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妈妈走了一会儿,二太太坐在屋子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薛明睿在朝廷办过几次大案,向来心思缜密,这一次也不知道到底给樊家想了什么法子,万一牵连广了,会不会牵连到任家,若是任家不小心陷了进去,那她借着任家和夏家联姻会不会也……
二太太正胡乱想着,耳边传来三太太、四太太的声音,“容华怎么样了。御医的药吃下去怎么还不见好。”
二太太抬头一看,三太太和四太太边说话边进了屋,两个人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二太太,脸上俱是一怔,“二嫂也在。”
二太太勉强神情自若,“容华不舒服我就过来瞧瞧。”
容华到底是为什么不舒服,府里已经传开了,二太太在南院大闹了一场,容华身子就不舒服,侯爷回来立即让人请了御医。三太太心里冷笑,她就是要过来瞧瞧,二嫂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春尧从内室里出来。
三太太、四太太忙上前去问。
春尧道:“正在歇着,侯爷陪在里面。御医说让少夫人静养。”
一句静养就将人都挡在了外面。三太太有些不甘心。这时候不窥探些消息,等到事出再准备恐怕就来不及了,偏偏容华躲在里面谁也不见。明睿不在家里也就罢了,现在明睿陪着容华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四太太先开了口,“难为容华了,”说着看向春尧,“跟侯爷和少夫人说,若是有什么事就吩咐人去前面找我们,让少夫人好好歇着,明天我再来看她。”
春尧应了一声。
三太太也只好讪讪地缩回头,“那我们就先回去。”说完话眼睛一亮看向二太太,“二嫂也和我们一起走?”
二太太脸上一僵,“我还是等一会儿。他们毕竟年轻,若是有什么不妥当,我也好帮衬着。”
三太太和四太太对视一眼,一起结伴出了门。
刚出了南院走到僻静处,三太太让身边的丫鬟走得远了些,这才低声问四太太,“看出什么来了?”
四太太茫然地摇摇头,“二嫂在这里,也许也是怕真的伤了容华不好交代。”
三太太轻笑一声,“不止是这个。二嫂是什么样的人,做事是再机巧不过,这次能大张旗鼓的在南院闹一场,就是早就想好了退路。”
四太太听三太太话里有话,“三嫂的意思是?”
三太太将四太太一把拉住走到假山石后面,“你和容华关系好,等这件事过了,你悄悄问问容华的意思。”
四太太不明就里。
三太太道:“我们不是长房,有些事必须要有个准备,否则将来说不定要如何……”
四太太心里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定定地去看三太太。
三太太嘴一开一合,“分家。”
四太太听得这两个字,腿顿时一软。若真的要分家,老爷不过是个庶出,将来要怎么办才好,四太太半晌才道:“容华不会的。”
三太太轻笑一声,“那可不一定。只要触到利益,谁还能管我们死活。”
……
三太太、四太太从容华院子里离开,二太太趁机将任妈妈叫到身边,“去我房里将我的披风取过来。”
任妈妈立即明白二太太的意思,二太太这是要她送消息回去。
任妈妈点点头,压低声音道:“我听得侯爷说到任家,说世子爷……平日里作风也不堪,这一次说不得要一起被揭出来。”
二太太一颗心顿时要跳出嗓子眼,和她猜想的一样,樊家的事弄不好就要烧到任家。明睿做事向来又狠又绝,不会顾念任何人,二太太让任妈妈搀扶着站在穿堂上,这才附到任妈妈耳边,“你和老爷说,这件事非同小可,让老爷将消息送出去,也好让亲家有个准备。”
眼看着任妈妈出了门。二太太重新坐回椅子上,只要想到整件事一触即发就难免心惊肉跳,脚底似有一股凉气顺着脚心窜上来,一直凉到头顶。
任妈妈这边向薛崇义将听来的话说了一遍,然后舒了口气,“侯爷那边看的严,奴婢也是想好了借口这才能回来的,二太太的意思是要老爷快些拿个主意。”
薛崇义早已经从床上坐起,任妈妈弯腰拿起靴子服侍薛崇义穿了。
这时候只能将消息送出去,现在朝堂上大多朝官都会看着庄亲王的意思行事,只要实现将一切布置好,樊家的事也就会一带而过。朝廷正是多事之秋,南方灾荒,边疆动荡皇上都顾不过来,怎么会注意这么一件小事。明睿如今休养在家不能上朝,这件事就更加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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