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计较起来。
我甚至是她的杀母仇人,她有什么理由会这样看上我?我无法理解,所以我无法接受。“本来我很忌妒雪姐姐的,我以为她是相公你心里的人,所以怎样都想要见她一次,想知道我输给了怎么样的人。
可是见了之后我却觉得很遗憾,因为我们两个人在你心里的位置是一样的。”从我僵硬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织芝俏然转身,水晶般的闪亮眸子凝视过来,柔声道:“我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吧?相公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呢,因为你不想被自己不能掌握的东西给牵绊,所以你也不要任何的东西。不只是我,恐怕连雪姐姐都进入不了你的心,对吗?相公你真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不想回答,因为太多的情感并非处世之道,虽然被织芝看穿了我谎言下的真心,这有些棘手,但是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要叛逃也是应有之理。只是,在我的记忆中,鲜少有这种被人逼到角落的感觉。
更奇怪的是,这次逼迫我到角落的并不是什么强敌,而是一名纤弱灵巧的精灵少女。“可是,为什么你从来不对我们许诺呢?就像别的坏男人那样,只要你用承诺轻轻哄着我们,我们就什么都不会发现,至少
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会难过,也不会伤心,如果你真能那么无情,为什么你连一句谎言都不对我们说?”为什么不说呢?说谎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人生就是由连串谎言构成,为什么不说?
或许是因为我有恃无恐,所以才不屑为之吧。我苦笑着,纳闷起自己的诡异思路,尝试找出一个能自圆其说的理由。
可是没等我找到,激动的少女就扑抱过来,毫不介怀地用她纯洁的香躯,温暖我的身心。“相公你真是个温柔的人,明明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却还是对我们保持诚实。
这样的相公,对我来说,你是一个最温柔的人。”温柔的人?我是吗?我是吗?我是吗?“相公,相公,相公”
耳边连续三声急促的呼唤,少女的声音骤转成哽咽,与她豁尽一切的紧密拥抱,一起冲击着我不知所措的麻木感官。
“我可以我可以爱你吗?就算不能一直在一起,每次见面要装作不认识你,那都没有关系。你要我用匠师的身分帮你搜集情报,我也会尽力去做,这是你当初培养我的理由吧?”你是这样子以为的吗?但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你帮我刺探情报。
当初培养你成为匠师,只是为了一个比这更卑劣的理由“我们之间只有契约关系,你不会真正喜欢上我,这些我都不理。你身边有雪姐姐跟着,或是以后还有什么别的情妇,我也全都不在乎,真的,我一点都不会在意。”
那只是一时激情的想法吧,现在的你,已经是大地上炙手可热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这么委屈?即使现在被情感冲昏了头。
等到你以后清醒过来,也一定会而且,你的母亲是被我害死的“就算、就算你是我的杀母仇人,我都可以忘掉,这样也不行吗?当初是相公你把我从那丽维亚带出来的,教我怎么作梦,给了我现在的人生,现在的这个生命
是与你共有的,因为有你,织芝洛妮亚的存在才有意义,在分别后的每个夜晚,织芝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一点求求你,不要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精灵少女悲伤的恸哭声,听在耳里,让我模糊的眼中感到一阵湿润,仿佛回到当年在娜丽维亚的某个夜晚,失去母亲的孤弱贫女,抱着逐渐冰冷的尸体,也是这么声嘶力竭地哭喊。
不应该有反应的不应该被感动的既然到最后还是什么都给不了她,不能够向她保证什么,现在作这些有什么意义呢?结果只会像我与月樱一样,再次伤害着彼此。
这些我明明知道的“这个样子还是不行吗?我不可以爱你吗?不可以让我爱你吗?我好爱你啊相公,我爱你”当少女勉强止住哭声,挤出一个强自欢笑的表情,柔腻地在耳边轻语,诉说着她满腔的真心。
当我感觉到那即将枯萎冷却的期待,我再也克制不住,用同样紧密的搂抱,回应着她。流停在她芳唇上的晶莹泪珠,好烫织芝在清晨以前离开,秘密的来,秘密离去,答应说会在前去索蓝西亚之前,把那两套订制的服装送过来。
对于是否应该拦阻她前往索蓝西亚,我感到一阵犹豫,但最后还是决定放手,让她去索蓝西亚看看,一方面我想知道索蓝西亚的情报,二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