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睿智的统帅,在战前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计算好自己地优势与长处,并将他们发挥出来,另外,就是尽可能的让对手在不适应的环境下作战,在这一点上,在适才的大海战中,傅戈无疑干得相当的漂亮。
在历史上,秦军与罗马军队是没有机会相遇的,在同一个时代的两个最强盛的帝国究竟谁更加的强大,谁的军队更加的厉害,这个问题曾经让许许多多军事爱好者争论不休,而今,当历史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转变时,这个问题终于不再是问题了。
经过一整天的激战,海上的罗马舰队吃了大亏,不得已的马尔克卢斯只得下令剩余的三万二千余士兵登岸,同时,为了扩充声势,罗马人连六万多划桨奴隶也一起集中起来,编入到战斗序列之中。
浩浩荡荡的十余万大军杀将上岸,就算是压也把柔弱不堪的埃及王廷给压垮了,亚历山大里亚的富庶繁华、金银珠宝,开罗城外金字塔里的法老遗珍,这些都让罗马人心动不已,反正都是吃了败仗,回去元老院也不会饶过自己,莫如干脆就在埃及好好的杀他一个痛快,若是能趁机将埃及给占了,到时,马尔克卢斯将军就是埃及的总督,而其它人也一样吃香的喝辣的。
抱着这一个想法,罗马人弃了战船,争先恐后的上岸了。然而,等到马尔克卢斯真正将部队带上岸时,他发现自己错了。
错得太过离谱。
仿佛是算准好了自己会弃船登岸一般,秦军居然在岸上预先设好了伏兵,一支纵横千万里没有对手的骑军。
杀手锏人人都有,关健是要用到点子上。
在对付罗马人这样重大的战略事情上,傅戈当然不会愚蠢到将宝全部压在舰队这一环上,按照他的预想,海战若能胜之,则罗马人就会如实战一样弃船上岸,若不能取胜,秦军舰队还可以往海岸线上撤退,到时有岸上的弩箭部队支援,就算不能将罗马人击退,也至少可以保得舰船上的将士安然脱险。
骑军由巴比伦和安条克城秘密往埃及方向调动,留出来的真空地带则由大将军韩信率领的二线部队填充,经过一年多时间的平叛安抚,秦军基本上控制住了大夏和安息两个附属国,并扶持起了亲向秦国的新政权。
暮色渐笼海滩,天边一抹残阳正伴着云霞落下,红色映衬着沙滩,让惶惶的罗马士兵与残破的舰船都涂染成了一片血色。
黑压压的大秦骑军一字排开,列阵于西奈半岛开阔的沙质平原上,这里本来就是由尼罗河的沙石长年的冲刷堆积形成,细小的沙土相当的紧密,正适合骑军冲杀作战。
旌旗猎猎,在强风的吹拂下发出‘呼啦啦’的嘶吼。秦骑军主阵,指挥官李烈一脸的肃容,络须根根张开,在他的身边,年轻的李广则神情激昂,眸子里更流露着无限的求战欲望,他的样子倒更象十余年前的李烈,那个在泾水畔背水一战,让陈余的数万大军灰飞烟灭的骑军将李烈。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属于李家子孙的时代来临了,这一次,主角换成了李广,这位在历史上始终得不到封侯的名将迎来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战。
“哈哈,罗马人果然上岸了,真是天助我们李家子弟,骑军儿郎们,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看到罗马人渐渐靠近的身影,李烈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说实话,适才等待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远远的能听到海面上杀声阵阵,但却没有自己什么事,这可让一众骑军将士给憋坏了,好在,罗马人也总算给面子,说来就来了。
半渡待击,这是兵法上亘古不变的信条。
“李广,带着你的部队,冲锋!”李烈终于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李烈的命令尤如一道迅急的催命符,顿时让平静的海岸变得沸腾热闹无比,弩骑兵冲锋——,一支支弩箭密密集集,就象天空中飞落的雨点,让一众惶惶逃命的罗马士兵刚刚松懈下来的精神又崩紧了。
马蹄声如雷震天,这第一波箭雨是弩骑兵的礼物,其实,对于秦国的骑兵来说,弩和战刀一样,都是他们必备的武器。
在合适的距离内,使用最合适的兵器。
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