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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上帝的归上帝 撒旦的归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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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伙打量看她,咂着响嘴说。

    “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我跟你们素不相识,你们何必跟一个弱女子过不去呢?”兰晶骑坐在已经停住的豪华木兰上,一边用言语跟他们周旋,一边将右手伸进裤子口袋,她想悄悄地用手机拨110报警。

    可拦路的歹徒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家伙飞步过来,一下子扯出了她的右手。一见她的手里攥着手机,随即挥手一击,将手机打落在地。

    “嘿,小样,少在爷爷我面前玩花招。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那家伙撸了撸袖子就要动手。

    兰晶跳下摩托车,一边高声喊着“救命”,一边躲闪着。可她已被四个蒙面人团团围住,她无路可逃。

    路上虽然不时有车驶过,但没有任何一辆车停下来。

    他的嘴被一个家伙从身后捂了个严严实。她圆睁着双眼,却喊不出任何声音。

    一个家伙照着她的脸就是一拳,好象是试探性的一拳,正打在她的左脸颊上,她没有感到太痛。

    正当那家伙运足力量再次挥拳的危急时刻,猛听得传来一声“住手!”

    声音虽然不是太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依然相当震耳。

    那挥来的拳头僵在了半空,距兰晶的脸不过一尺。

    从身后抱住她、并用手捂住她的嘴的那个家伙颤抖一下,迅速地松开了她。

    兰晶转脸一看,只见那个跟踪过自己的戴墨镜的男人站在距她五、六步远的地方,旁边立着一辆摩托车。

    “与你无关,少管闲事!”一个家伙厉声喝道。

    “这闲事我是非管不可!”戴墨镜的男人铁塔似地站在原地,有着一种傲然不屈的威严。

    四个家伙互相递了个颜色,凶神恶煞般地扑了过去。

    走在前面的那个家伙挥拳捣向那人的头部,那人一抬左臂挡住了袭来的重拳,同时出击右拳,一个黑虎掏心,打得那家伙趔趄着后退了好几步。

    另外三个家伙见势不妙,“刷”地一下亮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

    三把七首闪着寒光,从不同方向朝戴墨镜的人逼近。

    兰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情急之下,她想到了报警。她急忙从地上抓起了手机,手指颤抖地按下了“110。”

    一个家伙挥舞匕首,张牙舞爪地扑向戴墨镜的人。那人顺势一闪,迅疾地抓住了那家伙的胳膊,顺手牵羊地将他摔了个狗吃屎。

    另外两个家伙手握匕首,一左一右联合扑了上来。只见那人毫无畏惧、沉着应战,他啾准时机,猛然下蹲,来了个漂亮的扫堂腿。这一招玩得干净、利落而迅疾,像秋风扫落叶似的,只听得“扑通”两声闷响,两个家伙像麻袋似地仆倒在地。

    四个家伙这才知道遇到了克星,他们不敢恋战,纷纷脱兔似地抱头鼠窜。

    随着一声尖厉的警笛声,一辆警车闪着红灯来了过来。

    “谢谢您……”望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兰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现在,你不怪我老跟着你了把?”说完,戴墨镜的男人骑上摩托车,一溜烟似地走了。

    只剩下兰晶呆呆地站在那里。

    “请问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从警车上下来的警察问道。

    兰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妈妈还没睡,一直亮着灯等着她。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一见她进门,妈妈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才落了地。

    “跟雨虹多聊了一会儿。妈,您早点睡吧。”她知道妈妈的心小,所以她不想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她。

    她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一看,是碧波的电话。

    “喂,是我。”她轻声跟他招呼道。

    “晶晶,你没事吧?”碧波急切地问。

    “我没事,就脸上挨了一拳。”

    “打到哪儿啦?重不重啊?”

    “左脸,不重。”

    “肿没肿啊?”

    “没有。就是有点疼。”

    “谢天谢地,没肿就好。”碧波长出了一口气,兰晶从手机里能真切地感觉他从胸膛内缓缓吐出的气流。

    “咦,你怎么知道我遇到了麻烦?”她猛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嗯……这还用问,我有预感呗。”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种能耐?”

    “你想啊,你和我本是两个独立的泥人,打碎后搅和在一起,加水和成泥,重新捏一个我、再捏一个你。于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既然是你中有我,那么你身上若是有什么不适或疼痛,我自然可以感觉到。”

    兰晶听了,扑哧一笑,说:“少给我油嘴滑舌,讨厌!”

    听到她的笑声,碧波心里一阵轻松,“只要你没事就好,晶晶,我爱你,很爱很爱。”

    “到底有多爱呀?”兰晶故意带点官腔问。

    “高到珠穆朗玛顶峰,低到马里亚纳海沟深处。这样宽阔的领域足可以把你抱在怀里了吧?”

    “那我如果是一朵飘得很高的云呢?你的爱还能拥抱我吗?”

    “云是从哪儿生成的呢?不就是江河湖海的水蒸发而形成的吗?如果我是一片涌动的海,当我把你拥在怀抱的时候,我还舍得放手吗?”

    “奇谈怪论!”兰晶虽然嘴上批驳,但心里却甜滋滋的。

    “我说的是心里话。你老实交代,想我了没有?”

    “人家忙得要死,哪有工夫想你呀。”

    “真是悲惨世界,好伤心啊!”

    “那你想我了没有啊?”

    “想了,一次。”

    “怎么?你才想了我一次呀?”兰晶嘟起小口稹怪道。

    “一次还不够吗?你不是连一次都没有想我吗?”

    “我那是……,哼,不理你了!”她赌气地说道。

    “怎么,你生气了?哈哈,你生气的样子一定好看得不得了,可惜我只能意会不能目睹。应该是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粉面桃花,小口像樱桃似的,还有……”

    “够了!慕容碧波,你小子死定了!”

    “嘿,还真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没给你说清楚,我刚才说的想了你一次,这一次指的是以开始到现在。”

    “你,你坏死了!”兰晶大吼一声,破涕为笑。

    “哈哈,天不早了,你休息吧,做个好梦!”碧波对着手机发出一记脆脆的亲吻声。

    “好的,晚安。”兰晶轻松愉快地结束了对话。

    她呆呆地坐在那儿,脑海中萦绕着这样的疑问:“碧波怎么知道我出了事?而且知道得那么快?”

    正疑惑间,手机又响了,有短信。

    她打开一看,是碧波发来的。

    这些天来,他的短信像重型轰炸机似的,不停地对她狂轰滥炸。笑话、傻话、甚至疯话轮番上阵,让她应接不暇、笑口常开。不知这回他发来的是什么内容。

    只是显示屏上写着:

    我对神说,要和你碧海蓝天到永远,爱你一生一世。神说不行,你只能爱她7天,我说星期一到星期天;神说不行,你只能爱她四天,我说春天夏天秋天冬天;神说不行,你只能爱她三天,我对神说,那就昨天今天明天;神说不行,你只能爱她2天,我说黑天和白天;神说不行,你只能爱她一天,我说我生命的每一天!

    那天秋水寒的突然下车而去,令慕容碧浪措手不及,她不明白刚刚还兴高采烈的他为什么骤然变脸、冷面而去。

    本来说的好好的,先去海洋大世界,然后再去吃夜宵,如今他这一走,她和她的凯迪拉克顿时失去了方向,不知该到那里去。

    她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掏出手机给秋水寒打电话。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歌星在自己心中占据的位置。她真的很在乎她,他已横空出世般地嵌入到她的生命中。

    “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听筒里传出温柔而抱歉的声音,她心烦意乱地把手机一摔,心情糟透了。

    她愤恨莫名,胸脯急切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腔的柔情蜜意,化作满腔怨气,在她的胸腔内奔涌不息。

    她再次拿起了手机。

    还好,这次接通了。

    “喂,是我,为什么突然拂袖而去?”她的声音中有一种冲天的怨气。

    听筒里传来的是一阵粗重的喘息声,良久,才听到秋水寒说道:“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从他的声音中,她可以听出,他好象也在努力镇静着自己,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她。

    “为什么?!”她自然心有不甘。

    “无可奉告!再见。”秋水寒冷冷地抛过来这句外交辞会。

    “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她大声地喊道。

    可秋水寒已经挂断了电话。

    当她再一次打过去时,秋水寒的手机已经关机。

    她气急败坏地把手机一掷,狠狠地拍打着方向盘,直到拍红了手掌,才不得不停下来。

    两行热泪从她的双眼中汩汩涌出,流成两道滚烫的小溪。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她才镇静下来。

    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那张印制精美的名片上。

    她记得,秋水寒是看到这张名片,跟她说了几句话后才骤然变脸的。

    她努力地打捞着记忆。

    ……

    “喂,你不是叫碧浪吗?怎么变成四个字的了?你不姓碧?”

    “碧浪是我的名字,我姓复姓慕容。”

    ……

    “那慕容碧泓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哥哥,怎么,你认识他?”

    ……

    对,就是这个时候,她看见秋水寒突然变得脸色苍白的!

    难道,他跟哥哥有什么纠葛?

    看他愤然而去的样子,好象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可一个歌星跟一个生意人能有什么大不了的纠葛呢?

    最好是去医院亲口问一问哥哥,可这个念头一出现,便被她断然否定了。

    自从出事以后,一向爱说爱笑的哥哥变得格外沉默寡言,除了回应似的“嗯”几声,几乎不说一句话。尽管她和弟弟千方百计地哄他开心,但收效甚微。

    这也难怪,一个生龙活虎满世界行走的人,突然间变得只能与病床和轮椅为伍,对于谁都是灭顶之灾。

    如果自己的询问唤起了哥哥的不愉快回忆,这对哥哥岂不是雪上加霜。

    不能,我不能去问哥哥。无论如何都不能问。她在心中暗暗地对自己说。

    墨绿色的秋草覆盖着这片沉寂的土地。一块块墓碑是生者为死者树立的印记。

    兰晶默默地坐在姐姐坟前,渐渐地,姐姐生前的音容笑貌开始浮现,并一点点鲜活起来,就像那墨绿的墓草,摇曳在她的记忆里。

    她记起了从前,姐姐总喜欢用手指刮她的鼻子,叫她“我的傻妹妹。”

    她记起了姐姐烧得一手好菜,而且烧菜时总爱哼唱流行歌曲。每次把饭做好,她总是高高兴兴地吆喝道:“妈妈、小妹。开、饭、喽——!”

    她记起了每次自己过生日,姐姐都要给她一个惊喜。有时是一个崭新的书包,有时是一条漂亮的裙子。

    她还记起了……

    这些点点滴滴的往事,像一颗颗晶亮的珍珠,被她的回忆串成思念,在她的心海中散发出温暖的光泽。

    姐姐,很久没来看你了,你寂寞了吗?

    妈妈身体还好,我会好好地照顾她的,你放心好了。

    我这次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恋爱了。我爱的那个人也深深地爱着我。

    他叫慕容碧波,是慕容碧泓的弟弟。

    一阵风吹过,坟草发出簌簌的声响。

    姐姐,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好吗?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不要相信慕容家的人!”可我还是要对你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即便是兄弟也是不一样的。我感觉慕容碧波对我是真心的。记得你在日记中曾反复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有三样东西不能轻易相信:男人的承诺、男人的感情及男人的理由。我知道你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是痛彻心扉的。可是现在,我还是要对你说,世间也有三样东西最珍贵,那就是男人的承诺、男人的感情及男人的心。我相信他对我一往情深,我相信现在拥有的这份爱情。

    当然,我也清楚地知道,慕容家不会轻易地接受我。上次,为了为你讨回个说法,我跟慕容家结下了深仇,而且是很难化解的深仇。但我还是会无怨无悔地去爱,我相信真正的爱情能够超越一切障碍,消除仇怨和偏见,最终花好月圆。

    姐姐,祝福我吧。

    墓草“哗哗”作响,好象是姐姐欣慰的笑声,又像是姐姐殷切的叮咛。

    都说生者与死者阴阳相隔,其实灵魂之间自有其独特的交流方式。

    告别了姐姐,兰晶走上了回家的路。

    刚走了没多远,迎面碰上了秋水寒。

    令她惊奇的是,他的那头及肩长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干净利落的板寸。

    四目相对,双方的眼睛里都有些惊愕。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秋水寒问。

    “我来跟姐姐说会话。你怎么也来了?”

    “我想到‘姐姐’坟前坐一会儿。”

    “噢,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又出新歌了没有?”

    “没有。”

    “你的脸色有点憔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憔悴?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是有点憔悴。好久没见了,一起去喝两杯吧?”

    “好吧,这回该我请你了。不过……”

    “有什么为难的吗?”

    “不过,你能不能在这等我一会儿。我想到‘姐姐’安眠的地方坐一会儿。”

    “当然可以。”

    两人随意找了家酒吧,面对面坐了下来。

    喝过了几杯酒,聊了会家常话。兰晶看着他的板寸发式问:“怎么突然变发型了?”

    秋水寒的双眼中顿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脸上呈现出一片黯然。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该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兰晶温言问道,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关切。

    秋水寒依然在犹豫。

    他的心中同时出现了两个声音。一个声音说:说出来吧,一吐为快。另一个声音则说:别说了,说了也于事无补。

    兰晶并不说话,只是用一种春日暖阳般的目光看着他。

    这种关切与聆听的姿态让秋水寒下定了决心。

    “不久前,我偶然地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女子。这是走进我生命的第二个异性,第一个不用说你也知道,是你的姐姐。”

    “我想,能让你怦然心动的,一定是个卓然不群的女子。”

    “是的,她爽朗自信,优雅靓丽,风采照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灼人的青春活力。我被她深深地吸引,我们彼此相爱了。”

    “这是好事啊。”

    “是的,我当时也有一种恋爱的感觉,我为她意乱情迷,甚至为她而剪掉了保留多年的长发。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一个我不能去爱的人。”

    兰晶的眼睛睁成了两个圆圆的问号。

    “她出身于我的仇家,她是慕容碧泓的妹妹。”

    “慕容碧浪?”

    “对,正是她。”

    “那又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慕容碧泓把‘姐姐’害得那么惨,我怎么能再跟他的妹妹谈情说爱呢?”

    “你真的爱她吗?”

    “如果她不是那个色狼的妹妹,我想是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我认为你这样对待慕容碧浪是不公平的。”

    “为什么?”

    “因为作恶的是慕容碧泓,而不是慕容碧浪。应该上帝的归上帝,撒旦的归撒旦。”

    兰晶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另外,爱情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有的人穷尽一生,也未必能得到它。所以,每一个有幸遇到爱情的人,都应该懂得珍惜,小心呵护,用心经营。而不该作茧自缚,人为地设置种种障碍。”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我在心理上,还是不能坦然地接受这份爱情。我这次到‘姐姐’安眠的地方去,就是专门去向她忏悔的,我不该为了另一个女人,剪掉‘姐姐’喜爱的那头长发。”

    “要是姐姐真有在天之灵,她会如何看待你的行为呢?”

    “我不知道。”

    “她会不会笑你迂腐,甚至骂你傻瓜呢?”

    “不至于吧?”

    “我想她会的。因为你的幸福一直是她最大的愿望。”

    “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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