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一会儿眼眶就蓄满了泪水,愣是快把自己纠结哭了。
就在这时,朦胧中那只修长的手掌往下一伸,包裹住了她不安的双手,他强硬的掰开,牵起其中一只握在手心里,嘴里满不在乎:
“咱们偷偷牵,要是碰到熟人你就挣扎一下,然后喊耍流氓。”
“反正我们家就我一个独苗,有能耐让我爹打死我。”
看着张煜一脸无赖,余子瑶破涕一笑。
“那要是打不死呢?”
“打不死还敢。”
余子瑶把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眼睑下的美人痣清晰可见。心里的不安逐渐平缓下来,任由张煜牵着自己慢慢走着。
一路上几乎是张煜在说些有的没的,话题天南地北什么都有。余子瑶是个安静的性子,她从不多说,但听得很认真,从不试图去打断他。
张煜在她面前也不需要刻意藏着掖着,他是个有主见的人,这类人在沟通时往往更需要一个倾听者。而余子瑶就是一个极好的对象,她从不通过唱反调来强调自己的存在感,需要她搭话的时候也只会说一些“嗯呢”“好的呀”之类的话,这让张煜和她相处起来感觉贼舒服。
很快走到余子瑶家那条胡同口,张煜轻咳了一声,润了一下因为话太多有些干涩的喉咙。
“昨天那封信,你还带着吗?”
余子瑶愣了一下,迟疑地点了点头。
“拿来。”
“哦……”她不知道张煜要干什么,但还是乖巧地从书包里翻出了那个粉红色的信封。
张煜接过,斜睨她一眼:“你看过了吗?”
余子瑶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自顾自摇头:“算了,看没看过都无所谓。”
说罢,他随手把信封连带里面的信纸撕成了几张碎纸,随手丢在墙角。
“啊……”
余子瑶苦着一张小脸,一脸遗憾地看着那些碎纸片。
她当然知道那封信最开始的主人并不是她,但无论如何那是张煜亲手交给她的东西。小女生的内心很单纯,既然是你交给我的,那我就当做是你送的了。
所以这两天她对这封“张煜送的情书”都宝贝得不得了。
还没等她伤心难过呢,张煜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放到余子瑶手上。
“这封才是你的。”
不同于原先粉色的信封,这一封得主色调用的是余子瑶喜欢的天蓝色,上面画着一对卡通小人,坐在翠绿的草地上望着天空,旁边用英文标注着:the love for you。
余子瑶吃惊地张着小嘴,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给、给我的?”
“对。”张煜盯着她的眼睛:“除了我没第二个人碰到过,独属于你一个人的。”
他眼神坚定,重重的强调了“独属于这”三个字,余子瑶很快陷了进去,她只觉得心脏跳动的砰砰声甚至连自己都清晰可闻,头脑一阵眩晕。
趁着余子瑶发呆的时候,张煜左右看看周围没人经过,快速在她的嘴唇上印了一下,然后揉揉她的脑袋:
“别发呆了,快回家去,下周一见。”
说完像做贼一样四周回来望了两眼,脚底抹油溜了。
余子瑶站在原地眼眶发红,把手上的信封捏得紧紧的,一只手摸了摸还留有余温的嘴唇,眼眶里的泪水不争气地滑落,嘴角却不由自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喜欢了他快两年了,拿到这信封的时候,她才真正觉得自己的感情落地了。
不再虚无缥缈地飘在天上,看不见摸不着,而是真真切切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想到信封,她又看向墙角那些碎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她看没看过那封信的内容,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把余子瑶送回家,张煜又照例跑去余老板那边联络了一下感情,依旧是买了包烟递了几根,吧嗒吧嗒边抽边瞎勾八聊,二十分钟一到起身告辞,然后回家扮好孩子。
至于情书,那自然是昨天晚上就准备好了的,虽然他一时冲动把原先准备给陈蕊的情书转头送给了余子瑶,但这个事情本身做得就很傻逼。余子瑶性子温和可能不会想太多,但她身边知情的人可不一定,甚至张煜怀疑何琳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可能也是出于这个理由。
这个时期的小女生嘛,都是敏感且单纯的,闺蜜这个词也还没有被冠以其他贬义,为了给闺蜜出头二话不说抽刀就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自诩万无一失的张煜怎么可能给余子瑶或者她身边的朋友这个把柄呢。
至于情书的内容也很简单,因为是抄的。
“你是信的开头诗的内容,童话的结尾。
你是理所当然的奇迹,你是月色真美。
你是圣诞老人送给我,好孩子的礼物。
你是三千美丽世界里,我的一瓢水。
交换无名指金色的契约,给彼此岁月。
说好从今以后都牵着手,因为要走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