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果不其然,这个兄弟的身体已经是冰冷了,巴力仔细的翻看了这位兄弟的身上,胸膛上和大腿处各找到两处伤口,未想今日两枪都是打到了这位兄弟,而他为了不暴露目标,保全其它人的安全,愣是吭都没吭上一声,因为一直断断续续的都有小鬼子经过,所以蜷缩在荆棘丛中的这位兄弟居然是连自行包扎伤口都不能,他的一只手还捂在胸膛出的伤口处。
巴力的眼眶慢慢的湿润了,大滴大滴的热泪如何也止不住的直往外涌,任那寒风如何吹也是吹不断热泪,巴力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这位弟兄是用他的生命在庇护我们,这一次我们一定得连本带利的从小鬼子那里讨要回来。”
简易的将死去的兄弟埋葬了之后,一行15人带着满腔的怒火和战意迎着寒风像鬼子的后头部队冲了过去,巴力更是索性掀开了上衣,让凌厉的寒风能给火热的胸膛降降温,风能吹凉胸脯,只是胸腔中的怒火确实如何也无法熄灭的。
像是听到冲锋号吹响了一般,这十五个人每个人都卖命的向前冲着,血债还需血还,每个人心里都想着一定要把小鬼子好好的干掉几个,血祭死去的弟兄。
这才入夜没多久,鬼子也是扎营后正在用晚餐,所谓的晚餐也就是些军用罐头,那些一堆堆的明火也就是用作来取暖用的,外层还是有着几个小队在巡视,在完全并不熟悉的老林子里,便是凶残的鬼子兵心里也是有顾忌,防范也自然是更加的用心。
明岗也是十步设一个,将整个圆形阵地护卫的非常稳妥。
营地正中一个点起了一个个大火堆,火堆旁边围坐着好多的日本军官和士兵,历来讲究等级的日本军中本来军官和士兵是泾渭分明的,但是因为在这老林子里却是过于寒冷,军官们便难得的也是凑到了火堆旁,和士兵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边在吃着晚餐,士兵们有在喝酒的,而军官却是滴酒不沾,他们可不想因为喝醉了而在士兵面前出什么糗。
而这个时候在离他们约有五百米的树梢上,却是有着一双双鹰隼一般的眼睛盯上了他们,这些人正是本来一行,他们离得这个营地便也就三里地,没一阵工夫就赶到了,巴力的眼睛里全是那个少佐,其它的便什么也见不到了,其它的战士已经是都一一确认了各自的目标,就等着巴力开这第一枪了。
500米的距离要爆敌人的头对于独立连的士兵来说根本就不是个难事,只是今天夜里的风确实是太大了些,而且风向还老是不时的调整变换着,这样便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去琢磨风的性子,必须得把风向影响降低到极点,才有可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命中目标,巴力眼睛中依旧冒着浓浓的怒火,但是他端着枪的手依旧沉稳,这都瞄了有一刻钟了,也未见晃上一晃。
终于,巴力缓缓的扣动的扳机,随着一声枪响,原本跨坐着高谈阔论的鬼子少佐头上开出了血花,整个人一头栽到了他前面的火堆中去,子弹自动抛壳,加兰德可真是比拉栓的中正式强地太多,巴力也没闲着,这又是对着一个离那位少佐最近的士兵又是一枪,那鬼子也算是应声而倒。
其它的独立连战士也是纷纷得手,有些手脚利索的还是打出了三枪,三枪便意味着有三个鬼子命丧枪下,独立连战士的枪法是靠一箱箱子弹喂出来的,原本已经是优秀猎手的他们在刘全的**之下几乎个个都是神枪手。
巴力吹了个响哨,战士们纷纷从树上滑落了下来,然后迅速的没入了茫茫林海之中,而鬼子的营地确实炸了窝,指挥官被人枪杀了,而他们却也是不敢贸然的往外搜索,因为他们连敌人有多少也是不知道,再加上黑灯瞎火的,黑暗使得他们根本就不敢贸然出击,除了象征性的对着树林开上几枪之外,鬼子士兵吵吵嚷嚷的,显得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