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啦!大叔!”飞飞大声叫着,还伴以鬼脸。
换了身衣服,带着飞飞出门,坐在车上,飞飞兴高彩烈的。不断的问东问西,倒好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乎她还从来没去过酒吧似的。
“你以前到底有没有去过酒吧啊?”我实在受不了她的唧唧喳喳,出言问她。
飞飞一下子沉默下来,然后默默的说“还真没去过”
我大汗淋漓,这个社会居然还有这样的年轻小姑娘没去过酒吧的?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来不及细问,国贸大厦已经近在眼前,换了二档低速开进地下的停车场,我拉着飞飞从电梯上了楼。
进门之前。刚好有客人从里边出来,而后我就听到里边一声怪嚎,声音无比熟悉。
进去一看,果然是那个该死的胖子,正在吧台那儿手舞足蹈兴高彩烈的不知道跟seven说着些什么,我自然的就把飞飞的肩膀揽住了,笑着对那俩一个极动一个极静的家伙说“好你个seven,还说没有熟客,这个死胖子是怎么回事?”
两人闻声转头,看到我,seven自然是含蓄的一笑,而胖子则更加癫狂“哈哈,石老师,好久不见了?”
我走过去,面对面的跟胖子说“怎么着?消失两年,听说你犯诈骗罪进去坐牢了?”
胖子胖脸一变,马上往地上啐了一口“呸呸呸,童言无忌,你丫才坐牢呢!小爷哦,是胖爷我金刀铁马纵横江湖二十余载,又怎么可能折在小小捕快手中啊,不对,石老师,你真不厚道,一来就给我下套儿。我多怎诈骗了?”这胖子祖籍北京,因此满嘴的京片子。
“呵呵,那你小子这俩年玩儿失踪,跑哪儿去了?”
我刚说到这儿,突然发现seven那头喂不熟的白眼狼已经在自顾自地打量我身边的飞飞了,虽然我倒是不担心飞飞这种性格的小妮子被老seven给骗了,但是不想给他任何机会。
“嘿,seven,看什么呢?小心掉里头拔不出来了!”我厉声喝止seven,胖子也眉飞色舞的看看飞飞,然后说了一句“石老师,你也太不厚道了,这样一个小萝莉你也忍心下手?”
我刚想辩解两句,没想到飞飞往我身上一靠,还装模作样的双手将我环住“你谁啊?”她眼睛一翻“不许说我们家石磊坏话!”
“嗬,还挺护食儿!”胖子感慨。
那边seven做惋惜状“唉,一朵好好的鲜花,又让石磊给糟蹋了!”
飞飞忽闪着眼睛,抬头问我“老实交代,你以前骗过多少小姑娘?说出来既往不咎,不说,嘿嘿,晚上回去可就皮鞭伺候了!”
我哭笑不得,那边胖子和seven一起伸直了大拇哥“好,好一个女侠,居然使用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武林绝学——sm大法!”
我挥挥手。“行了,你们俩就别贫了!都跟这儿站着有病啊?找地儿坐下说吧。”
四人便往里边走去,找位置坐下之后,seven吩咐服务员拿了瓶轩尼诗v。s。o。p来,加了冰块,四人碰个满杯。
“对了,刚才问你还没回答呢,这两年死哪儿去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还以为你丫死了呢!”我放下酒杯,对胖子说到。
seven懒洋洋的靠在沙发背上,贼心不死的盯着飞飞看,依照他的经验,早知道我跟飞飞之间什么都没有,刚才那会儿,绝对是互相打趣,他阅女无数,随便一女地往我身边一站,用不了三分钟。他就能知道那女的跟我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嗨。甭提了,哥们儿之前不是在电视台混么?越混越没劲,就瞒着老爷子办了停薪留职。北上我老家首都跑单帮儿去了。你也知道,我大学学的是导演,总想着跟电影这潭水里搅和搅和。头半年要死要活的跟在一个剧组屁股后头混,还别说,真就认识了不少影视圈地哥们儿。那趟差事过后,咱哥们儿想,可不能就这么混下去啊,怎么着,也得往前冲冲吧?赶巧儿有个之前喝过酒的姐姐,说是认识一个制片商。打算投拍一部电影,我一听,来劲啊!就央着那姐姐给我介绍导演。没曾想,她还真把导演给我找来了,一来二去,哥们儿肚子里有货”
说着,他还拍拍他那足有三尺八的腰围,我和seven相视而笑,齐声说。“是有货,一肚子下水。”
胖子也不在意,接着说他的传奇“咱哥们肚子里有货,没多久那导演就拜倒在哥们儿的裤管子之下。好家伙引为知己啊,当场就拍板儿,让哥们给他当副导演。当然了,说是副导演,后来也就跟一剧务差不多。我一想,氧化钙,说着话儿咱哥们也是导演了!二话不说,拿了第一期地投资我就跟着剧组去了大西北。刚过去,被西北风光好一通迷惑,完后不到俩星期,就觉着不对了,那***拍的什么狗屁玩意儿,没见过电影能这么拍地,一个场景全***是对话,你就找不到一点儿情节你知道吧?我一看不对,就问那导演,导演很惊讶的对我说,你丫不知道这是电视剧?我当时就懵了,折腾半天,咱哥们又***回电视台了?要知道这样,我跟你这儿费他妈什么劲儿啊,直接跟电视台好好干不得了?”
我和seven齐声爆笑,飞飞也笑得合不拢嘴,直往我身上倒。
胖子跟我喝了口酒,又说“但是当也上了,怪只怪自己当时没问清楚就上了贼船,那就好好跟丫把戏拍完吧。问清楚了情况,这电视剧也就三十集,估摸着按照这剧组的进度,有个小半年儿的,也就完事儿了,耗着吧,小半年后咱回了北京,又是一条好汉。可真应了天有不测风云这句老话了,三个月后,眼看着还剩下不到一半的戏了,结果北京那边传来噩耗,说是制片商不知道为什么原因,不肯付第二期款了。这下好,可他妈炸了锅了。那导演让我跟那儿安抚演员,他自个儿回北京找制片商谈判去了。
我一看,剧组里也都是一帮二三流的货色,也没什么名角儿,他们戏拍不成了,知道回去也没活儿,还不如跟这边耗着,于是乎,哥们儿就在大西北算是耗上了。那孙子导演,隔三差五还总能捣腾出点儿银子来。有了钱,就回来拍一段儿,没钱了再回北京,反正好歹儿的总能让撑不肥也饿不死的跟那儿吊着。这一来二去的,等这部戏结束了,也就前不久的事儿了。好容易回了北京,制片商说戏拖得时间太长了,最后一笔款子死活就是不肯付了,那孙子导演也不干了,就跟制片商耗上了。我一看,耗不起啊,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我身无长物的哪儿行啊?赶紧地,趁着剧组还有点儿余粮,往口袋里一卷,跟那孙子直接说了声拜拜了您嘞,回南京来了。”
我笑着又跟他喝了口酒“你就不怕人家告你携款私逃?”
胖子小眯缝眼一瞪“氧化钙!他敢!那剧组里猫腻多了去了,什么他跟这个女演员潜规则啦,又是外边还有个小蜜啦,要么就是拿着制片商的钱左右漏沙缝儿啦,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告我。”
“那你现在安心了?打算回电视台上班了?”
胖子一听这话,又委顿了下来“回来以后给老爷子一顿臭骂,什么也不想了,我就跟那破电视台混吃等死吧!”
飞飞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这胖子真逗,你身边朋友都这么好玩儿么?”
我笑着对飞飞说“他呀?就是一青皮,以前他的光辉事迹,在这酒吧里的,说都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