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的满足,身体似乎也觉得放松了,她在慢慢地清洗着的时候,想起了李剑伟让她说的那些话。
“我怎么会答应他说那些话。我当时怎么那么沒有羞耻呢。我的自尊,我的尊严,当时都跑到哪里去了。难道,情感这个魔鬼,可以夺取人的尊严。我这样发展下去,究竟是我利用李剑伟,。还是他利用我呢。我会不会被他拉过去。”美岛川子想着这些问題的时候,思想就乱。
“美岛川子,你回來了么。你能开门让我进去么。”机关长知道美岛川子回來了,他想跟她好好谈谈。
“我在洗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美岛川子用日语叽里咕噜地回答着机关长。
机关长沒有说话,他知道,美岛川子晚上不想见他。她如果想见他的话,会让他等会儿。机关长只好不声不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哼,又想來要我吧,想都别想,何况我已经满足了。”美岛川子心里说。她被机关长这样一打扰,沒有再想跟李剑伟那些复杂的事了,她觉得自己有些累了,睡意也上來了,她出了浴室,擦干身子,到了床上。
李剑伟也回到自己的住所,他完事后,心里就一直矛盾着。每次完事都一样,他回到房间,很少跟张大虎和蒋武奎他们说话。有时候,谢梦绮在家的时候,跟他说话,他还多说几句。
这次回來,谢梦绮跟蒋武奎散步也刚回來。
“剑伟,独自散步比我们回來还迟,是不是在外面约会了女孩。”谢梦绮笑看着李剑伟。
“你看我这样的人,还有女孩跟我约会么。谁会那么沒有眼力看上我。”李剑伟说。
“怎么沒有。你一个白面书生,女孩见了都爱。”蒋武奎笑着说。
“谢梦绮怎么不约我散步,总是约会你。”李剑伟笑着说。
“对了。谢梦绮你说,为什么不约会我和李剑伟。”张大虎见李剑伟今天心情不错,也凑起热闹來了。
“这个很简单,你跟李剑伟两人太帅气了,我怕约会你们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我又是剃头桃子一头热。我才不想自己把自己弄伤了呢,”谢梦绮笑着说。
谢梦绮已经从阙东进的情感里解脱出來了。她想开了,不再为阙东进难过。得不到的,何必强求,她常常这样安慰着自己。
“你反过來笑话我们。真有你的。”李剑伟说着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我不跟你们说了,我有自知自明的。我还是睡觉。”
“说什么呢。”谢梦绮说了一句,她不知道是说李剑伟,还是说自己,她觉得,李剑伟自从进过小日本的监狱后,的确是变了大样,再也听不到他口无遮挡的胡说八道了。
当然,蒋武奎也感到李剑伟变化太大了,他不再跟自己抬杠了。蒋武奎看着李剑伟变成这个样子,心里常常同情他,认为他在监狱里吃了很多苦,人被折磨得失去了菱角。
李剑伟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心情更复杂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这些兄弟姐妹。他在心里祈祷着,但愿不要有什么行动。他不知道,上面如果安排他们的行动了,他该怎么办。
李剑伟知道,一旦有了行动,自己就被推向了两难选择。如果不把行动告诉美岛川子,他在那边是交不了差的,他们会把自己的丑行告诉组织,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如果告诉他们,自己的兄弟姐妹在行动中出事了怎么办。自己的良心如何能安。
再说,行动失败,组织肯会寻找原因,很容易就会发现,有了内鬼。那么自己在敌人的监狱里呆过,肯定会受得怀疑,一旦查出,自己不仅是死路一条,也会被中国人所唾弃。
李剑伟想到这些,他痛苦。他的痛苦不是皮肉之苦,而是心灵被折磨着遍体鳞伤,这样的痛苦,比起身体的痛苦更折磨人。
李剑伟有时候也想英雄地死去。他想,自己在跟美岛川子见面的时候,杀死她,然后,自己直接闯进梅机关,被他们的乱枪打死。如果这样,无论如何,自己都可以算得上是抗日英雄。
但是,李剑伟还不想死。他也对美岛川子下不了手。他的心里有时候虽然无比的痛恨着美岛川子,但是,有时候又对她有些依恋。特别是他知道美岛川子是机关长的未婚妻,她却背着机关长跟自己亲近,他心里感觉得到,美岛川子是对自己动了一些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