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延安叹息道:“因为这些骇人听闻的传说,光之神宫便将这套绝世刀法封印,禁止门下弟子修练,不过武林前辈讨论史上最强刀法时,没有人会忘记这套老婆对郎走刀法的。”真是够了。
果然是好可怕的一套绝刀,凡是修练者必定绿帽罩顶,还可能一顶一顶地加戴上去,普天下有哪个龟公受得了这种屈辱?听茅延安说完这套刀法的典故,我脸色略变,望向莱恩。
这套刀法如此危险,他送这种禁忌刀法给我,难道是故意讥讽于我?“不要误会,约翰,这套刀法虽然有着不祥传说,但那怎么说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况且那位前辈当年委托慈航静殿寻觅传法之人时,曾经说过,只要是心怀正念,能够持刀护卫苍生的侠义中人,就能够超脱这套刀法所蕴含的戾气,发挥无上威力。”
莱恩温和地笑着,慢慢地加以解释。言词虽然委婉,但仍听得出意思,是因为我既无妻子,又无爱侣与姐妹,甚至连母亲是谁都不知道,毫无女性亲属,即使碰上诅咒,也无从被咒起,正是修练这套老婆对郎走的最佳人选。
我微笑以对,心里却破口大骂。(就算没有女性亲人,和月樱的关系也已经破裂,但我身边却还有一名俏女徒,如果练到阿雪给我戴绿帽,那我还怎么做人?
这个死基佬,有变态功夫自己练就成了,推荐给我做什么?最好第一章:就是引刀自宫,先阉掉他自己。
然后老婆就狂送绿帽子给他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我胸中蓦地一痛,想起了月樱,悲愤的感觉淤积胸口,差点就要跳起来大吼大叫,不过。
最后我仍然选择接受这刀法的刀谱作为谢礼。因为既然我不能够在莱恩脸上狠狠打一记,那么起码拿走一点好处,就算我不练,也不代表我用不着,多留一本绝世武功秘笈,总是有好处的。
“好,这就是刀谱,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将它锋芒再现,像数百年前的那位前辈一样,持刀扞卫世间正气。”回休楚递来的刀谱,并不是一本书册或卷轴。
而是一柄只剩半截的断刀,没有刀鞘,单纯用写着咒文的裹布给包着,才一打开,凛冽精光仿似一股清澈冷泉,照得人眉目发寒。
断刀不长,柄的末端有个钢环,想必也是运刀时候的一种变化,刀刃澄澈有若冰晶,看不出是已经传承千年的古物,断刃上有三道怵目惊心的斜纹血痕,不知是当年斩杀多少邪佞奸徒所留下的印记。
当我把刀斜斜映着月光,以某种角度看去,只见刀刃上浮现无数蝇头小字,写的尽是刀诀心法,而在所有字的最前头,有三个痕迹甚深的苍劲字体。碎梦刀!
告别了莱恩的晚宴,我们当然是立刻离开,不过却没有因此而闲下来。照我们的估计,伊斯塔会在明天发表声告,而我们的努力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这两天我已经很清楚地考虑过了。
等到萨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就要去东海看看,如今该把这想法付诸实现,我利用职务之便,让军部帮我订好了车马,随时可以动身。
至于旅费,这段时间身居要职,与属下们相当友好,也和不少商家其乐融融,官商频繁往来的结果,就是国库通商库,商库再通向我们的财库,所以虽然国王陛下给的薪水不多,但我最近十天的“收割”结果,却是相当丰硕的。
安排妥当,旅费也充足,随时可以出发,虽然说待在首都可以避免娜西莎丝有什么加害举动,但是那种沉闷在这里的窒息感,却让我一直想要离开。我们从驿馆那边离去时,回休楚好像想对我们说些什么。
不过最后并没有说出什么,因为一辆疾驰着赶来的马车,就在我们之前停下,一个身穿斗篷的女子从车窗中半探出头来,小声地说话。“请问是法雷尔将军吗?”声音很轻,不过已经把这声音听熟的我,仍是一下子就分辨了出来。
心里又惊又喜,因为在我离开萨拉之前,有一件让我放心不下的事,就是我一直无法连络到织芝。我自己查不出来,又不可能直接跑去问冷翎兰,连续几次尝试失败后,我几乎要主动放弃了。
却不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织芝居然会主动来找我。“不良中年,这边你帮我顶一下,我外出一趟。”把杂事都扔给茅延安处理,我交代一句,立刻便上了马车。
马车的帘幕放下,驾车的车夫立刻就策马动身,我认得这辆车是属于萨拉城内一家规模不小的连锁车行,专门作出租生意,再看四面车窗都用厚厚的布幔遮住,显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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