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儿~”略带哽咽的声音传来,却让漠尘睁大了双眼,也许自已的身份已不在是秘密,也许敌人会知道自已的生讯,也许这个人就是敌人所派之人,可是如今他这一句充满感情的呼唤,已经碰触到漠尘的内心深处。
“你……到底是谁?”似乎是急切的想摆脱这种感觉,也似乎是急切的想知道对方的身份,漠尘如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静。
黑衣人仍是没有回话,举起手,轻解起脑后的绳结,面具悠然滑落。重回在亮光中的双眸如今已经可以看出有丝丝泪光在闪动。只是脸上的那道伤痕,让漠尘看伤了眼。
“你是……冷山门主冷无常?”漠尘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来夜探军营,她想过可能是冷血,因为爱带面具和身形武艺高强者应该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沐儿……”冷无常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仍是一声一声的低喃着她的名字,漠尘不知不觉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想摆脱这种情绪,可是没有办法,她总有一种莫名的心痛。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气份,漠尘的声音有些急切却不敢高声,如今帐外可都是守卫,如果让他们发现了冷无常的行踪,那自已的计划有可能全盘打乱。她不想自已的心血付之东流。
冷无常颤抖着双手摸向腰间,那如月牙般的玉佩泛着温润的光泽,望着漠尘的眼神没有眨下,只是无声的把玉佩送至漠尘面前。
“这……这是什么?”不知为什么,漠尘的心竟然狂跳不止,她的手亦是在发抖。好像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一般,这是她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恐慌,也是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她望着那玉佩,就一直望着,却迟迟不敢用手去接。
冷无常听她这么问,并不回答,只是摇摇头说,“此地军营重地,此事又非常重要,不宜详谈,你可愿意随我到外面去?”
漠尘抬头,看在眼中只是冷无常无比认真的表情,那幽深的双眸,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却不由自主的让人去相信他。漠尘点头,率先走出帐外,左右看了看时,周围却空无一人,知道应该是冷无常解决了他们,便不在多言,往自已昨日发现的隐密处走去。
“如今你可以说了吧?所为何来?”
冷无常幽深的眸子变的不在压抑,有着难解的激动,他走上前,单手拉起漠尘的一只手,将玉玺交到她手上,无比心痛的说道:“此乃我皇家玉玺,玉中山水正是父王挂在自已寑宫的壁画,妹妹可还记得?”
漠尘怔住,似乎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佩她不识,但是玉中的山水她识得,眼前的冷无常他……他竟自称自已的父王为父王,那么……他是自已的哥哥?是当年的太子?寻他千万里,自已所派的人几乎踏遍了整个星月的国土,却丝毫没有他的消息,如今,他却突然出现在自已面前。
“这是真的吗?你是真的吗?”漠尘低喃,泪水早已控制不住滴滴落下,她无法冷静,多年的期盼终于成真,她找到了哥哥,就等于是找到了复仇的方向,这让她如何能不激动。
“是真的。沐儿,你还记得哥哥曾经想带你出宫玩,爬墙摔的伤吗?疤痕还有,你看……”冷无常卷起裤口,膝盖上旧伤尽入漠尘的泪眼,此时她再也忍不住了,整个人扑到冷无常怀中,放声痛哭。
“皇兄……我好想你皇兄……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我一直不相信你死了,一直都不相信。”一遍一遍不停的重复低语,身体本来的虚弱在加上如此的激动,让漠尘一阵晕眩,冷无常拥住她,感到她身体的虚软,忙小心的将她扶起坐下。
轻声哄劝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去找你的,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对不起父王母后。”
漠尘听闻,一直在摇头,她知道这么年来哥哥一定会过的很苦,自已曾经在姑姑的羽翼下都觉得度日如年,何况当初周明山知道他已经逃出皇宫,更会派出大量的追兵去追杀与他。抬起头,她想好好看看哥哥,泪眼朦胧中,她看到了冷无常脸上那条长长的疤痕。
“皇兄,你的脸……还疼吗?”漠尘只觉得自已已心痛到无法成言,看到这条伤,她可以想像当初皇兄逃亡的模样。
“不疼,这条伤疤是当初逃离皇宫时,在城门口怕被乱党发现,才故作是与人群欧然后被划伤面目所致,也多亏如此,我才能逃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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