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这也是一种测试,看看月樱姐姐肯不肯进入爵府,或只是单单想在门口和我说几句话后,立即离开。不同的态度,释放着不同的讯息,这是我想要试着抓住的东西。
月樱像是完全没有考虑,一看门开,就提起裙摆,抢先进了爵府,回头对我笑了笑,甚至还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这样的动作,别说没有她平时第一夫人的感觉,就连已为人妇的感觉都没有,轻快的步伐,就与她当日以少女之身离开爵府时,丝毫没有分别。
“好怀念啊都快十二年了,这里一点都没有变,前院的落叶还是都扫到旁边枫树下,福伯他还没有退休啊。”“没有,府里的大小事,没有他还真是不成。”“啊,你看,窗上的那个破口,是你以前用石头扔破的,想不到居然还留着呢。”
“也不是我们想留啊,府里长期经费不足,只好留着那扇破窗子了。”像是一个回到故乡的游子,又像是一只留连花间的蝴蝶,月樱半提着裙摆,在爵府内东跑西逛,一下摸摸柱子,寻找曾留在上头的痕迹。
一下倚着窗台,眺望外头的景色,不时发出惊喜的低呼。看她这么开心,后头伴游的我都给弄胡涂了,想起那天在花园中,她对我谨守礼仪却冷漠的态度,再对照现在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月樱姐姐为何而来?
又如何定位我与她的关系?在这些年中,此刻的光景不只一次在我梦中出现过,可是我知道现实与梦境的差别,现在梦境一丝不差地呈现,我只感到强烈的不真实。
这番困惑,并没有能够瞒住玉人的慧心,就在我们从前头逛到了后院的小小池园,月樱站在池塘边,俯倚着栏杆,忽然沉默下来。
“姐月樱第一夫人,你”“小弟,不用这么客气,姐姐知道你有话想要问,现在我就在你面前,有什么话直接对姐姐说。”
一开始,不知该如何拿捏的我,只能使用这么生硬的形式称呼,确保安全,这时,我不知自己是否看错,还是月樱姐姐脸上真有一抹失望掠过,然而她仍是微笑着,用这样的话表明立场。
“姐姐我不理解,为什么你要指定我负责保安。”“嗯?小弟你不愿意保护姐姐吗?”“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不知该怎么说才能妥当表达我的意思,然而,可以再次像这样唤她“姐姐”感觉真的很好。
“我本来还以为你会高兴呢,男孩子不是都很喜欢抢着建功,立下武勋,升到更高的位置吗?你是如今阿里布达最年轻、最杰出的武官,这机会能让你更上一层楼,你不喜欢吗?”
月樱的说话,一向都是那么温柔,所以不问我“这样不对吗”而是问“你不喜欢吗”就是这样的体贴,让萨拉的每个人都喜欢她。
“可是,那天在花园里,你的态度那么奇怪,好像我是个陌生人一样,”“傻瓜,那里是社交场合,十几个国家的贵族重臣都在那里,就算姐姐心里很高兴,难道可以过去抱抱你、摸摸你的头发吗?”月樱摇了摇头,笑道:“长大了。
就该学一点社交礼仪,你平常都是这么莽莽撞撞的吗?”“社交礼仪可是,我不喜欢这个样子。”“嗯?”“我不喜欢这个样子。姐姐就是姐姐,为什么一下子整个就变了呢?国王陛下和冷臭和二公主都一样。
为着礼貌,叫你月樱第一夫人,姐姐你不是他们的女儿、姐妹吗?就为了礼仪,要像对陌生人一样对你,我每次听到都觉得好虚伪,好恶心”
不是错觉,在说这些话的同时,我真的看到一丝寂寞、黯然,在月樱姐姐的眼中闪逝,令我更有胆量把话说下去。
“如果做这种事就是礼仪,那我宁愿当一个不懂礼貌的莽夫,至少心里感觉会好过很多,对我来说,你就是月樱姐姐,我不想用这以外的称呼来叫你。”这番话说得连我自己都心跳不已。
毕竟十二年的时间太长了,我不确定月樱姐姐到底有多少改变?这些话她听来到底是什么感觉?这样的不安持续了一会儿,蓦地,我看见月樱姐姐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很动人、很窝心的温暖笑容。
“谢谢你,而我今天来这里,只为了想告诉你一句话。”如同翩舞天鹅般的优雅,月樱举起她雪白柔皙的玉手,轻声道:“小弟,姐姐回来了。”
以一种没法言喻的激动心情,我伸出手去,与她紧紧地握在一起,感受那久违的热度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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