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般沿着墙梯涌上要塞,毅然直朝实力相差悬殊的数道身影冲去……
虽然没有接到酋长指令,但身为少酋长的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如何抉择……
沙丘上拉长的阴影,湮没了烧羌精兵的足迹,黄沙掩盖了所有生机。他们知道此战九死一生,或许就此永别,刀柄上的手掌抓得苍白,灰蓝的眼球中映衬着无尽的黑洞……
望着远去的、熟悉的、密密麻麻的身影,倾城明珠缓缓转身,钻石般双眸空洞无神,不再流光溢彩,不再顾盼神飞……
炽热的泪珠滑过冰凉的脸颊,狂风吹起长裙,吹散长发,还有曾经充满希望的悦耳少女之歌……
风,吹散了干涩的枯瓣,吹灭了微弱的希望之光,吹走了埋藏千年的忧伤和希望……
……
“轰……咔嚓!”
随着兀突骨和典韦等蛮将的数次轰击,数米高大,数尺厚重的铁皮城门化为碎片激射,露出后方厚实的土块、石块,神经粗大的典韦、兀突骨、撒克苏恩等将领面面相觑,难道要他们轰塌城墙?还是要挖通堵死城门的障碍物?谁知道是不是比城墙还厚啊……
“王牌军队上,架梯!”
郭嘉第一时间下令道,四万王牌军队充当炮灰,扛着无数十几丈的天梯朝城墙涌去,显然烧羌族没低估邪影军的实力,并做了誓死抵挡的准备。
左刀右枪,邪影犹如花丛蝴蝶般穿梭在城墙上,流光纵横,黑雾席卷,雷芒所过,一具具壮实的身躯被洞穿,虎魄肆虐,血肉纷纷消亡。
如今城门已破,己方军队未入,显然敌军堵死了城门,唯一的通道就是城墙和高耸入云的两边山脉,对于邪影来说,这是一场普通的战斗,只是此次聚集了己方实力最精锐、阵容最强盛的军队而已,还未开战,邪影已经是胜券在握,一个个小小副本空间的小异族,还不如益州的南蛮,邪影丝毫不担心己方会攻不下来,差别就在时间早晚,伤亡大小而已。
青衫摇曳,血花绽放,雷芒虎魄所过,没有一合之将,灼热的鲜血夹杂着灼热的黄沙,身随风动,手随风舞。
萧瑟荒漠,万里狂沙,金戈铁马,吟悲风,
狂风呼啸,黄沙重重,沙卷风动,随心动。
大漠炎炎,孤日坠天,铁骨峥嵘,须眉何愁无英雄?
城墙上,二十几名邪影将领对付连绵不绝的烧羌精兵,不敢说全灭敌军,却完全抵挡了精兵的脚步,短时间的激战对邪影诸将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与其说是低档,不如说是屠杀,只是邪影诸将想不通敌军明知不敌,为何前仆后继,犹如前来送死般,鲜血染红了漫漫黄沙,狂风吹走了千年的期待……
密密麻麻的天梯架在城墙上,动作最敏捷的剑舞者率先攀爬,身随风动,双脚幻动,实力强悍的剑舞者如履平地般,直接踏着天梯而上,迅速加入城墙激烈的战斗中;随后是楼兰禁卫、狂暴萨满、王牌军队……
原本烧羌精兵就无法驱逐登陆城墙的数十邪影将领,如今大批邪影精兵加入战局,绝对的实力差距之下,更不是对手,随着邪影军越来越多,烧羌精兵缓缓被逼退,渐渐被逼下城墙,粘稠灼热的鲜血浸染每一寸土地,层层叠叠的尸体匍匐每一寸土地……
半空中沉雷连爆,身影穿梭,黄忠等人围攻着烧羌族长,却打得郁闷非常,实力上明明能死死压制住对手,就是黄忠的实力也不比对手差,而且还加上三大天使了,可受伤累累的对手却无视伤势,招招拼命,式式全力,完全是一副以命搏命,视死如归的架势,常常逼得黄忠、洛斯特等人不得不回手防御。
“*&@……#……”
很快的,邪影军便把烧羌精兵完全逼下城墙,夺取要塞,杀入烧羌部落,一阵邪影军听不懂的震天呐喊声中,无数身影涌现,疯狂朝邪影军冲来。
蹒跚的老人、孱弱的老妪、稚嫩的儿童、纤弱的妇女……
木棍砖头、锅盆扫把、树干刀叉……
邪影军吓了一跳,全民出动啊,虽然久经战场,但有其主必有其军,邪影冷血的面容之下掩饰的是善良的心灵,至少还是有那么点良知的,看着视死如归、充满悲壮神情的男女老少,除却血色罗汉,其余军队倒有点于心不忍了,因为此次明显是他们侵犯他人领土,而且双方并没有异族间的深仇大恨或必须的目的,屠城之举,除却血色罗汉,其余军队并未参与……
“只为镇魔,余者不究,任由去留,秋毫不犯!”
随着郭嘉的一声指令传到,邪影军高声呐喊着,声震黄沙,却丝毫无法阻止男女老少的疯狂攻势……
难道烧羌族的民心真的这么高?民心一百也没这么齐心吧?邪影诸将心中很纳闷!
却不知道这只是因为烧羌族最尊重的大长老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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