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黑暗东西?伦斐尔的表情怎么那么尴尬?我心中存疑,但也不便正面质问,这一仗我们实在输得太惨,目前大家士气低落,还要点时间来重振心情,并不是发生争执的好时候。
前往那处亡灵谷地的过程,等于是一场极为辛劳的行军,精灵们爱护自然生物,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不骑马,大家靠自己的努力步行,虽然我很希望有人抬着我走路,但从那些精灵的眼神看来,请他们把我拖去埋了。
这个问题不大,请他们抬着我走路这种美事就想也不要想了,不过,累归累,也不能说是什么好事都没有,至少还有那么一件事,让人苦中作乐,想起来嘴角便翘翘的,之前在华尔森林内逃命的时候,冷翎兰不只一次用力敲我的头,要我把她放下来,自己独力逃跑。
她伤势严重,放她下来也跑不动,这样根本是送死,我对这要求拒不受理,为此差点被她把头敲破,没想到离开华尔森林之后,明明安全没事了。
这个口口声声嚷着要下来的冷二公主,居然改变主意,反而赖着不肯下来了“我伤得不轻,要趁机运功调息,你背着我走一段,我要是能回复个几成战力,对大家面叾也是安全保障。”
“听起来是有那几分道理,不过我现在也是腰酸腿软兼气喘,冷二女侠怎么不体恤我一下,自己下来走走算了?你在我背上疗养伤势,就是加重我的伤势,于心何忍啊?”
“连背人走一段路都大呼小叫,你这样还算是男人吗?”“真是奇怪了,你不是自命比所有男人都强吗?怎么分起男人女人了?再说,我这样不算男人,难道你还能算是个模范女人吗?”
习惯性地回口斗嘴,纯是本能反应,我并没有想太多,直到这句话出口之后,我忽然意识到,素来刚强、厌恶男性的冷二公主,此刻硬是赖在某个男人的背上不肯下来,这、这种事岂不是在撒娇吗?想到这一点。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窃笑两声,深吸两口气,把身后这具女体好好背起。
但本来抱住她双腿的手,悄悄往上栘,摸着了冷二公主浑圆挺翘的美臀,还拍了一记。冷翎兰的个性不肯吃亏,我拍了她一下屁股,她就朝我脑袋上重重敲一记,着实吃痛。
不过,在这一敲之后,美丽的冷二公主调整了位置,让我背得轻松一点,还给了点意外的香艳报酬,尤其是当两团圆滚滚的美乳压在我背上,那种甜美的压力,好像连背负的体重都轻了几分。
“这是给你的奖励,你专心背着,别难过喔。”搞了半天,强要我背着她走路,除了撒娇,居然还是安慰我。
但我为什么要难过呢?“你和那个茅延安,交情应该很好吧?他刚才壮烈牺牲的时候,你拳头紧握,脸上的表情”
“等等,什么壮烈牺牲?不良中年那么狡猾的人,哪有可能跑出去替我们牺牲?不管我们看到什么,一定都只是假象,他肯定是有充分把握,才跑出去装英雄的,说不定这时候早就成功开溜,躲去什么地方享受醇酒美人,要等我们重新占了上风,才会跑出来露脸。”
越说越觉得自己讲得没错,回想起华尔森林中的那一幕,至今还是有很强烈的不真实感,以不良中年的老奸巨猾,本来好端端躲在安全地方,怎么会忽然跳出来搞牺牲?他一向是努力推别人去死,自己趁机脱身的人。
当初在南蛮、在东海,他都努力贯彻这样的作风,那时的画面现在也仍历历在目,我怎样都没法相信,大叔真的就这样牺牲了,(不可能的,这不是他的风格。
而且他的压箱底本事一向也多,若说用了什么诈术骗过我们,这也是很合理的,在南蛮的时候,尖刀插进他肚子,连捅了那么多下,都没有能伤他性命。
后来他还是出现在我们眼前活蹦乱跳,眼前这种小阵仗哪杀得死他?只看到茅延安被黑雾包围,没有见到他的死亡,我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其实,哪怕是亲眼见到他的死亡,我想我还是不会接受。这些年来累积下来的印象太强了。
就算我相信太阳会是方的,也不会相信茅延安的死,不知不觉,这个不良中年在我心中,已成了一个不死、不败,甚至不可战胜的存在了。
正因为我这样相信着,所以茅延安的事情没给我带来多少打击,在离开华尔森林后,我很快就能调整心情,重新进行思索,尝试找出敌人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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