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欢愉失笑,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觉得如遭雷殛,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在场中奔来奔去追球打的,是两个六七岁的孩童,身穿着网球装,很认真地追求挥拍,其中一名黑发紫瞳的女孩,甚是清秀可爱,眉目之间依稀有些熟悉,我第一印象是以为看到幼年的星玫。
但是转念一想,十二年前的这时候星玫还是个襁褓婴儿,哪有办法出来这样子打球?这么说,这个小女孩是“兰兰,小心啊!”月樱着急的叫唤,让我吃了一惊。
这个看起来很伶俐可爱的小女娃是冷二臭婊?他妈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咧,明明小时候长得这么甜美可人,为什么长大以后变成整天冰着一张脸的女变态了?
但不可否认,尽管年纪幼小,用系带扎着一圈漂亮马尾的小翎兰,看来已经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尤其是每当输球追赶分数时,眉目中那股慑人的坚强英气,已经看得出日后为将的沉稳风范了。
不过,想不到她小时候真的在我家玩过,也想不到小时候的她,居然比年纪大了以后更有女人味。
每当她轻扭腰肢,快步追着球挥拍,短裙飘飘扬起,那个被雪白亵裤给包裹住、像个生涩果实般的小屁股,就看得我心头一热,得在心里向旁边的月樱告罪一声。
“快点往左、快唉,你又漏接失分了。”与十二年后相比,冷翎兰如今的动作相当纤弱笨拙,或许是还没有正式习武吧,在对面那个女童的敏捷抢攻下,她很快就输了球。
“哈哈,兰兰又输了,这次你要输什么给我啊?”赢了球的那名女童趾高气昂,得意的表情,看了让人很想过去踹两脚,不过我虽然觉得有点眼熟,却认不得她是谁,看她那身彩衣纹饰精美,应该是出身贵族。
但我为什么不记得有其他贵族的孩子来过爵府呢?“哼,有什么了不起,输你就输你,有一天我一定会赢回来的。”
“哈,下辈子吧!”虽说年纪幼小,冷翎兰的倔强脾气可真是一点都不改,但是做鬼脸的动作却让人觉得非常可爱。
相较之下,对面那个女娃儿的骄纵表情,就让人很想过去甩她两耳光。还有这是我家,这个时候的我跑到哪里去了?“好啦,停一下,吃点东西再玩吧。”
“月樱姐姐!”月樱笑着走过去,把托盘上的糕点分给两个女孩子,搂着她们温言慰问,拍着那个陌生女孩的发带,轻笑道:“”不可以唷,兰兰是女孩子,你要礼让她,要有礼貌一点,知道吗,要乖乖的喔约翰?““嗯,知道。”
那孩子的一声答应,让我从头顶凉到脚底,十万火急地抢上去一看,一时间只觉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是那个轮廓、那个表情,却让我一点一点地认出来这个身穿女装的小孩子是六岁的我。
往左边看看,六岁多的冷翎兰实在很可爱,黑色的发丝绑成马尾,在脑后俏丽地摇摆着,剪裁合身的网球装与短裙,露出雪藕似的手臂、包裹在黑绒长袜里头的粉腿,俏丽又高贵,真是让我看得很心动。
看着冷翎兰叉腰挺胸地说话,像是一头骄傲的小凤凰,我多少也就能够理解,为什么她老子我老板会有那样的特殊嗜好。
如果这是我的女儿,我恐怕往右边看看,同样六岁多的清秀女童,穿着蕾丝短裙和白色小背心,头发用缎带扎成两个小包包,手指着冷翎兰又跳又笑,十足一副活泼娇憨的模样,讨人喜欢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看见他就想一把掐死他,然后再举刀切腹自杀呢?(妈呀,真是要命,虽然每个英雄都有不光彩的过去,可是他妈的这也未免太不光彩了吧!实在是应该很庆幸,这次回到过去的壮举只有我一个人成行,要不然现在该立即处理的问题,就是如何杀人灭口。
尤其是那个会画画存证的茅延安,不过,在一开始的强力冲击过去之后,我也慢慢有了点印象。
想起一些早已模糊的残余印象。我小时候的身体似乎就不怎么好,家里那些老不死也不是带小孩的能手,由月樱姐姐接手后,她除了帮我改善饮食之外,也依照东方岛国的习俗,把我全部的装束改成女装。
真是一个有够变态的国家,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习俗与信仰,但那边的倭人似乎相信,在男孩子成年之前会受到鬼怪骚扰,所以让未成年的男孩作女装打扮,能逃过灾厄,平安长大。这个说法似乎有点真实性,因为姑且不论鬼怪,连我都认不得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