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难捱的尴尬时光过后,白牡丹站起身来,从容理了理鬓发,调整一下衣袍,就像完全没事一样,向霓虹就刚才的情形作解释,虽然她说得是一点事都没有。
但在这种情形下,太合理的解释反而像是谎言,让霓虹用很古怪的眼神怨瞪着我。嘿,这么瞪我我也很无辜啊,至少我真的是还没得手,连屁股都还没摸到一下啊!
不过真正令人尴尬的场面,却是从现在才开始。羽霓、羽虹凝望白牡丹,就像见到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两姐妹突然泪眼汪汪,不约而同地一声哭叫,就朝白牡丹飞扑过来。
“白姨!”姐妹两人哭叫着飞扑进白牡丹的怀里,好似情绪崩溃一样放声大哭,泪水很快就湿透了衣衫,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她们是死了老爸。
“呜师父师父他”哦,原来不是死老爸,是死师父,但这个师父份量与众不同,所以哭得特别惨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师父的事,我已经听说了”白牡丹抱住霓虹,同样是泪如雨下,哽咽不成声调,雨打梨花的哀怜美态,衬着她一身素白净装,活脱就是一名死了老公的俏寡妇,就差鬓发上没插一朵小白花。
“唉你们师父他聪明一世,可偏偏就是孩子们,节哀吧,告诉白姨,你们师父他是怎么过世的?”此言一出,旁人倒还没什么,就是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心灯便宜师父的死,真要算起仇家,那可选的人还真是好多,可以赖给鬼魅夕,可以赖给心剑变态尼姑,甚至连当众出卖自己师父的羽虹都有份。
但无论我怎样推辞赖账,心里都很清楚,整件事从头到尾都与我脱不了干系,如果要把我算成是害死心灯居士的凶手,我怎样推托都是推不掉的,所以,为了不让她们有机会归纳出“是约翰法雷尔害死的”这个鸟结论,我就藉口肚子痛,在她们三个女人面前强颜欢笑地开溜了。
(呼,真是好险,其他人倒也还罢了,羽霓那个傻鸟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如果不趁现在溜掉,等一下九成九就有事。我暗自庆幸,突然肩膀给人一拍,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就飞也似的离地而起,被抓进走廊末端的一个房间里。
“谁?刺客吗?”“不,是我!”“熊哥啊?你拉人之前不出声,是想吓死人啊?”在一片乌漆墨黑的房间里,白澜熊向我打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黑暗中我也看不出他有没有戴石头帽作伪装,唯有闭口不语。这里现在是羽族人的地盘,羽族与四大兽族仇深似海,如果发现白澜熊在这出现,后果肯定无法善了。
就算有我做和事老,双方都会搞到很难看,所以一切低调为宜。“我还来不及告诉你,你知不知道伊斯塔发生了什么事?”“哦?有情报可听?快说。”
有朋友就是这点好,估不到我和卡翠娜干得天翻地覆,顺道出卖后代子孙的时候,我这够意气的朋友已经代为探听情报,这点实在是给了我天大的方便。
我对伊斯塔最近的连串变故,非常有兴趣,如果我没法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那就有如身在五里雾中,没法作出任何决策。“一切的起源,是几场不引起人注意的瘟疫”白澜熊向我做出解释。
当一级方程序大赛车在金雀花联邦跑得如火如荼,伊斯塔国内恰好发生了几场瘟疫,之所以不太引起人注意,一来是因为在这种卫生条件奇差的死尸国度,发生瘟疫是常事不是新闻,没有谁会注意到它,照例洒洒消毒水就好了。
二来则是因为得瘟疫者多半是平民,宫廷百官自然也不会去留意这事,但是,当这些瘟疫没法被传统医疗、魔法所轻易压制,开始迅速蔓延开来,甚至开始感染伊斯塔中上阶级,事情就引起喧然大波。伊斯塔以黑魔法立国,虽然国内术者个个黑心。
但可不是个个都不怕死的,关于各种疾病的治疗,尤其是尸瘟这类传染病,伊斯塔在治疗技术上独步大地,也储存了许多抗体、消毒魔水,当疫情有失控迹象,官方就会强势介入,扑灭瘟疫,哪想到长久以来早成惯例的法子这次失灵,特殊疫苗也好、魔法也好,没有一样能够压制这变种瘟疫,让疫情以野火燎原之势蔓延开来。
“伊斯塔才爆发内战未久,皇家与巫神学会两派恶斗方酣,正要再度开战,哪想到疫情迅速蔓延至两派辖下的各大都市,无论士兵或魔法师都发病倒下,令两大阵营失去了作战的资本,也发现事态严重,各自回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