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弟怎么说?衙门里是不是不能去了?”
薛明睿亲手给容华剥核桃,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捏核桃就碎了。
有薛明睿在剥核桃不知道省了多少事,平常都是锦秀几个在窗台上砸,半天也挑不出多少来。容华伸出手拿了个核桃,双手用尽了力气去捏,却捏不动分毫。
人和人的力气怎么会差那么多。
捏碎了核桃,里面是白胖的桃仁。薛明睿干脆将桃仁送进容华嘴里。
容华觉得嘴边一软,薛明睿手里多了块桃仁外面的薄皮。
薛明睿道:“换了谁也没有勇气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人这一生功过不在一时,该劝的我都劝了,还得看三弟自己怎么想。”
自己想不明白,别人再劝都是枉然。
“怎么不问孙家的事?”容华别的都问了,反而不问孙正度。
容华微微一笑,“侯爷不是说了,孙家的事侯爷自有安排,我自然就不必担心了。再说孙正度几个和三弟打赌在前,侯爷这个做哥哥过问也是理所应当。孙正度能和三弟比武艺,怎么就不能和侯爷比武艺。愿赌服输,三弟输了在他们面前丢了脸面,他们输了就要听侯爷的。”
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薛明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说起比试,侯爷在营地里不是也经常和参领较量,上次侯爷坠马还是因为这个。侯爷没用职权,靠的是真本事,任他御史怎么说去,难不成还要参侯爷本事太高不成?”说到最后容华眉毛也飞扬起来。这些话看着像胡搅蛮缠,可也确实是这样。说到错,也是李冠、陈温、孙正度几个错在前。
若是没有人盯着薛明睿,这一页很容易揭过去,
可是现在庄亲王恨不得找出薛明睿的错处来,说不得会拿这件事做什么文章。薛明睿身边的幕僚自然不愿意薛明睿搀和到这件事中去,可是作为薛明霭的二哥,薛明睿就该这样做。
薛明霭虽然骄纵却并不是无可救药,薛明睿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薛明霭从城墙上跳下来不管。
薛明睿教训了李冠、陈温、孙正度救下薛明霭,脸上的表情十分疏朗。他高兴她就应该跟着他高兴,为了政局薛明睿一直小心翼翼的,偶尔释放自己的真性情,她何必替那些还没发生的事给他添堵。
薛明睿笑着看容华清亮的目光,世上再没有谁能这样读懂他的心思。
容华将三婶廖氏的事讲给薛明睿听了,又说到静妃早产,“这样看来,静妃娘娘的确是吃了催产的药。同样都是早产,三婶就能顺利渡过难关,静妃知晓了说不得会更加心虚。”
人心中有鬼是最可怕的。
……
薛明霭将来看他的人都挡在门外。
任静初让人摆了饭,薛明霭没有胃口不想吃,任静初自己吃了些就让丫鬟撤了下去。
青穹劝任静初,“三奶奶陪着三爷说说话吧!也好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任静初冷笑一声,“那些丢人事,不问他也知道,我何必去添堵了。”只要想一想都让人恶心,她怎么就瞎了眼睛,嫁给了薛明霭。
她费劲心思为薛明霭谋算,薛明霭却是今天这般模样,若是没有她,薛明霭还不知道要如何,什么都要依靠她和她娘家,却又不将她放在眼里,只要想想那晚薛明霭对她挥鞭子,任静初脸上就显出讥诮的表情,“我就是不管,看他要怎么办。”本来夏家倒了再找个靠山也就是了,风水轮流转,还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不成,薛明霭真是愚不可及,上赶着要给夏家陪葬。
青穹忙端了水给任静初喝,“好歹现在三爷没事,只要人没事,其他的都好说。三奶奶不宽解三爷,小心三爷伤了心,日后留下心结不好解了。”
“没心没肺的人能有什么心结。”任静初负气坐在软榻上,伸出长长的护甲去敲茶碗,一时心烦了将茶碗推的远了,想到日后在京畿小姐、夫人面前她没有了半点脸面,她心头的火气就烧的更旺,“就算侯爷不去救他,我看他也不敢跳,他才不敢寻死。”
正说着话,只听丫鬟来道:“九小姐来了。”
任静初冷笑,“开解的人来了。”
……
薛亦娟红着眼睛将熬好的粥送到床头,“三哥好歹吃一些,小心伤了身子。”
薛明霭摇摇头,“我不想吃。”
薛亦娟见平日里无拘无束的薛明霭竟变成这个模样又掉了眼泪,“来日方长,三哥也不用太认真了,那些人摆明了欺负你,是有备而来,自然找了你的短处比试。”
薛明霭自嘲地笑了一声,“无论比什么我都是输,没有半点军功,我本来就不该做护卫。现在我也想了明白,西北军情告急,我就做个马前卒去军前效力,马革裹尸也算死得其所。”
薛亦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