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问话呢。”
薛明霭听得这话转身要走,容华再看王氏那死盯着外面的模样,上前一步道:“若是回到府里就会有消息,七弟年纪最小,万一有什么闪失要如何交代?”
薛明霭被问的一怔,只听耳边又道:“二弟,这里除了你,没有旁人能带人出去找了。”
薛明霭抬起头,看到那双眼睛闪烁着坚定果敢的光,这里除了你,没有旁人……若不是妇人不能随便出现在众多外人面前,说不定已经轮不到他。
“二弟,七弟才十四岁,外面那么大的雨,说不定跑去了哪里,但也就是在府里附近,你多带几个人仔细找找,我和四嫂就在这边等消息,若是有什么要帮忙,你就打发人回来报信。”
薛明霭应下来。
四太太一直目送着薛明霭领人出去,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紧紧抓着容华的胳膊,这样的力道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容华抓疼。
四太太脸上露出歉意来,正要开口问,容华转头安慰她,“四婶放心吧,这么大的雨,明哲走不远的。”
怪不得亦宛每次找亦双回来都会说容华好话,容华还真的是……能陪着她出来就已经让她没想到了,还事事安排周到,要是没有容华,二太太那边叫薛明霭,她哪里敢再去多说什么。
二房明摆着就是不想出头,她们四房不止被压制一时半刻了,就算她开口也换不来好结果。
……
苏长久从外面回来,“府前府后都去找了,三爷又领着人去了西边的胡同,有人看到是朝那边去了。”
容华点点头。
苏长久又跑了出去。
不到半刻的时间,就听到有人喊,“回来了,七少爷回来了。”
四太太急于看到儿子,匆匆赶了过去。
容华也站起身跟在四太太后面,到了门口,看到了一身泥浆的薛明哲跨进院来。院子里的婆子连忙将手里的斗篷拿给薛明哲,四太太上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华道:“四婶先别急着问这些,我已经让人请了郎中来,快给七弟看看……”
薛明哲倔强的脸上露出丝愧疚来,“我没事,倒是有人替我挡了。”
容华抬头看到苏长久扶着个人从外面进来,那人捂着额头,虽然大雨下的紧,容华仍旧看到了他脸上的血迹。
旁边的牛婆子道:“是苏长久的大儿子苏友贵。”
容华忙吩咐牛婆子,“快让郎中去给苏友贵看了,我屋里有止血的伤药,你回去跟春尧拿了。”
牛婆子有些愣,“哪里能用那么精贵的药。”
容华看看牛婆子,“不过是一瓶药,有什么精贵。”
牛婆子听得这话,连忙道:“我就去安排。”
容华这才点点头。
薛明哲回去房里换衣服,四太太一边担心着儿子,一边担心四老爷。
容华正想和四太太说话,就听外面一阵喧哗,有人道:“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
薛明睿回来了?容华不由地停下脚步。
一人一马停在府门前。
简单的斗笠蓑衣,海棠色的官服被雨水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
下了马,穿着孝的人群顿时围上来,他也并不畏惧,微抿嘴唇迎上前去。
外面忽然静寂下来,那个让容华十分熟悉的声音道:“陈学士一心为朝廷为百姓……成就一生清名。”
容华静静地站在原地,呼吸声都放得轻缓,生怕雨声盖过他的声音,让她听漏了什么。
薛明睿修长的身体站在雨中,虽然身着简陋,却仍旧是那个一身细致的官服,站在大殿上步步迫人的武穆侯,清冷的眸子四下一扫,“监察京畿防务,不为别的一旦疏忽,便是视多少百姓安危于不顾,我薛明睿也不敢有半点私心,一心一意只为朝廷百姓,在场众君皆可证我。”
她几乎能看到他刚毅的表情,细长的眼睛一眯不怒而威,大概没有多少人敢说这样的话,外面传言凶神恶煞的武穆侯,就是这样来的。容华听着嘴唇一抿绽开了笑容。
“我本该去祭拜陈学士,只是此事未完我不知如何去见老大人,只等到办完差事,我再去祭奠老大人。”说着重新上马,挺拔的地坐在马背上,沉下眉眼表情肃穆,目光一盛,“各位若是有心,不妨去大堤上一看,薛明睿恭候各位。”
……
马蹄声越行越远,他果然如她所想,不会踏进家门半步。
外面那些文人雅客,清谈是长项,有几个能承受住堤上的凶险,许多言语说的时候好听,真正做起来方会觉得难。
尤其是薛明睿最后一句话。
我薛明睿在大堤上,再留下来的就是为难妇孺。说中了读书人的忌讳,就算是有人趁乱生事也没有理由再围在府门前。
容华转头又向府门前看了一眼,这才敛目往老夫人屋子里去。
其实她倒是想让那些人在府里下些功夫,这样至少能分担些薛明睿身边的危险,若是府里难下手了,所有的力气都会用在薛明睿身上。
只是现在府里的情形,没有人出来担当,她又没有管家,有些事例如安排苏长久等人出去的事,也只能暗地里吩咐,掌握小事可以,没法顺理成章地掌控大局。
容华心里想着进了屋。
老夫人正在夸赞薛明霭。
容华进了屋,二太太眼睛一斜看了容华一眼,容华感觉到一阵寒意,想必是有人将她让薛明霭再出去找明哲的事禀告了二太太。
老夫人笑着招呼容华坐过来,“你也辛苦了。我们家这一次总算是都平安。”
说着话,外面传信进来,“府前的人都已经散了。”
屋子里众人都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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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修改哈。无伤大雅,就是男主出场那块,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一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