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我听得一头雾水,索性直接反问她,所谓“见不得人的事”是指什么?
如果是指国王陛下的一些特殊嗜好,那么就实在与我没有关系,因为我既不曾偷偷掳人,也不曾帮王室处理弃尸,只不过是个单纯听命办事的军人,如果侠义心肠的公主娘娘看不顺眼,大可以直接去质问问题中心,用不着对我们这些受薪阶层发官威,而且“靠牺牲女性来成就自己,这不是我的作风。
而是阿里布达这个国家与王室的传统,所以当初你们牺牲了月樱公主,换取国家的繁盛,今天又要她继续牺牲下去,来保住阿里布达的平安。
这样真是好伟大啊不说别人,就说公主娘娘您吧,靠着出卖手下技术总监的色相,来讨好索蓝西亚,这就是你所谓的尊重?公平?”
“胡说,事情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织芝她是她是因为她是精灵,本来就是索蓝西亚一脉,所以索蓝西亚人也有权”
“哦?现在承认她的精灵血统吗?那么前阵子公主殿下坚持主张,即使是精灵血统,她仍然是合法的阿里布达国民,与索蓝西亚没有半点关系,这又该怎么说呢?要是你现在说的对,那么之前的你错了吗?”
“我”向来刚强决断的冷翎兰,被我这一问,居然答得支支吾吾,显然这一问确实命中她的心病。不得不用织芝与索蓝西亚利益交换,这件事对她的自傲、尊严来说,一定是莫大的屈辱,只不过为着大局,不得不忍辱低头,现在被我当面提出来。
气愤加上羞辱,整个身体不住发抖。“所以,公主殿下你就该知道,真正在出卖女性,靠牺牲女性来成就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你不希望女性一直被牺牲下去,那就请你别挡在我面前。我相信,我们两个人在这件事上没有为敌的理由,因为我们都希望月樱公主幸福快乐。”
我无意与冷翎兰多谈,现在连车夫都被赶跑了,如果我不离开马车,那不知道还要与她瞎缠到什么时候,更何况这种口舌之争毫无意义,我还赶着去进行下一步的勒索计划,哪有时间浪费在这里?
礼貌性地作了个微笑,我推门下车,朝巷口走去,心想说这次把她气得如此厉害,可别让她在月樱之前说我什么,那可麻烦得很。
“无耻的骗子,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姐姐的”正当我快要走到巷口,耳边忽然听到这样的一声低语,声音几不可闻,但其中蕴含着一种下定决心的沉静,却是让我不寒而栗。在这句话之后。
本来令我背上皮肤紧绷的肃杀气息,猛地消失无踪,这更是令我心中狂震。(糟糕!她想杀我!她与月樱姐姐的感情有那么好吗?脑里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刚刚实在把这冰山美人儿刺激得太过厉害,让她抛开了心中顾忌,决定动手。
那种突然间杀气消失,就是高手出刀之前,心意与兵器合一,要在最短时间内杀敌的征兆。我唯一能作的事,就是加快脚步,可是心里又知道这样做肯定来不及,正急得背后一身冷汗。
突然前方一黑,两道人影闪着出现,拦在巷尾。“嘿,贤侄,你跑到哪里去了?搞定伊斯塔的变态有那么麻烦吗?”
是茅延安,而且不只是他,旁边还站着一个抚需微笑的心灯居士。看到这个大人物出现,我心中大定,回头一看,冷翎兰早已走得无影无踪,毕竟,不管她再怎么痛恨我。
也不可能和既是师门长辈,武功又远较她为高的心灯居士起冲突,所以一看他出现,立刻便离开。危机解除,但我却没有忘记刚才那种侥幸逃生的紧张感,虽然不知道冷翎兰是为什么下了决心,可是以后再与她碰头,一定得要挑公开场合,否则实在很不妙。
“法雷尔贤侄,茅兄已经把事情向我说了,你孤身一个深入伊斯塔阵营,果然是有勇有谋。”
心灯居士点头微笑,说今早我出门后,茅延安左想右想不放心,生怕伊斯塔人铤而走险,把我干掉,所以特别去把他给找来,预备前往伊斯塔的驿馆,只要过了预定时间,人还没出来。
就立刻闯馆救人,却不料在这里遇上我。“大叔,我差不多摆平那妖女了,但是有些细节问题,你来帮我商量看看,怎么去搞定她的要求。”如果能借助心灯居士的力量,那实是强助。
但这样一来就违反赌约,所以只好请他离开。经过思考,我决定向茅延安求助,把娜西莎丝所提的要求,还有我面临的困境都告诉他,商量定计,因为除了他,我没有别的人好商量,而茅延安狡若老狐的智慧,也确实是我想要借助的,但对于淫术魔法书一事,我含糊其词,并没有说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