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工作室,一群学生们正忙东忙西的,有的正赶画,有的雕刻。有的调色,也有的搥头苦思。这里的气氛很沉重,人们熙熙攘攘,来来往往,个个神情专注,忙来忙去,好像大战前的作战准备一样。
我拿着手上的报到单,默默地步入工作室。“新来的,你叫方金?”眼前这个戴着眼睛的老头就是何老师,我是美术学校的新生,而他是我未来的指导老师。何老师:“你的师兄师姐们都在忙呢,下个月就要参加季展了。
我这里每个学生都很认真的面对这个展览会,你呢?你善长什么?或者说你对什么有兴趣?”“我我、我喜欢精细素描以及油画。”何老师摘下眼睛,凝视着我。良久叹口气道:“你真像他”
我不解道:“像谁?”何老师没有解释,却走到一具三角架前,上面放着一幅用白布盖着的巨画,我跟着何老师来到画前,抬头看上去,这幅画立在架上,比我还高上三个头吧。
何老师捏着布角,用力一掀,白布飘落地上,露出那幅巨画的真容。同一时间,现场所有的师兄师姐们通通放下手边的工具,全都回头望着我们,我赫然之间,感到天地全都灰暗下来,星月无光,一片深黑,唯有眼前的油画发射出万丈金光,照亮着方圆百里。
周围闪烁出无数眼光,绿幽幽的双眼,一对一对,一齐凝视着我,不知道他们是在看我?还是看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种被众人聚焦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不过很快地,我的注意力也被那幅巨画吸引过去,那是一幅真人高的油画,画中是一名站立的女子,她双手交迭负于身后,裸露的身躯油光光的,看起来真美。我认出这是安格尔的画风,问道:“这是老师您画的?”
何老师摇了摇头,说道:“我学生画的,他是你的师兄,叫刘正诚”刘正诚的手掌连到指节全都是焦媒色的,但他不以为意,粗黑的手一下拿着炭笔在画布上经营。一下又拾起白馒头的碎片,在画布上擦拭,十根指头灵活地穿梭在画架上,好不忙碌。
悉悉窣窣,精练的手,透过炭笔,迅速地在画布上勾勒出一个美妙的女体线条,画布前一名年轻曼妙的少女,柔嫩赤裸的胴体正横亘床上。
他的心神都住宿于画上,一点淫邪的心思也没有。取光、渐层、黑白、源影、图层、线条、力度,他满脑子的绘画构思。为什么?为什么?他寻思着为什么,画不出那种韵味来?思索到底却探不出个头儿,得来的叫做烦恼!
他脸上的表情,从专注,渐渐变成了困惑,最后成为了烦躁。画布前的模特儿,彷佛胶凝的木制人偶,一动不动地,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器具耐心地看着刘正诚,一声不响。
啪!他手中的炭笔折断了,焦躁的画师立即拿起第二支炭笔,啪!又断了,然后,啪!第三支。第四支,他每画一笔就会折断一次,蓄积的情绪就像溃堤的黄河之水,终于爆发了!怒从天上来,忿怒的黑手抬起无辜的画布,狠狠地将它撕裂开来,暴躁的脚一踹就踢翻了可怜的画架。
无助的调色盘、悲伤的炭笔。无辜的画布、可怜的画架,被暴怒的情绪一一屠戮殆尽。年轻曼妙的少女横卧在床上,看着满地的狼藉,不发一语。
少女两腿交迭斜靠床背,一手撑在侧脸上,一手遮掩着乳头,婉如卧佛,白鹤般的脊梁挺着胸脯,耸起青涩的乳房,昂着优美的玉颈,扬眉挺腰地望着画师,静静不语。
李雅香长长的发丝随肩而落,一根根一丝丝的柔发如成熟的麦田般迎风摇舞,在灯光映照下犹如金黄色麦穗的发丝,活泼地摆动着。
金穗之下的香肩沿着弯曲的侧腰,画出一道向下的优美深壑。玲珑的体线,又向上画出曲劲的臀峰,沿峰而下是笔直圆润的大腿,整座美人山恬雅宁静地横卧在床上,悠悠淡淡地俯瞰人间。
“哔!哔!哔!哔!”定时的钟表响起。刘正诚放下手中的炭笔问道:“辛苦了,雅香!今天就到这里,接下来要赶去学校吧?”“今天社团有指导课?”雅香披起长袍遮掩住赤裸的肌肤“小诚,你这地方该收一下吧?”
“是啊哈哈,我老是这样,不好意思。”刘正诚弯下腰收拾凌乱的画具,灯光反射下,忽然他看到了什么?“怎么了?”刘正诚捧起雅香的玉足,缓缓抬起。
他捧着少女的小脚在灯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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