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回答,忽然看到我身后躺着的雷曼,脸色大变。
“三弟?这是怎么回事?”伦斐尔急忙抢奔过来,确认雷曼的状况,担忧之色,溢于言表,这让我有些讶异,本来听说他们兄弟相争,伦斐尔也把雷曼看成废物,两人看起来交恶已久,可是看他此刻的神色,两兄弟终究血浓于水,不似旁人传说的那样恩义断绝。
确认了雷曼伤势虽重,没有立即的性命危险,伦斐尔问起了事发经过,这种事情横竖没得隐瞒,我就简单说了一次,包括葛林斯王自我牺牲,还有王宫内的惊变,全部敞了交代。
伦斐尔听见葛林斯王已亡,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晃晃,差一点就栽倒下去,总算他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强行撑了下来,挥了挥手,让我们给他几分钟的冷静时间,顺便也让他为父亲致哀。
彼此的家庭状况不同,我很难想像死老爸会让人伤心成这样,不过看伦斐尔的样子,他是真的很难过,几乎被这丧父之痛给击倒。
趁着这个短暂的空档,冷翎兰也问我是何时与伦斐尔同盟,到底是怎么搭上线的,我摇摇头,表示没有与伦斐尔接触过。“如果真的有联系,就不用搞到那么惊险了,行动上可以更周密一点,说下定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伤亡”
我道:“你还记得那天机甲战偶袭击老畜牲,结果殃及池鱼,我胸口正中一银梭的事吗?那枝银梭其实不是要射老畜牲,根本就是射我的,就连整个刺杀行动,都只是为了送出这一下的掩护之举。”
这些事情当时没有人晓得,就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直到那晚四下无人,我在一阵胸痛之后,胸口漂浮出五色彩光,彩光中显现出一条魔法字笺,我这才明白过来,银梭中藏有魔法讯息,是有人藉这方法苦心送出讯息。
为了不让旁人察觉,这条讯息真是送得煞费苦心,但大概是因为太过重视隐蔽性了,本就微弱的魔力散失大中,我所看到的字笺上,并没有完整内容,仅是一些残破的只字片语。
“祸首”、“织芝”、“大祭司”、“杀”、“命危”残缺的文字,我无法判断真实意义,只能照自己的想法去拼凑,这事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我总不可能把它翻译成“大祭司命危”、“杀祸首织芝”吧?只能把它判定为“织芝命危”、“杀祸首大祭司”了,判断是这样没错。
但整个字笺的内容搞不好失去十分之九,我只凭着十分之一的文字,就做出这样的推论,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
万一上头所指的祸首与杀,另有其意,我错将之联想在大祭司身上,贸然行动,那岂不是搬石头砸脚?即使真的是指大祭司,那也只是对方一面之词,我没理由要替人家当杀手啊。
至于是谁发这张魔法便笺给我,那倒是非常好猜。有能力发魔法信笺的人很多,但除非是极高水准的匠师,不则是制作不出那种自主活动的机偶,所以我看到魔法信笺之俊,就晓得有织芝牵扯在内。织芝在回国路上失踪,下落不明。
但她失踪之前,是和伦斐尔一党人一起行动,有可能是途中出了意外,又会合在一起,那么,烂船也有三斤钉,以伦斐尔残部的力量,再得到织芝的辅助,要搞出一场这样的袭击毫不为难。
解读这些讯息后,我就知道伦斐尔未死,其势力也潜伏在附近,伺机而动,但如果以为我做了什么,就会得到他们的接应嘿嘿,这就未免太过天真,我是想也不敢想。
诸多顾虑,最终是让我不敢妄动,心里非常担忧织芝的情况,不过在得到更进一步的情报前,做什么都是不妥当的。王宫中的意外变局,大祭司的种种百行,让我明白下祸首“这两字所叾非虚,自己确实跌入别人设计好的大陷阱。
在这种情形下,敌人的实力高深莫测,我就算挣i也是无力改变,不过与其坐着等灾厄降临,我宁愿拼一个鱼死网破,至少也从扎人身上讨点利息回来。
基于这心理,我奋勇一击,将华更纱特制的那柄灭魂匕首,一反手就插进那个老妖怪的心窝,虽然没有造成重创,却也逼得老妖怪现真身,让一切黑幕被掀开至阳光底下。
(鬼婆制造的东西,肯定是变态货色,威力只有可能街太过头,不太可能不足,换句话说,那个老妖怪即使伤得不重,恐怕也不会太轻松,所以才迟迟没有第二波反击
唔,鬼婆说,灭魂匕首对龙牙战兵有效,或许等一下可以试试看,拿匕首与伦斐尔交易,换点好处,否则那些失控的战棋还不知道怎样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