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走到门口,转头看了一眼常宁伯夫人和那位小姐。
常宁伯家的小姐正笑着向太夫人行礼,轻轻一蹲身,鹅黄色褙子外那层绡衣一叠,柔软的纱映着她那暖暖的笑容。
这样漂亮的常宁伯家小姐,薛夫人看到她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
容华换了衣服出来,太夫人和几位夫人在东暖阁里说话,容华过去听了一会儿,听起来像是和几位公侯夫闲话家常,话言话语中却都影射了朝廷里的事。
太夫人拉着广宁伯的媳妇孙马氏说话:“听说你长兄放了川陕总督。”补了建威将军苏锡尧的位置。苏锡尧这案子本来是她家老二办的,没少得罪人,到了最后反而在朝堂上被斥责,不知道让多少人看了笑话,虽然说上面给了老三亲军校之职算是补偿了他们薛家,可是比起马家这个封疆大吏差的也太多了。
孙马氏笑道:“是啊,这两日就要上任了。”边说边向左右看。
太夫人点点头道:“年纪轻轻就做了封疆大吏,将来……”那自然是不用说了。孙马氏经常参加这种宴会,她夫君是世子,不论到了哪里夫人们本就愿意与她亲近,现在她娘家又发迹到这般,来往欲交好奉承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孙马氏自然是春风得意。
薛太夫人不知道,孙马氏自有一番计较,孙马氏来武穆侯府之前,回了一趟娘家,本是祝贺长兄升迁,顺带提起想与薛家结亲之事,孙马氏姐姐有一女刚刚及笄,孙马氏的意思是将姐姐之女嫁去薛家,孙马氏见父亲并未反对,就更进一步说,薛家二房的三爷刚得了亲军校之职,将来前途自不必说了。
父亲这才听明白孙马氏是想要将外甥女嫁给薛三爷,立即不同意,“原以为你要将你外甥女说与侯爷。却怎么倒看上了薛明霭。”
孙马氏以为父亲看中的是薛家的爵位,便游说道:“薛家二房只是缺了爵位,可是以薛三爷人有几分本领,将来还怕挣不来功名,再说武穆侯是个不会变通的,外面名声又不好,将来说不定哪一天这爵位也会不保,侯爵之位自然而然就会落在二房头上。”话刚说到这里,孙马氏的大哥撩帘进屋,孙氏刚准备了笑脸相迎,却不料被大哥冰冷的目光吓僵了眉眼。
孙马氏只听她大哥道:“侯爷家的事岂是你能乱说的?以后再说这种话,就不要回来了。”
老父也是皱起眉头将她数落了一阵,骂她是有眼无珠。她哪敢再多说什么。
回去之后反反复复想父兄的话,终于有了些领悟,这次来侯府做客,她也是不敢错说一句话,又观察着周围,生怕侯爷来了,她一个不慎失了礼数。
薛二太太想要与孙马氏套近乎,只是说了几句话,都看她心不在焉,不禁心里计算,到底是娘家发迹了,就看不起人来,哪里知道孙马氏曾有这么一段故事。
常宁伯夫人本是要找薛夫人说话,薛夫人一直不得闲,偶尔搭上两句话也有应付的意思,常宁伯夫人心里有了明白了,只怕是薛夫人没有看上她家四小姐,这样想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来,武穆侯不过是有个爵位,外面名声那么差不说,又不受重用,却还拿着架子这般的倨傲。
薛二太太看到常宁伯夫人落了单,立即绕过孙马氏来跟常宁伯夫人说话,道了几句家长,“家里的四小姐,我竟是没有见过。”
常宁伯夫人笑到:“我们四小姐常常在太夫人跟前,太夫人喜欢竟是不许我们接回京呢。”
薛二夫人惊讶道:“怪不得有这样好的品性,原来是长者前教导的。”
听得夸奖常宁伯夫人这才一扫脸上的阴霾。
薛二夫人就邀常宁伯夫人去院子里赏梅。
太夫人听得这话点点头,“你们自去玩你们的。”
得了太夫人首肯,薛二太太自然喜上眉梢,亲亲热热地跟着常宁伯夫人出去了。
大太太陪着太夫人喝茶,大太太虽然不知道薛夫人为什么无意于常宁伯家的小姐,反观薛夫人将她和瑶华、容华都照顾的妥帖,太夫人也愿意和她说些亲近话,想来这门亲事八成是成了。
薛府的六小姐想要打叶子牌,就拉着的几位姐妹入伙,瑶华喜欢清静当然不愿意与她们热闹,只推说不会,常宁伯府的四小姐看着瑶华,“姐姐会下棋吧?我们不如去下棋。”
两个人相处当然更容易些,瑶华点点头去和常宁伯四小姐去一旁下棋。
容华自然是与众小姐一起凑趣儿,薛府六小姐兴致勃勃地拿了一套博古叶子,容华不会打,却在一旁看着,说说笑笑倒也玩成一团。
薛家九小姐、十小姐过来看看,两个人一对视,前者先开口,“我家六姐姐这个玩的最好,恐怕姐妹们没有一个能比上她的。”
薛六小姐听得这话不屑地笑笑,“我是不如就九妹妹、十妹妹。才子佳人那是好一套风雅呢。”
薛九小姐、十小姐脸色均都一变,薛十小姐还要说话,却被姐姐扯了回来。
薛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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