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状拎着一把伽兰德步枪,行动一点也不比一名黑鹰士兵要逊色,他那壮大的身子很是矫健的向前奔跑着,只是鼻息之间的喘气声却是要比别人来得厉害,毕竟胖子的肺活量比常人还是要差许多。
将兵一体,这就是137旅能够如此彪悍最为重要的原因,当每一名军官比士兵还要玩命的时候,这样的队伍就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个部队那么简单了,而是直接的变得比豺狼还要凶恶万分。
李光明不敢怠慢的跟几名得力的亲随紧紧的护卫在旅长的四周,李光明还真的是很头疼旅长一到了战场上便疯魔非常的个性,简直是和师长如出一辙,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他这个做手下的心惊肉跳之余,又是要顾着指挥好部队的阵型不要乱,两个加起来还真的是相当折磨人的一件事情。
终于,日军发现了异样,大声怒吼着往黑鹰军团冲击的方向疯狂的射击着,一时间,子弹如梭子一般的打过来,这个时候黑鹰军团距离他们阵地也就只有五百米的距离。
身旁不时的有人倒下,蒋状喘息的更是厉害了,只是他一点儿也没有感到疲惫,而是浑身充满了斗志,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蒋状早已经忘却了恐惧,对敌人要狠,对自己要更加的狠,否则,你想要在这残酷的如同地狱一般的战场存活下来,乃至于是胜利,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信一土况这个时候完全丢掉了他平日里淡定自若的做派,而是对着一名少佐大吼大叫着:“八嘎,你滴怎么步的雷区,难道中国人身上长了翅膀,就这么飞过来的,你这个废物,你这个大日本帝国的耻辱!”信一土况是越说越气,说到最后,他已经是拔除了自己的战刀,双手握着刀柄奋力的往那名少佐的头上砍去,血滂沱,滴溜溜的脑袋瓜滚落到地上,那名少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只是不清楚他临死前到底在想什么。
“阻止住中国人,给我阻止住这帮该死的家伙!”信一土况虽然心急如焚,却也是没有失去心智,刚才斩了一名少佐已经是让他的情绪得到了莫大的平复,这个时候他也是不敢因乱就将兵力转移到一侧去应对黑鹰军团的冲击,毕竟,对面那无声无息的259师主阵地依然是让人不寒而栗。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信一土况又是接到后方遭到攻击的战报,一时之间,信一土况只觉得头大如斗,明明对方的兵力并不是很多,明明自己这边应该是占据了战力的绝对优势,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信一土况这时情绪已经是有些不那么的稳定了。
“三大队,派出一个中队去支援后方!”信一土况怒声吼道,后方是辎重要地,绝对不能够出任何的问题,再如何信一土况也是需要派出兵力去补充一下。
“轰!轰!轰!”对面的火炮再次响起,这一次,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冲锋声传来,这种疯狂的冲击力让人感受到巨大的冲击力,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冲击下安定无恙,来了,终于是来了,这个时候,信一联队所有人都觉得,259师这是要拼命了,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对方居然会将战斗打的如此惨烈。
信一土况脸色相当的难看,他望着远方那大地都仿佛在颤抖的阵势,只觉得原本的大好形势好像只是在瞬息之间就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那高傲的心也是有点儿受不了了。握着军刀的手也是开始颤抖了起来,他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冷。
决一死战吗?游飞还真没这么想过,一个是犯不上,二来也是没到时候,虽然不是很认同司令部的撤退命令,但是游飞也清楚,就是目前来说他们还有比较大的战略深度,而不需要固守某一个点就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打仗不是争一时的胜负成败。
“师长,这回玩的有点大啊!”向德飚苦笑着说道。还就又是一次佯攻,而这个时候137旅可就正在对日阵地进行强攻,若是被日军觉察出什么异样的话,极有可能以强势军力对137旅进行包围切割,那样137旅两个团都是有可能完全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而师长竟然能还就是这么的定了。
激怒对方,比获得一次小小的胜利还要来得更加的重要和关键,而且游飞的重中之重还是将对方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到259师身上来,这样200师偷袭黎达誓才能取得奇效,愤怒是最能够让一个人丧失理智的,而游飞做的也就是让对方彻底的疯狂。
玩火者必**,游飞也知道这等兵行奇招,绝对不能再用第二次,否则就很容易酿成惨剧,而其实这一次,他也是手中捏着一把火,心中也无比忐忑的,希望蒋大胖子不要出什么事儿,希望137旅的两个团能够给对方造成一定的伤害之后便是全身而退,游飞给137旅的命令就是要他们不可贪功的,虽然没有明说他们不会有任何的支援,这样是为了137旅能够真正的做到奋勇向前。
“德飚,有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做事的手法特别的肮脏?”游飞悠悠的吐了口气。
向德飚沉默了,打心里他并不是很赞同游飞这种行事方式的,只是不这样又如何呢,他自己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很多时候,恶人只是因为他必须要去行恶,那是他的职责,只是旁人却是很轻而易举的能够打着道德的幌子来去对他横加指责,这其实又哪里有半点儿的公正可言呢。
“师长,你没有负谁,是这个狗日的年代负了我们!”向德飚沉声说道。
游飞朗声大笑,声音中却是透着几分悲凉和无奈。
“蒋大胖子,你可得活得好好的回来,否则,师长怕是要一生难安,哎,这就是上位者的无奈啊!”向德飚心中暗自想着,叹息只能闷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