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翎兰有些紧张地问着,而我的心跳也为之加速跳动,不知道月樱究竟会如何回答,就这么心头狂跳地等了好一会儿,才隐约听见那边传来一声轻语。
“我会在当晚离开,永远也不再回到阿里布达,虽然毁约,但这样子对双方都好”“嗯,我支持姐姐,这是明智的决定,反正对付他那种人,你根本不必对他讲信用。”
“话不是这样说的,我”她们两姐妹后头在说些什么,我已经完全充耳不闻,脑里只是反复回响着刚才听到的东西,声音虽然轻,但在心头的震撼,却不啻是雷鸣霹雳。当赌约完成,茅延安得意洋洋地收取贤者手环的时候,月樱也会秘密离开。
而若非我在这里听到这些,那时可能还在傻呼呼地作着蠢梦。这么拼死拼活地为人卖命,最后得到的结果,居然是被人当作傻瓜一样地耍弄,天底下有这么荒唐的事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驿馆的,模糊的印象,只记得自己好象在街上跑了一阵,疯狂地大笑,引来旁边行人的侧目,幸好因为天色已黑,多数人都没能看见那个狂笑着奔跑的傻瓜究竟是谁,最后,当我回复意识时,人已经回到了爵府门口,由福伯帮我开门,疲倦地回到自己的房里。
福伯像是想要对我说什么,不过给我挥手推开了,茅延安没有出现,似乎还在自己房里与如山废纸奋战。阿雪和紫罗兰在我进房之前,出现在走廊转角,朝这边赶过来。
但我抢先把门一关,将她们挡在外头。温柔是一件让人很舒服的东西,不过,当一个男人想要静的时候,就不需要太多的柔情。脑袋昏昏的感觉并不好受。
不过,被自己所信任的人给欺骗到,那种感觉更是难过。我实在想不通,月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而且,自始至终,她从没告诉过我莱恩预备再度连任的事,这又代表着什么?
我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想,但脑袋却很自然地飞快运转着,寻找答案,而一个极其恶劣的想法,也慢慢在脑海浮现。
“冷月樱为什么这么做?会不会这婊子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我?我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可笑的大傻瓜?如果她真的只是在利用我,我该怎么办?要不要报复?”质疑的声音,以一个甜美得噬人心肠的轻柔女音,在耳边响起,并且在提出报复构想后,迅速表达了自我的身分。
“如果要报复的话,来无影、去无踪,随时随地为您专属服务的菲妮克丝,在此为您服务。”“你挑在这时候来搅什么局?”我不耐烦地转过头,挥手拨开那双轻缠在我脖子上的雪臂,对悄没声息出现在身后的菲妮克丝怒目相视。
“咦?我们跑外场业务的人员,当然要随时关怀客户的心情,你的快乐、你的愤怒,全都与我们相连相关,这样我们才能够把握你的心情与喜好,作出适当的服务啊。”
菲妮克丝笑得很灿烂,像是完全无害的可爱生物,但她身上却已经找不到前几天那偶一闪露的纯真感觉。
“说得那么好听,你的服务都是无酬劳的吗?”“当然不可能天天都是特别酬宾,如果您大方一点,许上一两个愿望,照顾照顾我们的生意,这样子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一语不发,静静地看着菲妮克丝,虽然我现在觉得那个十日赌约很没意义,但不可否认,菲妮克丝上次对我的情报帮助,让我非常感谢,觉得好象欠了她什么。假如她不是那么焦急而着象地要我许愿,说不定我真的会感到难以拒绝。
可是,她的恶魔身分迅速让我冷静下来,也点醒了我,自古以来因为偷听只言片语所造成的误会很多,也许事情没有我想得那么糟,在与月樱谈过之前,我不该这么早下决定。
“有关报复类的需求,只要向恶魔许愿,一定保证让对方身败名裂,惨得不能再惨,如果你不相信,我们也可以提供试用,最快明天你就能见到效果,还有,我们的”自称可以完全洞悉我心情的菲妮克丝。
这时却明显地失策,所说的话,都在增强我的防卫意识,提醒我不可以被恶魔给挑拨与蛊惑,不过,就在我要出言拒绝的时候,外头就突然一声爆响,好象是某种雷声一样的轰击。
突然在外面的院子响起,声音很杂,但我依稀辨认出有部分是紫罗兰发出的雷击之音。那头豹子虽然蛮横无理,但平常都懒懒的,不会没事找事,现在突然释放雷击,必然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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