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动,像个被操控的傀儡娃娃,永远地受辱下去。
我的画眉,是东海上骄傲的女帝,自信、睿智、英武,凭着自己的毅力与奋斗,成就她个人的霸业,从一个丧父的无助少女,变成万众景仰的黄金提督,在这些灿烂的背后,她不知付出了多少血泪,她
她怎么能变成一个说话跳针的傀儡娃娃?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怒气像是海潮溃堤一样拍击胸口,我什么也顾不得了,愤怒地冲了出去,朝着满地乱滚的茅延安就是一脚。我很清楚这一脚就算踢中。
也不能改变什么,更不可能伤到这个男人,但我绝不能这么站在那里,什么都不作,漠视这一切的发生。
“唉呀呀,贤侄,这么作理智吗?”我怒骂一声,盛怒中的一脚鼓劲踢出,茅延安从地上坐起,轻轻伸出一根手指,我踢出中的一腿就仿佛碰着什么无形墙壁,不但踢不下去,也抽不回来,重心不稳,若不是因为腿被困住,马上就要摔倒。
他仅凭一根手指,就挡下了我愤怒的袭击其实,哪怕他一根手指头都不动,我也是伤不了他的吧?“嘿!”茅延安冷笑一声,我腿上仿佛被炮弹打中,一股无匹大力涌来,将我轰飞出去,落地时滚了几个跟斗,好不容易才停住,只觉得腿上疼痛难当,看来我不只是手臂骨折,可能连腿骨都折了。
“唉,年轻人就是这么没耐性,说两句就动手动脚,何必呢?你不喜欢听好消息,那改对你说坏消息就是了,或者反过来听也行,其实都差不多的。”拍拍身上灰尘,茅延安站了起来。
笑嘻嘻地说道:“李元帅为人很坚强的,不是那种动辄啼哭的软弱女子,这点贤侄你干了她那么多次,想必都是知道的啦,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会哭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呢?”
一面说话,茅延安就像只兔子一样左右跳,除了“雀跃”我找不到别的词可以形容,而他这种兴奋的反应,再次让我如坠冰窖。是啊,李华梅的泪水为何而来?她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落泪啼哭的女子。
这个问题的答案,光是想想就让我不寒而栗,但就算我想要逃避,眼前这人也不可能会同意,因为此刻正是他苦忍十多年后所得的小小慰藉。
“当当当当,答案揭晓,为什么当时李元帅会哭呢?因为她肚子里面有小孩了!”什、什么?“虽然没有检验,但李元帅洁身自爱,肚里孩子应该是贤侄你的没错,不会是其他男人的,再怎么说,她和你母亲可不是一类人啊,哈哈啊,别误会,我这可不是在讽刺你母亲不洁身自爱喔。”
茅延安道:“真不懂,怎么会有人怀疑你的生殖能力有问题,不能让女人生孩子,你明明就把李元帅的肚子搞大啦,你和小阿雪在一起,如果不是天天搞她屁股,那她大的就不会是屁眼,而是肚子啦。”
画眉怀孕了?她、她为何没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在伊斯塔,她为了掩护我,与心灯居士亡灵同归于尽时,她就已经知道了吗?我要放走白牡丹,还有她刺杀我外公的时候,怀着我孩子的她是什么心情?
在海上战斗时,我还对着她开枪,那时她的表情,还有后来在大海对岸,那近乎绝望的嘶喊,当时她的感受想必是我一直以为我了解这个女人,但我现在才突然发现,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背负了多少东西,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有孩子对其他男人来说是好消息,不过我知道贤侄你讨厌拘束,这对你肯定是坏消息不要紧,老天是公平的,有一个坏消息,就会给你一个好消息,所以现在是宣布好消息的时候了。”
茅延安摸了摸嘴上两撇胡子,笑道:“好消息就是,我们这些计划生育委员知道你讨厌小孩,所以重重一踢,技巧一流,轻松无痛没烦恼,已经替你把孩子给。处。理。掉。了,喔耶!”
画眉的孩子已经没了?老实说,这个消息对我并没有造成什么打击,和上次在海神宫殿听邪莲告知时一样。
或许就正如茅延安所说的,我并不把有孩子当成好消息,对于从来没有见过面、没有相处过的对象,即使是我的亲骨肉,我也没什么感情,甚至连感觉都没有,死了就死了吧,难道还要叫我出垃圾袋的钱吗?门都没有!
不过,若是考虑到女方的心情,我也就不能如此泰然处之,笑嘻嘻地扮禽兽,毕竟孩子是在她们的肚子里,对我而言不过是块血肉的东西,却是她们重视逾性命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