爆炸声。
爆炸再次此起彼伏,李谌这次没有倒下,而是单膝跪地,身体随着周围的爆炸不断颤抖。
李忠望本来想第一时间扑到义父身上,但是第一枚炮弹就在其身后爆炸,他被炸倒的同时,一枚铁片深深的镶进了他的身体里,嘴里的血不断往外流。
行辕内救援的士兵也被密集的炸弹炸的全部倒地不起,活着的人身体还在不断抽搐。
李忠岩终于在一些士兵的帮助下,从一断壁残垣下逃了出来,随着一枚炮弹在周边爆炸,几名不长眼的士兵被当场炸死。李忠岩及时趴下躲过了这枚炮弹。他跑到义父李谌和大哥李忠望跟前,发现大哥和义父已经没有了呼吸,两人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
李忠岩抱着自己义父的尸体大哭起来,此时有一士兵赶了过来,对着李忠岩大喊道:
“三少将军,华夏军队进城了,兄弟们死伤惨重,快顶不住了,他们的火器太犀利了。”
李忠岩将单膝跪着的李谌的尸体扶正躺下,然后拿出佩刀,大喊一声:
“活着的,跟我来。”
当李忠岩带着不多的士兵走到东门时,东门正好被炸开,一群密密麻麻的华夏军队冲了进来,他们嘴里喊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李忠岩看着面前的华夏军队,浑身脏兮兮的他举起了手里的佩刀,向前冲去,华夏军队也不知道这是李谌的干儿子,只以为是一名普通士兵,纷纷举枪瞄准,随着“砰砰”几声,李忠岩身体颤抖了几下,身上有孔开始往外流血,手里的佩刀掉落在地,身体向后一倒,再也没有了呼吸。
其他跟随李忠岩的士兵一看,纷纷丢下了手里的武器,然后跪地向华夏军队投降。
当太阳升起,随州的百姓出门,看到的是华夏第六军正在收拾城内的碎砖瓦砾,整个随州城已经在第六军的控制下,李谌及七个义子全部战死,两万雍州义军被歼灭一万余人,有六千人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